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你要找死,那就怪不了我了,你们几个按住他。”
万明雨退后几步,恶狠狠道,心里却不舒服,徐求意爱梁惊怀爱到愿意牺牲自己。
两人端着东西朝徐求意逼近,阴冷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一步,两步。
当距离徐求意一米时,昏迷的梁惊怀一声暴吼,“滚开,别碰他。”
同时,甩开身上的束缚,不顾身体的疼痛,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步伐踉踉跄跄的往那人撞去。
他头痛欲裂,溺水后遗症让他脑袋一抽一抽的痛,当听到他们居然给徐求意注射东西时,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
徐求意还年轻,有大把年华,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毁了,如果今天必须见血,他也甘愿受死。
只希望徐求意平平安安。
其他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个激灵,没想到梁惊怀会突然醒过来,还爆发力的推开自己同伴。
徐求意回神,长手格挡,抬腿一踢,那人端着的盘子被踢飞几米远,针管滚到一边。
顿时,几人警惕的做好攻击。
周刚“草”一声站起身,脸色铁青,厉声道,“动手。”
顿时,手下们纷纷围上徐求意两人。
“惊怀!”徐求意见梁惊怀醒来感到欣喜,看着围上来的亡命之徒,又担忧他,顿时暴喝,“滚开,别碰他。”
徐求意目眦尽裂,凌厉的桃花眼此时阴云密布,出手狠辣,专找对方命门下手。
可惜,对方也不甘示弱,训练有素的手下朝徐求意的身上招呼着,一时打得难舍难分。
徐求意学过格斗术,从小跟发小陪练大的他迎上去,游刃在四人之间。
梁惊怀就惨了,刚刚那力度不过是他身体最后的爆发力,推开过后,双脚如同灌了铅一样笨重。
钻心的疼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他五官挤到一起。
好疼啊!
怎么这么疼?
被梁惊怀撞开的那个手下见梁惊怀无力反抗,从身后扣住他的脖子,一脸凶狠。
窒息感让梁惊怀本能的做出反抗,只是他的手脚被卸,根本做不了什么。
只能涨红一张脸。
“惊怀!”徐求意注意到他的情况不乐观,当即叫一声,紧张的想过去帮忙,却被四人拖住,离不开身。
徐求意暴躁如雷,眼睛赤红,失去理智的对上几人,“啊啊!我要杀了你们,啊!”
梁惊怀急得冒冷汗,拼命用下巴死死夹住那人的胳膊。
试图得到一口空气。
“梁惊怀,去死吧!”
万明雨不知何时拿起一把刀子,神情癫狂,那狠毒的眼睛带着决然,握着冰冷泛光的刀子向梁惊怀刺去。
梁惊怀快要窒息,临行前是万明雨那张恐怖阴沉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闪电般的身影挡到梁惊怀面前。
噗一声,刀子入体的声音,徐求意看着没入胸口的刀子,那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万明雨,血迹斑斑的手握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拧,同时出拳打上他的面门。
“啊!!”万明雨感到疼痛,一阵天旋地转,被徐求意过肩摔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干捂着脸哀嚎。
扣住梁惊怀的男人突然松手,在徐求意转身之即偷袭,徐求意一时不察,被他一拳干到太阳穴正着。
当场感到头晕眼花,让徐求意忍不住想吐。
失去束缚的梁惊怀跌倒在地,重新得到自由的他喘着气,大口呼吸着。
周刚不坐以待毙,看都不看地上如死狗的万明雨,脱下碍手碍脚的外套,扔到一边,饶有兴趣加入对徐求意的暴打。
招势不规则,却带着狠辣,凶狠的眼睛盯着徐求意,似乎在找他的弱点。
徐求意见他加入,那不要命的狠劲让他倒退几步,身体微微颤抖,有些吃力的还击。
当他们这边打斗时,也有人往他们的方向赶来。
船内的仓库,也在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悍匪一身迷彩服,耳朵别着耳麦,目光炯炯盯着仓内中间的箱子。
突然,楼梯口的同伴跌落在地,悍匪顿时警惕的举起手里的家伙。
“谁?”
黑漆漆的手枪指着楼梯口。
没人回应他的问题,耳边大概听到外面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那人向屋内另外几人交流一下眼神,在同伴点头的示意下,几人轻手轻脚的往楼梯口移动。
当几人距离楼梯口十几米时,一颗黑不溜秋的手雷从入口飞进来,滚到他们面前。
几人瞳孔一缩,慌乱道,“手雷,卧倒。”
地上的手雷冒着浓烟,咻咻咻发着声音,完全没有要爆炸的意思。
坐等被炸的几人抬头,看着烟雾弥漫的周围,心里松口气。
原来是颗催泪弹啊!
