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惊怀很无语,就静静看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徐求意笑好后扶他坐下,实在是梁惊怀别扭的样子太逗了,他实在忍不住想笑。
徐求意拿着尿桶回洗手间,端来水盆帮他洗手,洗手后又放回洗手间。
徐求意来到他面前,看着他的腿说,“来,先坐下来,我已经让人送饭来了,先躺着休息吧”
梁惊怀本想拒绝的,毕竟他刚刚醒,还不困,只是见他眉间掩饰不住的疲倦,就乖乖躺下跟他一起睡。
两人躺在床上,梁惊怀任由他揉着自己的脑袋又亲又摸的。
“你让我担心死了,知不知道?”
徐求意眼眶有些湿润,头埋进他脖颈间闷闷的说,当他一天一夜不回家也没有消息,当时紧张又害怕的情绪把他包围密不透风,就怕他出意外。
偏偏高家又出事,爸妈年事已高,又不得不去看着,连得到他消息都没第一时间去接他。
梁惊怀耳边听着他担心的话,伸手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
“别怕,我现在没事了,谢谢你去救我”
梁惊怀心里诚恳的感激徐求意,在那种实力悬殊,面对疯子一样的傅书夜,自己单枪匹马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我之间还用谢谢嘛,你出事都是我没好好保护你,其实前天我有调查你在哪里,只是我姐他们公司被曝光偷税漏税,因为离婚一事,两人还动了刀子,谁知万明雨如此丧心病狂,他还把他好的情人和小三都杀了”
“啊!”梁惊怀目瞪口呆,什么意思?情人和小三,他听懂了,怎么连一起怎么有点不理解,额……他怎么有点听不懂。
“就是,他外面不止有小三和孩子,还包养了一个男的,你明白吗?”
徐求意恍然大悟,“明白。”
然后梁惊怀惊呼道 ,“你不是说,他不喜欢男的?”
徐求意眼皮打架,语气轻飘,“谁知道他啊,这么多年他变态了也说不准,他把我姐打伤后,还去把那外面的情人杀了,我去找他时,那男的就有一口气,那小三就惨了,脖子被捅几刀,抢救无效,已经没了。”
“你很好,至少算是救了他们了。”
“可那时你也在水深火热中…………呼~”徐求意意识模糊,口齿不清的嘀咕完这句就歪在他颈窝睡着了。
梁惊怀葱白的手指点点他的鼻子,小声喃喃道,“跟你没关系,你不必自责”
梁惊怀不怪徐求意晚找自己,连他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傅书夜这偏执狂盯上,就因为时慕跟他相处不美好而针对他,怎么说也是一场无妄之灾。
只是看着他眉头深深皱起的睡颜,梁惊怀在他眉心吻了吻,似乎想抹平他的烦心事。
怀里的男人被吻得眉头轻轻抖动几下,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梁惊怀腿不方便他换姿势,就这样仰卧着轻轻拍拍他的肚子,像哄宝宝那样哄着他入睡。
不知不觉,梁惊怀也跟着陷入梦乡。
隔壁病房,傅书夜右腿打着石膏一脸阴沉躺在病床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徐求意能去而复返的回来把他腿打断,想起那时徐求意狠戾的神情,傅书夜难免有些恍惚,梁惊怀的腿真的废了?
他只是叫人用东西把他腿夹了三小时,不至于吧!
他最近在演一部古装剧,由于剧情需要,他演的暴君有好多古代刑具,他就是用其中之一的夹棍收拾一下梁惊怀。
怎么会这么严重。
同时,心里有一丝不服,自己的身手居然会输给徐求意,这个只比他大一岁的男人。
傅书夜偏执的笑了一下,心里不服的记下,他终有一天会找回场子的。
傅书夜龇牙咧嘴的拿过旁边的手机,“林飞,打电话叫时慕找我。”
“啊,我的祖宗唉,你消停点吧,你现在这样要是曝出什么新闻可是会影响你的,时少……他最近在陪他爸妈呢。”
林飞头疼,自家艺人能这么疯,居然真的绑架梁惊怀,还害人进了医院,心里又有点幸灾乐祸,这疯批终于被人收拾了,怎么不长记性呢,那梁总可是徐少爷的人,有钱有势,徐少爷真要收拾他,他现在还能说话就见鬼了。
他现在很害怕徐少爷还有后手,偏偏自家少爷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傅书夜威胁性的说,“我不管,你跟他说,不想他爸妈知道他欠钱的话,就赶紧过来。”
傅书夜在时慕爸爸出事时,以帮忙为借口一下借钱一千多万给时慕,条件是时慕自愿被他包养三年,期间随叫随到,不可拒绝他的一切要求。
傅书夜自然不觉得他趁人之危,那怕当初他救自己,对自己好点,他也不会这样对他。
他要拉时慕一起堕落,跟他纠缠不清一辈子。
“……那好的,少爷。”
贺宁打扮清爽,粉白西服,里面是一件玫粉色衬衫,微开的领口露出一条 蛇骨链吊坠,那清纯雌雄莫辨的脸庞没有以往花里胡哨的眼线和妆容,半长的浅金黄的头发扎了一个低马尾,整个人干净整洁又不失帅气。
他手里拎着食盒,一手插兜,笔直的双腿就这样迈进病房。
梁惊怀刚刚醒来就见到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幕不由有些看呆,神情有些疑惑的看着贺宁,这人有点眼熟啊!
