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淳郡主是桓王膝下唯一的女儿,11年前在西北之乱的战争中,桓王身陷囹圄,最后战死。
消息传回岚城之后,桓王妃一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留下了柔淳这么个遗孤,尽由皇家抚养照料,娇惯得无法无天。
在听见门口传来窃窃小声的那句“郡主”后,丫鬟玉兰便立刻想起来。
“公子!”她被张哲瀚修饰狭长的凤眼斜瞥了一眼,立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改口叫道:“小姐,外面的那位,应该就是自小与王爷关系甚笃的柔淳郡主。”
柔淳?
张哲瀚努力在自己的脑子里搜索这个人物的相关讯息。
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出一些关于她为难张玉林的剧情,原来是个恶毒女配。
嘶!现在他替那小妮子嫁人了,却没想到这种俗套的剧情全都落在他自己的身上了!
张哲瀚感觉自己心累得厉害。
“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自己动手了!”
听这姑娘的脾气还不小,张哲瀚看了眼被塞起来的前胸,和紧紧勒住的腰肢,感觉自己气都喘不过来了。
对,就憋着这口气!要的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眼瞅着外面的人就要推门闯进来了,张哲瀚开始夹紧了嗓子,向玉兰发问:“我现在这个声音可以吗?”
玉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反正如果她遇到这种声音的女子,一定会拔腿就跑的。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要不再松一点,自然一些?”
最后夹嗓子的张哲瀚用上了一副虚到会随时死掉的语气,才勉强能糊弄过关。
“去开门。”
张哲瀚使唤着玉兰去开门,他自己则是躺回床上,将简单梳过的头发全部撩到了身后,靠在床头边给自己盖得严实一些。
玉兰那边,她刚把门打开,柔淳郡主就带着她手下的丫鬟随从们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屋子里还能闻到一股没有消散的香烛气味,窗户也没有打开。这间屋子的采光也不大好,光线昏暗,屋内阴沉沉的,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还没等她走到寝屋呢,就听见床边传来一阵咳嗽声。
柔淳郡主本能地就想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却在这个时候被她自己的下人拦住了。
贴身伺候的丫鬟小声提醒:“郡主,听起来王妃身子似有不适,您还是别离得太近,免得病气过到您身上。”
柔淳斥道:“怕什么?本郡主命硬得很!”
可她还是谨慎地瞥了眼玉兰,问道:“你家王妃生的什么病啊?”
玉兰在国公府时就听说大公子过得不好,常受主母苛待,因此常年身子消瘦。
她半真半假地道:“回郡主,我家小姐年幼时曾落下过病根……昨夜寒气太重,许是引发了旧疾。”
那柔淳郡主啧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厌烦道:“真是晦气!王爷娶你过门是为了冲喜,也是为了身边能多个知冷知热、操持府内上下事宜的夫人,怎么你也这么不争气?看来本郡主要好好同圣上说道说道!”
下人从外间搬了小凳子来,隔着帘子,柔淳郡主一屁股坐下,两手嚣张地抱起。
张哲瀚又接连咳嗽几声,用夹出来的声音佯作虚弱地回道:“叫郡主见笑了……咳!咳咳!不过,还请郡主放心,伤风寒来得快去得也快,到时候我自会主动向王爷请安,感谢他昨夜体恤我这病弱之身……”
想替哥哥立威的柔淳,想到了她那王爷哥哥病秧子的身体,不自在地也跟着轻咳一声。
那哪儿是体恤?分明就是冷待。
他不光没法跟这位新入府的王妃圆房,甚至还将人家扔在这婚房里一整夜都不闻不问。
万一跑了怎么办?
但柔淳转念又一想,能嫁入林王府也算是她的福气,哪里轮得到她来叫委屈呢?
眼下对方这种伏低做小的姿态刚刚好。
想到这儿,柔淳又挺直了腰板。
“你知道感恩就行。虽然本郡主觉得这门婚事是你们国公府高攀,但俊哥哥喜欢,我也就不与你计较。”
“翠屏,拿来。”
柔淳纤纤玉手微微打了个手势,她身边的丫鬟便递上了一本册子,由玉兰转交到了张哲瀚手里。
那厚厚的书册封皮上写着几个字,看得张哲瀚的眉角微微抽动。
「王府内务细则全览」
看似交接权力,实则提点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见他收下那本册子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疑似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柔淳这才满意地笑了。
“王妃别怨我多事,这王府里的规矩多,为了不让你冲撞了王爷,本郡主只能亲自与你提点。这可是本郡主给你的特殊关照,旁人想求,还求不来呢!”
张哲瀚连连点头称是,隔着帘子遥遥一笑。
“不知道郡主可方便允人画一张王府的地图送我?这样一来,我也知道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
他算盘打得啪啪响。
逃亡怎么能没地图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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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