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年,主打一个她跑他追她插翅难逃。
“宸斯!你这是强迫!”柳柠怒不可遏。“再这样下去,哄不好的那种!”
“来,表现出一副被强迫的样子!”宸斯道,“我怎会哄不好,我能哄好!”
她从一楼跑到二楼,最终被摁在楼梯扶手上亲吻,很凶残的吻——掠夺着她的一切。
嘴硬有什么用,骨子里就是爱他的,一亲就有身体反应,软在他身上。
她道:“我今天去参加了一个晚会,回来晚了,你不要生气了,我不是夜不归宿的人。”
“看你表现!”宸斯的嘴也硬。
“浴室!浴室怎么样?”柳柠急忙制止他作乱的手。
他嘴上说着不要,还是抱着她去了浴室,多多少少还是听话的。
“不想要孩子。”宸斯戴套了,“这几年都不想要孩子,想跟你多多做,你觉得怎么样?”
柳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想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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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宸斯欲想囚禁,柳柠跑了,但是没跑多远,宸斯很快就找到了。
他一个人买了机票去的,她在卞京的温金留会所,喜笑颜看,跟朋友聊的很好。
于是,宸斯没有打扰这种氛围,离开了。什么会所消费上亿什么金男玉女,都无所谓了她开心即可。
可她夜夜如此,宸斯不甘心,更是心烦意乱,再一次去找她时被她嘲讽,她还说:“我讨厌你。”
宸斯忍着火气,一言不发,带走了她。
他觉得他可能真的做错了,这一年他待她并不好。
就连单师也说:“那不是你太太嘛,你不是喜欢她吗,怎么也对她玩上了囚禁?
柳柠,柳家独女,注定了柳柠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是柳氏继承人,与你是夫妻,更是并肩而行的人。
玩囚禁,合适吗?
我们一起长大,难道你听不到,在上京谁不称她一声‘柠小姐’。”
上京人称“柠小姐”,是对柳柠的肯定而不是夫家。
下半年,很痛苦。
“你先停一停。”
柳柠一喊,他就听话的停了,问:“怎么?”
宸斯一边伸向床头柜取出数十张卫生纸,去擦拭她腿间的水渍,以及自己手上的,一边倾听她的理由。
她说她饿了。
宸斯道:“嗯。你躺着,我去取。”
早餐拿上来时,柳柠已经穿好了睡衣,倚靠在床头。
红潮未退,宸斯亦是。
“你别动。”
宸斯说不出‘我喂你’这种话,只能让行动来表达这个语言。
他在尝试的照顾一个人,从粗简到精细。
柳柠道:“饱了。”
“嗯。”
他的声音淡淡地,不细细去听都快没音了。
柳柠一看,他竟是一副被抛弃的样子,委屈至极,就差哭了......当然,离哭不远了。
不等她问,他就已经说了:“你想离婚。”
“没有,我绝无此心。”
他说:“你躲我。”
柳柠被他的话气笑了,也是佩服自己竟没想着离婚。她将手腕处挣扎过的血印给他看,提醒宸斯,是他先动手强制,不躲一会会还能干什么!
他一直强迫她!
“对不起,我的错。我改,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他轻轻揉着那道血印,仿佛消失了就有一次改过的机会了。自己第一次低声下气求人给机会,不成功那就求她第二次。
“宸斯。”
“在呢。”
他快要哭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
闻言,他眼眶中的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打湿被子,好大一颗泪珠。
宸斯说他头疼,很疼。
柳柠让他上床,抱着他,他也把她禁锢在怀里,却没有用力,只有柳柠挣扎就可以离开,但柳柠没有挣扎。
许是都是痛苦中的人,依偎在一起仿佛并不是很痛苦了。
宸斯抱着柳柠睡了个自然醒,热出了一身汗,头也不疼了。
在繁籁庭内,晚十点至十一点有一场拍卖会,拍卖的是美人镯。翡翠色,飘花,晶莹玉透。
‘玉养人’这句话宸斯是信的,所以带着柳柠来拿下它。
柳柠睡饱了,打扮了一下人就变得容光焕发些,宸斯越看越喜欢,从入座到现在一直牵着手,都没想着分开。
宸斯目光炽热,温柔开口,带着些乞求:“柠柠,这次回来能不能不走了?”
不要动不动就离开上京。
“看先生的表现喽。”
宸斯一笑:“你先生会好好表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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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岁的孩子单清漪,两岁半了。
已是第六年了。
单师抱着单清漪,说道:“岁岁,二哥来看看你了。”边说边上楼把岁岁叫下来。
宸岁道:“不想见二哥哥......”
“怎么了?”
“我听说二哥哥喜欢男人,心里发怵。”
啊?
啊!
单师还没说话,宸谙的声音就已经到达了:“我冤枉啊!天大的冤枉!”
鬼哭狼嚎。
“我当时跟单翕去赛车了,比赛结束后,桥家女就抱花束给我表白!
我是想结婚的人吗?!
我是看上去就好搭讪的人吗?!
我......”
话未完,单清漪的哭声比他还大,单师不悦的皱眉:“你吵到清漪了,滚去楼下诉苦。”
好不容易把单清漪哄睡了,还要聆听宸谙的冤枉。
“我也不想耽误人家,说了一句‘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单翕正好看了我一眼。
谁知舆论发展成我喜欢男人了。
真冤枉啊!”
宸岁道:“不过......你和单翕玩得很好......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单师却说:“有事?”
宸谙又开始嗷嗷叫:“大哥忙着谈恋爱,不管我,你帮我摆平一下舆论!”
