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12点半,周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李即打来的。
李即告诉周赖,他朋友给他发了张照片,照片里陆简在黑市拳击馆被打得半死不活。
起初,他那朋友觉得这小子纯纯傻缺,不会打拳还跑去挨揍,就想着发给李即当乐子解闷。
李即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人是陆简,没半点犹豫,立马给周赖打电话。
电话一挂断,周赖马不停蹄地朝着李即提供的详细地址赶去。
路上,他又拨通一个号码,“喂,权哥,帮我查个人,我发张照片给你。”
那边很是爽快地应下。
十分钟后,周赖到了目的地,左看看右看看,觉着这儿跟照片上不太一样,可能是比较靠外。
黑市那地儿,热闹非凡,简直要炸了锅。
一群纹身大汉聚在一起,还有几个刺头混混在那儿瞎溜达。
看那架势,平时肯定没少在街上闹事,估计是后台硬,警察都不敢来抓他们。
循着李即发的定位找过去,拳馆里面乌烟瘴气的。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想吐的汗臭味和酒精味儿,周围全是乱糟糟的声响。
真难想象陆简到这儿来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
接着往里走,光线昏暗又有点光亮。
中央摆着个方形擂台,上面站着两个赤膊男人。
一个高个子,是个光膀子的胖子,身材那叫一个壮实,胳膊上全是腱子肉。
另一个矮个子,长相猥琐得不行,尖嘴猴腮,鼻孔朝天,一双小三角眼眯成一条缝,满脸都写着凶狠。
周赖左顾右盼的模样,引得角落处几个穿花衣投来疑惑的目光。
周赖长得斯斯文文,一看就不是来签打拳合约的人。
没过一会儿,拳馆里的管事现身在周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长得高,身材魁梧健硕。
高个子一挑眉,目光在周赖身上来回梭巡,接着发问,“你找谁?”
周赖迅速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利落地翻找出陆简的照片,举到对方眼前,目光如冰,“见过这人不?”
那人接过手机,快速扫了一眼,眼睛猛地睁大了一下,不过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可很快就又变回那副懒散的痞样,同时说道,“没见过。”
周赖始终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表情变化,他精准捕捉到了对方那一闪而过的惊讶与慌张。
正因如此,周赖更加笃定这人见过陆简。
“行。”周赖转身准备离开。
高个子的一个手下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高个子神色微变,随即笑呵呵地叫住周赖,“周大少,您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呢?兄弟们也好尽尽地主之谊啊!”
周赖转过身来,“哦?”
高个子搓了搓手背,笑容谄媚,“照片上的那个人是您朋友吗?”
周赖懒洋洋地吐出三个字,“我爱人。”
高个子神情骤变,一脸愕然:没看错的话,刚刚照片上的那个分明是个男人吧?是周少的爱人?周少是个gay?况且送来的时候不是说可以随便打的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呃,哈哈...... 既然是您的爱人,那也就是我们拳安馆的贵客......” 高个子干巴巴地说道,“您先跟我去包间坐会儿,我这就去把他请过来。”
周赖淡淡一晒,“嗯” 了一声,点了根烟,悠哉悠哉地抽了一口,跟在高个子身后。
十多分钟后,陆简被人架着走进包间。
他们不敢将陆简放在地上,于是把他抬到包间里的长椅子上,让他反身趴着。
周赖掐灭烟头,快步向前走去,蹲下身查看。
陆简已经晕厥,整个人毫无生气地静静躺着,身上布满伤痕,着实触目惊心。
周赖蹲下来,用食指摸了摸陆简的颈动脉,感受他还有呼吸,才慢吞吞地收回手。
他扯开衣角,蹲下身子为陆简止住伤口的血,处理完毕后站起身来,准备去找人算账。
陆简的手上紧紧攥着一张黑拳馆的券,已经被他捏得皱巴巴且有了裂痕。
周赖淡淡扫了一眼陆简手中的券,站起身,看向高个子。
他心里那股子怒气蹭蹭往上冒,可一琢磨陆简来打黑拳十有八九是为了钱,就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沉声问,“伤得挺重,怎么赔?”
高个子赶忙抹了把额头的虚汗,忙说,“医疗费、误工费和营养费......”
周赖眉头一皱,“行,一口价,三百万。”
高个子愣住,“什、什么?”
周赖漫不经心地掏掏耳朵,抬腿就给高个子来了一脚,接着右脚踩在他胸廓上,声音冷得掉渣,“谁打的?”
高个子疼得直咧嘴,忙不迭求饶,哆哆嗦嗦地伸手往旁边一指,指向瘦高个。
周赖一脚将他蹬开,下令道,“去取钱。”
那高个子连滚带爬地 “是是是” 着逃出包房。
没一会儿,高个子就把黑卡搁桌上。
周赖见钱到手,抬眼扫了瘦高个一下,慢悠悠地朝他走去。
瘦高个吓得差点尿崩,赶紧跪下抱住周赖大腿,哭丧着脸喊道,“周大少啊,周大少!我真不知道他是您爱人啊!真不知道啊!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周赖一脚把他踢开,二话不说就废了他一条胳膊。
瘦高个惨嚎起来,“周少饶命啊!”
还没完,周赖捡起武术棍,“啪” 的一声扔在瘦高个身边的保镖脚边,一脸淡漠地吩咐,“你来动手,别脏了老子的手。”
瘦高个哪还顾得上疼啊,慌忙地拖着腿往上爬求饶。
保镖犹豫着不敢捡武术棍,周赖一挑眉,指着陆简威胁他,喝令道,“快点,你想看着我爱人死在我面前?”
保镖战战兢兢捡起棍子,对着瘦高个的腿就是一顿猛砸。
周赖满足勾了勾唇,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是时候离开了。
待保镖停下动作,瘦高个的两条腿已是一片血淋淋的一摊烂泥,惨不忍睹。
周赖转头看向瘦高个,眼神如锋芒毕露的利刃般锐利。
“下次,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动我的人,老子把你这地儿给掀了!”
接着,他起身抓起黑卡塞进陆简的米黑白挎包里,抱起重伤的陆简,大步往外冲。
瘦高个疼得瘫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周赖远去,连一句求饶的话都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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