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的脸色一点儿都没变,像是这些事早就被他了然于心。
他甚至不关心自己即将成为他人妖奴的事实,反而饶有兴趣的为了一句:“那又如何?妖仆契约是相互的,我虽杀不了你,但我若是受伤你也不会好过。”
王一博轻笑:“你说得没错,妖仆契约是相互的,但你现在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你是半妖,半妖半妖半人半妖,便是意味着它可以选择做人,也可以选择做妖。”
“但显然,你做人的时候已经死了,能叫你转而为妖复活你的只有一人,便是你的母亲,你母亲是妖,且还是个法力不低修行千年的妖。”
“可你既然有这么厉害的母亲,为何不出手救你?是不想救还是自身难保?”
肖战眼神躲闪了一下,王一博继而道:“我可以帮你,自然也可以帮你救你的母亲,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肖战抬头:“你说。”
“有水的地方,你都能利用血脉感应,我要你帮我查一桩案,案破,便放你自由!”
“好,我答应你。”王一博点头,当即起身。
“沈五谢七!”
“属下在!”
“从今日起,你二人听命于时影,他的话便是本王的话,便如本王亲临!”
二人闻言,随即跪拜:“属下定誓死追随时大人,不负殿下所托!”
王一博点头,挥挥手,肖战身上的锁链飞入他的袖间,肖战一跃而起,再次落地,鱼尾已消。
“说吧要我干什么?”
“我要你去查苏氏船运。”
————
缉妖司大堂内。
时渊、大理寺卿,以及一队巡捕站在了堂内。
王一博:“时大人,闻大人,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闻达拱手道:“殿下,听闻您收监了时大人的公子?不知这位时公子现下何在,能否让本官见一见?”
王一博冷道:“事关要案,恕本王不能让大人见他。”
“到底是不能见还是这人已经见不了了!!”
站在大理寺卿旁的时渊激动起来,颤抖着手指着王一博,“事到如今,殿下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下官本以为,殿下您心怀天下,铁面无私,能为弱小伸张正义还我儿一个公道!可没想到您竟为了自身安危,罔顾性命,滥杀无辜!强迫我儿认下罪名,我儿不愿,就将其生生捅杀!如此残忍的手段,如何服众,如何做这缉妖司的首领!”
“我今日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为我儿讨回公道,叫着世人看看,真正的正义到底何在!!”
户部尚书说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眸光犹碎,却仍挺直脊背,如同磐石屹立不倒。
时渊向着大理寺卿作揖:“闻大人!还请闻大人为我儿做主!若殿下不配合,明日我就去圣上面前告御状!”
“这!”闻达的头一下子就大了。
大殿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闻达擦了擦汗:“允王殿下,这时大人的公子当真?”
一直沉默的王一博突然说话,却是面向时渊:“时大人何必着急,五日之后,本王要是抓不到失踪案的犯人,不用你动手自会人头落地,时大人又何必急于一时。”
时渊一下抓住了王一博话中的把柄:“您这是承认杀害我儿了!”
时渊冷笑一声,“殿下真是好算计,哪里需要用五天时间,明日一早,你只要对外宣称我儿乃天降妖星,为护百姓已除之而后快,哪里还需要什么人头落地!”
“可怜我儿啊,成了你笼络人心的垫脚石!”
这时,沉默的闻大人说话了:“殿下,既然您没有杀时公子,不妨把人叫出来,只要人没死,就说明是误会。”
王一博冷哼一声:“误会?未必吧,我看是某些人想借此陷害吧。”
时渊气的甩袖:“你这是攀咬、污蔑!”“本王说你了吗,时大人这是做贼心虚了吧。”
“你!”
“是不是污蔑,时大人你心知肚明。”王一博寸步不让,“昨夜问你你一问三不知,今天去你时府寻访,你闭门不见?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你!”
“赤王到——”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高呼。
赤王一身华贵金服从外踱了进来:“皇弟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时大人乃我朝栋梁,你如此污蔑不怕寒了众大人的心?”
赤王看着王一博,挥了挥手:“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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