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藤放刚准备上床睡觉,忽然被一阵细微的猫叫声吸引了,他走到窗前拉开窗户,看到了一只正躲在空凋外置架上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奶猫。
寒冬腊月,这只小奶猫一直在外面冻着恐怕是撑不过几天的,他抬手便将小家伙抱进了屋里。
这是一只奶牛花色的小猫咪,大约有两三个月大,为了避寒爬到了空调外置架上恐怕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藤放摸着在自己掌心里瑟瑟发抖的小奶猫寻思着,上次在家偷偷养的那只小猫也是它自己寻过来的,看样子,自己还真挺有小动物缘的。
小奶猫估计也饿狠了,正软趴趴地在藤放的掌心里呜咽着,于是他把小奶猫放到沙发上便开始翻箱倒柜,准备给它弄些吃的东西,但忽然又从隔壁的屋里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呓语声。
深陷在噩梦中的崇皑额头覆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在睡梦中曾无数次地陷进血流漂橹的深渊,那是一条永远都跑不到尽头的布满鲜血的长廊。
长廊的另一端,父亲和母亲身躯被无数子弹贯穿了,鲜血浸染了他们的衣衫,他们笔直的身躯最终倒在了血泊中,周围堆满了alpha和omega的尸体,有疼爱自己的老管家李叔的,也有从小把自己带大的吴妈。从长廊的窗口里射进了一抹血色的斜阳,他们的鲜血映着天边烧红的烟霞,像是一幅被血色点燃的悲壮画幅。
“不......”梦中的崇皑不断地奔跑着,却总也跑不到父母的身边,他渐渐失了力气,连父亲和母亲的尸身都够不到,“为什么......”他感到一阵窒息,梦里的那些身影渐渐褪去了真实的影像,像是皮影般变得模糊起来,虚无得令他感到心悸,眼中霎时一片温热,他最终还是被自己的眼泪烫醒了。
睁开眼的瞬间,只见藤放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怀里还抱着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奶猫。
“......你做噩梦了?”藤放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狭长好看的凤眼微微睁圆了一些,看起来和怀里那个圆溜溜的小猫眼睛有点像。
崇皑从床上坐起来唔了一声,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又恢复了昔日那副玩世不恭的调调,“你怎么来了?”
“我的耳朵很灵。”藤放望着崇皑脸上残留的泪痕问:“你......哭了吗?”
“......”没有哪个alpha愿意承认自己哭了,即使是在梦中也一样,崇皑立马转移了话题,“你从哪弄来的小东西?”他抬了抬下巴,望着正在藤放怀里踩奶的小猫咪问道。
“捡的。”藤放言简意赅道:“你这里有没有羊奶粉什么的,它太小了,还不能吃普通的猫粮。”
“有啊。”崇皑抬手轻轻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它立刻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然后用毛绒绒的脑袋蹭起了他的手心儿,“......还挺粘人的。”他起身去冰箱里找了些小奶猫能吃的食物,然后和藤放一起喂起了猫来。
本以为话题已经被岔开了,谁承想藤放一边用温水给小猫搅拌着奶粉,一边撩起眼皮看他,“......你刚才梦到什么了,怎么哭了?”
崇皑撸猫的手一顿,垂下眼睛看着埋头苦吃的小奶猫,然后用带着一点上扬的软软的尾音轻叹:“你对我的事情可真执着,怎么,对我很感兴趣啊?”
“......”崇皑的睫毛又密又长,不过没有弧度,他低垂着眼睛,藤放看不清他的神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又不说话了。”崇皑轻笑了一声,抬手接过了藤放手中泡好的奶,两人的手指碰到了一起,都很热,崇皑捻了捻指尖,才把奶端给小奶猫。
看着它呼噜呼噜地埋头喝起了奶,他抬眸轻佻地朝藤放眨了眨眼睛,“对我感兴趣的omega和alpha实在是太多了,我总不能把自己所有的隐私都告诉他们吧。”
“除非......你是特别的那一个。”他抬手轻缓地用食指的指腹揉了揉藤放淡粉色的唇,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罕见地生出了一丝欲念。
满意地看到被自己碰到的地方变得更加红润了,在藤放诧异地睁大眼睛时,他才调笑着收回了手,“所以......你要做特别的那一个么?”
崇皑长得帅气迷人,做起这种轻佻的举动也是天然的一派风流,丝毫不显油腻,更让人讨厌不起来。
“......”藤放懵了一会儿,才低下头,抿紧嘴唇一字一顿,“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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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