“嗨!你醒了”贺宁看着盯着他发愣的梁惊怀,向他眨巴着眼睛,满面春风的打招呼。
他把食盒放到一旁的桌子,这高级病房不仅有桌子小沙发,还连带着一个小厨房和洗手池。
贺宁浅笑,温柔的问他,“饿不饿?医生怎么说?”
梁惊怀,“……你是昨天那个谁,嗯?贺——宁”
不怪梁惊怀记不住,实在是贺宁今天正经又清爽的打扮和昨天风流花哨的差别太大,一时反应不过来,眼前这个人跟昨天是同一个。
贺宁挑眉,盯着他打趣道,“嘿,我这么大众脸啊,都没让你记住我。”
“啊,那倒不是”
贺宁怎么可能是大众脸,不说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蛋,一米八的个头,那一身潇洒的气度,淡定自信的浅笑,丢在人海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他浅色眼眸轻轻打量这个男人,心里闪过一些画面,自己曾经在京城的酒会上远远见过对方几次,只是那时两人没交集,并没有打招呼。
贺宁见他打量的眼神也不恼,还自信的挺直背脊展现出自己最好的状态给他看,心里却美滋滋,好有趣的一个人。
这时,厕所的门被人打开,徐求意一出来就见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当即走过去,撇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盒,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替梁惊怀拉拉衣领,最后不咸不淡的对贺宁说,“不是叫小吴送的,怎么是你来了。”
贺宁往布艺沙发一靠,“这不是没事干嘛,谁送不送,这不我就来了。”
贺宁心里骂骂咧咧:瞧你那个样,占有欲这么强,看你对象一眼怎么了?
徐求意来到桌子边,一一打开食盒,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
三菜一汤,清淡的很适合养病的人,徐求意放好后,动作自然扶起行动不便的梁惊怀。
“来,慢点,这么久,肯定饿坏了吧”
徐求意温柔又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肩膀,要不是有人在旁边看着,徐求意都用抱了。
梁惊怀步伐轻慢,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嗯,其实你不用扶我的,我腿也没那么严重。”
痛是痛点,但还能走的。
“我乐意照顾你,不行吗?”
“嘶”,望着磨磨唧唧的两个人,贺宁看得牙酸,这还是他认识的兄弟嘛?这么温柔体贴,关怀备至怕不是被人夺舍了,这待遇除了他亲哥,连徐爸妈都没有吧。
贺宁眼神暗自盯着梁惊怀,爱情的力量这么强大嘛?梁惊怀有什么魔力,能让徐求意这个混蛋且躁动的人安定下来,还心甘情愿的照顾他。
徐求意扶好梁惊怀坐下,回头看着贺宁,“你哼唧什么?”
贺宁白他一眼,“没什么,就是最近牙齿痛”
才怪,他才不承认自己是被两人爱情的酸臭味酸到了。
不过,心里却为自己兄弟高兴,风流这么久,能有一个安定的爱人也不错,希望这次两人能在一起长长久久。
梁惊怀略带关怀,“那你去牙科看看吧,牙痛也挺烦人的”
牙齿痛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烦人的痛。
贺宁轻轻“嗯”一声,裂开嘴角,“谢谢你的关心,等会就去看。”
徐求意暗自瞪贺宁一眼,回头端起碗,用勺子舀起一口鸡肉粥,要喂梁惊怀,“啊!张嘴。”
梁惊怀眼神往贺宁这边飘,对着徐求意眨眨眼,不好意思道,“不了吧,我自己能吃。”
看着明显想秀恩爱的徐求意,梁惊怀明显害臊得慌。
“你不能,快点,听我的”
徐求意有些霸道的说,一手端着饭,固执的要喂他,手里的勺子递他嘴边,梁惊怀眼睛颤抖一下,在贺宁戏谑的眼神下,神情无奈,张开红润的嘴唇吃下他递到嘴边的粥。
贺宁看着明显羞得脸红,还无奈依着徐求意的梁惊怀。
贺宁浅笑一声,“真幼稚。”
徐求意得意,“你才幼稚,我这样叫体贴。”
“梁惊怀,你不要惯着他,他这人最会得寸进尺。”
徐求意这个不要脸的,逼一个脸皮薄的正经人秀恩爱,真TM幼稚。
也有些理解徐求意为什么喜欢他,明明羞臊得面红耳赤还要依着徐求意,那包容的神情太特么打眼睛了。
“你不要乱说啊,我是得寸进尺的人嘛!”徐求意一边喂梁惊怀一边不忘告诫,“梁惊怀,他这人不正经,你不要学他。”
“咦惹~不知道是谁不正经,梁惊怀,等你好了跟我一起玩,我跟你说一些他小时候的事。”
徐求意急了,“嗷!你敢”
这兄弟不能要了,有他这样跟兄弟对象揭短的嘛!
他不会把自己喜欢芭比娃娃的事说出来吧,还有化妆穿小裙子当小姑娘的,吃狗粮等等。
徐求意不敢想,恶狠狠瞪贺宁一眼,那眼神好像说,你死定了。
贺宁不甘示弱回瞪,有对象好啊,以后徐求意敢欺负他就可以跟梁惊怀告状。
梁惊怀看着两人眼神官司,浅笑出声,眸光流转,“那好啊,我挺想了解一下他的。”
徐求意当场不干了,委屈巴巴的撒娇,“哼╯^╰,你也跟他一起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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