“可以,我要报酬。”
是一家子也不能不要报酬。
“我愿意在海螺区解决程序问题!”
“成交。”
宸岁戳了戳他,他的眼神告诉她,已经成交了,不能后悔了。这让宸岁觉得他是故意不让舆论下来的,默默生气了。
晚上,单师有所察觉,解释道:“我没动手,我真的没动手,单翕好歹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不让舆论降下来。”
宸岁还是不理他,自顾自地逗弄女儿。
“岁岁,岁岁,我错了,我不让他在海螺区解决程序问题,我不需要他做任何事,可以了吗?
好吧,那我告诉你,是温年动的手,是报复手段,宸谙和单翕解决不了很正常。”
宸岁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但......
她说:“你就可以?”
“我当然不行,但我可以让柳柠去解决。是温年因为柳柠对宸家进行的报复,只要柳柠说一声,就什么都解决了。
他们俩不敢去找柳柠是怕宸斯,我又不怕。
不生气了,我不会让他在海螺区干活的。”
“利益心,好重。”宸岁闷闷不乐的说着。
她看着单师跟亲人进行利益分配,只做有利益的,甚至是出手帮忙都不愿意自己没有一点收获。
每次,她都只能看着。她总担心会吵起来,却总是不会吵起来,好像,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她问:“你亲自到宸家求娶我是不是也有利益?”
“没有。我从来都没有通过你来获取利益。”
但还是有内幕的。
大学期间,fashionable(风靡)一直暗恋她,从来没有表白,哪怕是知道了她结婚了,也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那时候,单师翻了翻人员名单,上面就有fashionable。他参加了她的婚礼,只是新郎不是他。
婚后不久,俩人见过一面,单师就不知名的角落里看着她们,没有冲上去打扰。
fashionable看宸岁的眼神,很纯洁,没有一丝丝杂念,就是这种眼神,熄灭了单师心目中的愤怒的小鸟。
fashionable说:“好久不见,宸岁。”
宸岁笑着:“是了。准备回去吗?”
他点头,说道:“走之前亲口向你说一声,新婚快乐,喜乐常在。
你身体不好,要多多注意。
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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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年,柳柠遇到了温年,是在一场交流会上。
她已经开怀大笑了,没有任何阴郁,但性格还是那样,不顺心就骂骂咧咧,反正没人会还嘴。
她们俩,亲密无间的小姐妹。
宸斯和温毅,准备随时打一架,最后还是没动手。
柳柠缺席的三年,一直在温家照顾温年。
那年,柳柠看着她,张了张嘴,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不敢相信她怎么会病倒,怎么可能会病倒!?
温年脸色苍白,对一切事物都不感兴趣,像个......活死人。
温毅苦笑,缓缓开口:“没想到吧。”
确实......没想到。
温年说:“二月底时查出来的抑郁症,由于她与常人无疑所以我们也不相信,但还是配合治疗,就怕真出事了......
“温家和她的情况的你也知道一些。”
在温家,温年有着一大半的话语权,这份话语权来之不易,如今惨遭打压和制裁。
反抗,是不可能的。温年不会,温家也不会,他们不会和国家硬碰硬。
温家旁系众多,说话都很不善,明面上杠起来的不在少数,更何况是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一群旁系本就不满直系只认温年和温毅,偏偏温年在国内独自发展到风生水起,都赶上国外的名气了,气愤的牙痒痒便在得知温年出事后便一口一个唾沫,企图淹死温年。
当然,他们成功了。
好在温毅从国外飞回来的快,否则,只能给温年收尸了。
柳柠想问问家族那边怎么解决,觉得不太合适,什么话也不说。
温毅又道:“柠小姐,温年常常把你挂在嘴边,想来你们交情甚好,能不能多多关照她?”
温毅,柳柠只见过他一面。
是在温年跟他打视频时,无意间看到的。
“好。”柳柠答应了。
有时候结交的交情,真的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对方。
“谢谢。”
温毅不像个温家人,说话温和有礼,没有半点不礼貌的话。
“等温年出院后会住在阔海林园,以前居住的地方不会回去了,免得她看见旧物发病。”
“好。”柳柠习惯了温年的骂骂咧咧,温毅这边怎么也适应不过来。“医生有说什么时候能醒来吗?”
“有,大概在晚上就会醒来。”
他一直低头看着温年,没有看过柳柠一眼。他在微微抬头时,柳柠看见了他眼下的乌青,他好久没有休息了。
她问:“温年睡了多久?”
“两天了。”
他两天没有休息。
柳柠道:“你去休息一会吧,温年醒了我就叫你。”
温毅看她,没有陌生人看陌生人的感觉,仿佛很早就认识她一样。
他说没事。
继续低头。
一些很久远的记忆在此刻变得清晰。
现在在交流会上同席而坐,柳柠也体验到了那种眼神。
每次都以为的初见,竟都是重逢。
“柠小姐,我们认识?”温毅已经记不清十年前的事了。“若真是如此,那这次的交流会一定会是......”
他没有把话说全,柳柠也明白了。
这次的交流会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还是一个手段。
柳柠道:“那就幸识。”
在这场手段的较量中,重新认识对方。
宸斯也在,一直静静地看着柳柠发光发彩,偶尔提出反驳,笑着与她辩论,最后输给她。
他没想着放水,不知不觉就陷入了她的陷阱。
宸斯道:“废物嘛,怎么用都是废物。”
温毅嗤笑:“内涵的不错。”
公开讨论,不太好吧......
宸斯又道:“李家,也就那样。
不打算回去了?”
后话,问的是温毅。
“不了,温年在这,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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