“瑞王殿下在想什么？”完颜殊看着纳兰辞又突然发呆，其实过去纳兰辞也经常发呆，只不过他从来不过问。

纳兰辞回过神来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吧。”

“是很好的朋友吗？”完颜殊想要多了解一些纳兰辞，也想多在纳兰辞边上呆着，无论话题是什么，尽管他不希望纳兰辞边上有其他人，他希望纳兰辞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也只能依靠他。

但，这些不切实际。

“他？”纳兰辞又陷入回忆之中，“他是个很好的人，只不过我们走散了，我现在就算知道他在哪也见不了。”

“那......还挺可惜的......”完颜殊想要自私的说分开的好，但是纳兰辞也需要朋友，没有他在的时候起码也不会孤单。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纳兰辞再次看向完颜殊，“你其实也挺好的。”

完颜殊马上又开心的不值钱起来，是啊，现在陪在纳兰辞边上的人是自己。

“瑞王殿......”

“其实，你可以叫我纳兰辞或者归慈的，归慈是我的字，一直叫我瑞王殿下还挺奇怪的。”纳兰辞这几天听着瑞王殿下这四个字都快有应激反应了。

完颜殊露出欣喜之色；“好！归慈。”没人知道他其实一开始就是故意一直叫瑞王殿下，好让纳兰辞不适用，然后主动提出改口，他的计划很成功，现在的他终于可以说出夜里一个人偷偷念了百遍千遍的名字。

纳兰辞自然是知道完颜殊的目的是什么，只不过一直叫瑞王殿下实在奇怪。若是百姓下人倒还好，一个和自己位份差不了多少的人一直叫自己瑞王殿下，还是太奇怪了。

“那，你的字是什么？”纳兰辞知道他没有字，因为蛮族不会取字，完颜殊是没有字的。

“我没有字，归慈给我取一个可好？”完颜殊眼睛亮亮的，那时，他的字就是纳兰辞取的：君华。

“那就叫君华可好？”

“为什么是君华？”

纳兰辞微微一笑：“你猜。”

完颜殊那时便不理解为什么是君华，但是他知道这是个好的字，带着期许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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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早朝，户部侍郎奉上一则奏折，柳城接连几日出现凶杀案，基本上都是在青楼，小巷地，鱼水之欢之地，百姓已经是传成有妖物作祟，专门找不忠的男子下手，已经死了有十人之余。

刑部那里也报上这次的事情，本来每天都会死几个流浪汉这很正常，但是柳城是大梁的粮食大城，国库中一大半的粮食都是柳城送来的，柳城是大梁的粮仓，自然人流量也大，要是这件事情没处理好影响到京城，那影响就不是一星半点。

顿时朝廷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出现，纳兰程钰看向大理寺卿方怀斯，方怀斯慢慢的说出：“这种事情早几年都是瑞王殿下处理的，基本上瑞王殿......”

“没了瑞王殿下，你们大理寺是没有半点用处吗？”纳兰程钰不悦的声音响起，“什么事情都找瑞王殿下，你这个大理寺卿又有何用？！”

顿时大殿内安静下来，说实在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皇帝这是在夺权，这是在忌惮瑞王殿下的势力过大影响到他的统治，所以将瑞王殿下困于京城，封了王位但是不让他上朝参政，给了府邸，但是瑞王府边上基本上每天都会有皇帝的亲信打探消息，上报于皇帝。

看的透的大臣都知道，瑞王殿下若是继位会是个好的君王。

但是皇帝很明显不想让瑞王殿下继位，如果想，封的就不是王位，封的应该是太子之位，应该是让纳兰辞入主东宫，皇帝的心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是，下官一定严查此......”

方怀斯还没说完就被纳兰程钰打断：“是一定查出此时，方爱卿。”

方怀斯只能颤颤巍巍的接下这道圣旨，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查不出来的，这种有关妖物的事情从来都是瑞王殿下处理的，陛下又会监视瑞王殿下，他又不方便去寻找瑞王殿下一起商议此事。

下了朝，回到大理寺，他看着案上的灰雀心下一喜，瑞王殿下经常这样给他传信，很奇怪，这种灰雀明明最是难驯服，但是每次瑞王殿下都可以用它传递讯息。

【怀斯兄启：

本王听闻柳城事件由怀斯兄负责，望怀斯兄遇事传讯，本王定会寻时机前往柳城协助怀斯兄。】

短短几句，方怀斯算是松了口气，放心的启程，瑞王殿下会去柳城那一切就轻松很多。

“你是怎么知道朝廷上发生的事情？”墨尘竹有些许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在这些凡人早朝的时候视监他们，为什么纳兰辞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纳兰辞取出一封信，上面赫然是今日早朝发生的事情，墨尘竹瞬间明白，有人希望纳兰辞去，意图不明，但是方怀斯一个人肯定没办法完全处理好这件事情。

大梁建朝以来，发生的几次所谓的妖物作祟，除了建朝初期的那次水患，其他的都是纳兰辞参与处理，说纳兰辞是大梁的福星也好说是灾星也罢。福星，纳兰辞出生以来大梁一直繁荣至今，同时纳兰辞很聪明，五岁之后如同开了灵智，总是有着不属于同龄人的成熟，学什么也都很快，天才二字都不为过;灾星，纳兰辞出生之时天师传言魔童降世，会带来灾祸，确实纳兰辞出生之后所谓的灵异事件，妖物作祟多了好多，也是近几年才算是消停下来。

他很强，但也很弱。

他的弱点也许就是过分容易怀念过去，在外人眼里，他总是无缘无故的陷入回忆之中，好像他有很多回忆，很多故事但是无人倾诉，他总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寂感，即使他在笑。

“所以你要去？”墨尘竹并不赞同，在他眼里，所谓的妖物作祟也该是天上的那些人下来治理，而不是他们这种神不神魔不魔的人来管。

“你知道方怀斯是谁，我不可能不帮他。”纳兰辞好像又回到了无边无际的记忆漩涡之中，他欠方怀斯的太多太多，早就没办法还清了......

“那也不行，他帮过你你也帮过他好几次了，不能继续下去了！”墨尘竹知道纳兰辞在亏欠什么，但是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陷入回忆无法自拔，就像凡间的一句话：过去的就让他随风而去，不要耿耿于怀。

“还差这一次吗？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很轻松的吗？他只能活这一次了。”纳兰辞说的有些激动，“我想让他顺风顺水，他活的太苦了......”

墨尘竹也不知道反驳什么，其实他们都苦，只是时间问题，谁更苦些罢了。

“再渡......是不是也是为了他？”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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