“咳咳咳咳!”反应过来的几人,开始咳嗽,眼泪控制不住的流着眼泪。
这是几道伟岸高大的身影迅速涌入,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手里的家伙随时待命。
上去对着几人就是一个肘击,几人过了不到几招便被压制。
“你们是谁?”悍匪眨着稀里哗啦的眼睛,抬头向后看去,当看到黑漆漆,腰间别着武器的男人。
悍匪心里咯噔一下,心凉半截。
完了。
大厅,徐求意几个已经动刀子了,几人各持一把刀,身上挂彩,怎么个惨不忍睹。
现在情况不乐观,徐求意嘴角流着血,胸口起伏,喘着粗气。
几人虎视眈眈对峙,一时胶在中间。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有力的脚步声。
周刚面上慌乱,阴沉的眼睛不善的瞪着徐求意。
“你他妈的,果然报警了。”
手下也一阵慌乱,忙问周刚,“老大,情况不对,现在怎么办?”
“快撤!”
话音刚落。
门口涌入一批人。
“警察,放下武器!”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周刚几人,周刚一时脸色黑下来,气急败坏道,“我擦你大爷的,徐求意。”
拿着刀的周刚防备着,看着眼前黑色制服的男人,他到是有把枪,只是刚刚跟万明雨翻云覆雨,把枪落下到一边。
他心有不甘,想不到今天居然栽在这里。
警方慢慢逼近,同样警惕着,有没有突发意外。
“放下武器,抱头蹲下。”
年长的领头人厉声道。
周刚纵使再不甘心,面对这种局面,不得不妥协。
心里不止懊悔。
从一开始,徐求意一上船,自己就该离开这里。
是他轻视徐求意这个少爷了。
也是,明知自己要挟人质,敢单独赴约就该想到,这种情况。
众人逼近,扣下周刚几人的武器,咔嚓一声,连万明雨一起,几人喜提一副银手镯。
“惊怀!你怎么样了?痛不痛?”
徐求意突然卸了力,紧张的爬到梁惊怀身边,见他痛到脸色发白,颤抖着手一时无从下手。
怕自己没轻没重,碰伤了人。
“有没有医生?快来人啊!”
徐求意哽咽着,眼泪糊住他的脸颊,让鼻青脸肿的他更加惨不忍睹。
“医生来了,别碰伤员。”
这时,身穿黑色制服,戴有医生独特标志性的短发女生疾跑而来。
英气干净的面容此时严肃,叫住一旁要抱梁惊怀的徐求意。
她来到梁惊怀身边,用手摸一下梁惊怀额头,再到梁惊怀无力垂下的双臂。
“他身上伤口太多,显然有些高烧,来,你扶他一点,我得把他手臂复原,好在不是断了。”
女生低头看着扭曲一张脸的梁惊怀,温声道,“可能有点痛,忍着点啊。”
程安严肃一张脸,手摸着梁惊怀的手臂,正了正,一掰。
“啊!”梁惊怀痛得浑身颤抖,手臂又痛又麻的感觉袭击脑袋,让他本能往徐求意怀里靠。
“好了,不痛了,不痛了。”
徐求意嘴上那么说,却心疼的流着眼泪,一手搂住他。
程安干脆利落把他另一边也接上,当看到梁惊怀的脚,她的眉头不禁皱起,摸着梁惊怀有些歪掉的脚掌,轻轻脱下他的鞋子。
即使她动作再小心翼翼,还是让梁惊怀闷哼一声。
看着明显肿了一圈的脚踝,程安握住他的脚,慢慢正回来。
心里不禁痛骂周刚这些劫匪,当真是丧心病狂,虐待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质。
好在时间不长,不然,梁惊怀这脚怕是保不住了。
程安对着耳机另一头说,“前厅有伤员,带副担架来。”
那边传来一声男声,“收到。”
“惊怀!别睡。”
徐求意感受到怀里的人的头一歪,看着闭着眼睛的梁惊怀,慌乱的叫起来。
程安回头,发现梁惊怀已经昏过去了。
“你别哭啊,他这是昏过去了,我先给他打点滴,他身上伤口太严肃,又泡那么久的水,能撑到我们来,已是身体极限了。”
程安从医药箱拿出消毒水,针管,麻利给梁惊怀打上退烧药。
看着昏迷不醒还狠狠皱眉的梁惊怀,徐求意那双凌厉的桃花眼,恶狠狠的盯着旁边蹲着的万明雨。
拳头不禁捏得咯咯咯作响,恨不得上去撕碎他们。
程安空闲间撇他难看的脸色,“别冲动,这些人还有用,等上面问完,你在算账也不迟。”
徐求意看着眼前的上校小姑娘,默不作声。
只是满是恨意的看着周刚他们,等着吧,出去以后,新账旧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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