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畔眠看看他的床,思考片刻,“你睡靠书桌这边,我睡靠厨房这边。”
在许畔眠眼里,书桌那边的风景堪称优良,弥漫着积极向上的芳香。因为做饭技术过于平庸,有时甚至说得上恶毒,他起床一睁眼就看到锅碗瓢盆,天都塌了,不能放盛宵醒去冒这种险。
他把枕头给了盛宵醒,自己则垫着平时用来放在木凳子上当靠背的抱枕。抱枕经过长时间历练,棉花的松软程度不如刚被许畔眠从超市抽奖带出来时,却也意外适合当一个枕头。
“如果冷,你盖这张被子吧,洗过的。”这是前两天许畔眠刚刚从收纳箱里拿出来洗的被子,羽绒被芯也晒过了,留着过冬做准备。
“好。”盛宵醒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许畔眠还是盖他心爱的棉被,是套有画着卡通小汽车的浅黄色被套的棉被,虽然有点幼稚,但这是妈妈挑的,妈妈挑的就是最好的。
羽绒被轻,保暖效果却不比棉被差。被套还是毛绒的,更暖和了。盛宵醒对它很满意,因为冬天有它,许畔眠睡觉就不会感到寒冷。
深秋时节,离踏进冬季就差一脚,也许一场雨、一阵风就能将江城扯进冬天。自从一周前意外发现颤动心神的那根弦,盛宵醒从CBD大楼跑入郊区的一间出租小屋,期待还能抓住秋季的末尾获得丰收。
盛宵醒被许畔眠划入“安全”范围,没有戒备心理,因此他把助听器摘了,在无声的环境中睡得很熟。盛宵醒扰醒他时,他甚至还想拉起被子再睡一会儿。
他抬手去摸放在枕头旁的助听器,但盛宵醒似乎看破了他的意图,手比他更快一步拿到了助听器。许畔眠触到一片温热,立马慌张地把手缩回,放在被沿掀开被子,懒懒抬起眼皮,倦意透过瞳孔弥散。
“起床了。”盛宵醒已经坐起来了,在低头看他,笑着说。
看不清他说什么,许畔眠随意“嗯”了一声,把被子拉到头顶,让刚刚睡醒的混乱脑袋清净清净。
几秒后,他也坐起来,蒙在脸上的被子滑落堆积在腹部,双眼无神地对着白墙发呆。
盛宵醒起了别样心思,仗着许畔眠像个还没启动的机器人,他把助听器给许畔眠戴上。
“我来。”被触碰到耳朵的那刻,许畔眠仿佛被打通了仁动二脉,身体往另一边移,手挡在自己耳朵前,稍稍转头看清助听器的位置,小心翼翼避开盛宵醒的手指,拿到助听器后自己戴上。
盛宵醒张开手掌,上面是另一只助听器。许畔眠快速拿起,戴在另一只耳朵上。
“我们今天去哪?”盛宵醒确认他戴好后,问他。
“广场吧,散散步?”许畔眠的计划做好了和没做一样,他自己也搞不清要带盛宵醒去哪。一个普通的小镇,除了菜市场和商铺外几乎没有其他设施了,江城的街道肯定比镇上的繁华得多,他总不能和盛宵醒说“我们去喝杯植脂末奶茶”、“我们去鱼摊买条饲料鱼吃”。
盛宵醒不会对他的决定有异议,他开始叠被子,“好,很久没有散步了,刚刚好去外面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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