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是叶芸扇了她一道耳光,同时也中断了她的话。 "梁静,你嘴巴放 干净点。”叶芸很生气,停了片刻,又想上去打梁静。
但这一次,江昭川已经回神过来,跟上前。
我看着心急,扶着墙面慢慢走了过去,肚子绞痛无比,但我怕叶芸会吃亏,忍痛走了过去。
“你们……别打了!”我声音有点颤抖,但我的话儿,似乎没有任何威慑力,他们几个人,依旧扭打在一起。
江昭川不断把梁静护在身后,而叶芸却想扯梁静的头发,突然,我看到江昭川手一扬,我眸底一惊,迅速跑上去,想要拦住他。
江昭川见我上前,却护在梁静身前,以为我要动手打她,拧着眉一把便将我推到在地上,力度大的惊人。
“啊……”我一声惨叫,猛地摔在地上,加重了肚子的疼痛,我再也受不了曲起身子,疼的就连额头都冒着细汗。
“明珠!"叶芸大惊,连忙跑了过来,望着我直哆嗦,"你......你流血了!"
她的话,吸引了我的注意,顺延她的母光,我看到腿间蔓延出来的浓血,差点就晕过去,颤巍巍看着她,“快,送我去医院。”
一旁的江昭川,看呆了,而梁静,却像看好戏般,走了过来,“哟!好死不死,估计就这样断送一条人命了。”
叶芸一边打电话,一边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骂道:“闭嘴。”
我脑袋昏昏涨涨,他们接下来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楚,恍惚中,我似乎被送到救护车里,不少白花花的人影,在我跟前走来走去。
待我清醒时,我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刚想敞开眼睛,却听到叶芸和医生的对话。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
“孩子没了,病人身子很虚,建议多补补身子,而且她子宫内薄……”
“医生!”叶芸打断医生的话,“有话我们到外头去说吧。”
病房内恢复安静,我睁开眼睛,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不久后,叶芸推开门进来,入目的,是她那张悲伤的小脸。
我看着她,弱弱开口,“芸芸,我渴了。”
叶芸估计是走神了,听我的声音,十分惊讶,一边去倒水,一边追问我,“明珠,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芸芸,我都听到了。”
我不知道脸上扯出来的笑,有多难看,但我却不想让叶芸跟着我更加难过。
叶芸叹了口气,走过来,把杯子递给我,安慰道:“明珠,没事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是啊,科技这么发达……”可我之前努力了这么久,也还是照样没怀上。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却是这种结果。
我还未从流产的沉痛中反应过来,从门口走进来一男一女,却如两把刀子,刺入我心口。
看着江昭川和梁静走进来,叶芸比我还紧张,立马站了起来,质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哟,还没死啊,那就赶紧签了这份协议。”梁静语带轻讽,走了过来。
江昭川跟在她身后,目光有点躲闪,并不敢看我。
叶芸看着那份协议,直接把它扔在地上,“离婚协议,江昭川,你这个大渣男,老婆这才流产,你就要和她离婚?”
“喂!这儿不关你事,插什么手,江昭川现在喜欢的是我,更可况你都说了,她已经流产了,要来还有什么用!”梁静狠狠瞪了叶芸一眼,重新把协议捡起来。
走到我跟前,“宋明珠,你快点把协议签了,对江昭川就没拖没欠了。”
梁静飞扬跋扈的把离婚协议塞到我怀里,我不管不顾,只抬着头看江昭川,想要他给我个说法。
江昭川淡淡扫了我一眼后,迅速移开了视线,“明珠,我不爱你了,孩子的事情,就算了吧,没了也好,这或许就是天意,你快点签了协议,我们俩,好聚好散!”
江昭川轻描淡写的说着,泯灭了我最后的期望。
"好聚,好散?”
好一句好聚好散!
我可笑般望他,不敢想像眼前的男人还是我记忆之中那谦谦温和的模样。
孩子的事,他像是毫无不在意,我刚流了产,他不闻不问。
甚至带着别的女人来跟我离婚,而我却还眼巴巴的希望他能说出半句后悔的话来,简直可笑!
我将头别开,冷冷的告诉他,"这协议,我不会签的!”
我忍着泪,颤颤的表明我的态度,就算我再傻再蠢,也不可能让他们如此逍遥快活,就这样成双成对在一起。
“你不签?”梁静一脸不屑的盯着我看,冷笑出声:“宋明珠,要不要我给你面镜子,让你看看你自己这丧气的样子,不说你这身家样貌,就连个肚子也不争气,你还有什么脸说不签? ”
"梁静,你这张嘴还真是贱的可以啊!”叶芸刚一张口,江昭川就把梁静护到了身后,生怕她受到半点欺负。
见着江昭川这副狗腿的样子,叶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江昭川,做人要有点良心,明珠一毕业就跟了你,结婚一年,她在家照顾你吃穿,为了给你生孩子,她吃药打针,身材走样她埋怨过什么!你倒好,裤子一脱,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你这个贼孙子!”
叶芸对着江昭川上前就是一脚,愤怒的指着他就是一句,“你这个贼孙子,你知不知道你把明珠害的有多惨,医生说,因为你这畜生,她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
叶芸的话,像是当头一棒,让我震惊不己。她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转过头来一脸愧疚的看着我。
随后回过头,对着江昭川上前就是一脚。
江昭川一言不发却自始自终没再看过我,梁静和叶芸在医院闹的沸沸扬扬,数落和斥责的话压的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激烈的争吵引来了值班的护士,或许是怕丢脸,江昭川终于拖着一脸不服输的梁静开。
叶芸将我怀里的协议书揉成一团,指着早已消失了人影的门口信誓旦旦的说道,“明珠,你别怕,你还有我,这种渣男,不要也罢,这狗腿子,我们一定要让他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我在乎的,又怎么会是这个。
……
午后,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蒋芸已经不在了,整洁的桌面上,多了束新鲜的百
合,在阳光的点缀下,白玉般的花瓣,闪动着光晕。
突然,我有种想出去走走的冲动,从床上下来,我双脚刚踏在地面上,有种浮空的感觉,好一会儿,等缓和过来后,我缓缓走出了病房。
空气中熟悉的消毒水味,令我皱了皱眉头,我扶着墙边的栏杆,一步一步往外走。
我的身体像是失了重心,就连一颗心也觉得空荡荡的,像是缺失了什么。
或许是那份多年的夫妻情,或许是那个化为一滩血水的孩子。
我求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他给我带来的喜悦,就让我饱尝了失去的痛苦,甚至以后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
我的心就如被刀子剜过,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停了下来,放在身侧的手早已不自觉的抚上腹部。
我木讷的望着前方,不远处,站着一对男女,一名护士从微型手术室走了出来,冷冰冰对那个女人说道:“下一个就到你,准备一下,都做了人流前的几项检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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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