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人们像蚁巢里不停搬运的蚂蚁一样形形色色的工作着;他们分工不同,阶层不同,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
与外面人们的忙碌不同办公室里一个黑发男人却坐在桌前愣神。
这个男人是侯家少爷侯楚愔,父母早亡的他由祖父抚养长大,也是侯老爷子最看好的孙子,他也最有希望成为侯老爷子的接班人。
可他的叔叔们却不看好他,没有其他原因,谁不想成为侯氏的掌舵人呢?谁又能甘心被一个小孩子压一头呢?
后来侯老爷子竟然派侯楚愔接替了他二叔在分公司的职务,气的他几个叔叔差点原地去世。
这是侯楚愔来到分公司的第二个月,他今天似乎有些不适,他扶了扶眼镜,紫色的眼眸总聚不起精神,眼眶上一圈青痕,眉头紧蹙,可见的烦躁,他又伸手搓了搓脸想让自己精神一些。
“我这是怎么了?”
他极力的想调整好状态,刚想开始工作,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咚咚”一个年轻的职员推开了门,她拿着文件夹向快步向侯楚愔走来。
“侯总,策划案我做好了”说着将文件夹递给了侯楚愔。
侯楚愔接过文件夹翻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两眼一黑有些愤怒“这就是你做的策划案?”
策划案的内容实在拉胯,上面的好多数据都是错误的,侯楚愔看到这样垃圾的策划案让他的本就不佳的状态更加糟糕了。
“是的,侯总”职员有些不知所措。侯楚愔拿起桌上的杯子,吹了吹飘在上面的热气,抿了一口咖啡,缓和了一下情绪。
“Kinsella,你有没有搞错,我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你就做出来这个?”
职员明显有些局促,嘴巴紧闭不敢说话。
他瞪着这个职员皱了皱眉,更加烦躁了,他叹了口气“这个策划案交给Abby去做,我让Vera给你安排其他工作”
年轻职员松了口气“是的,侯总”
“去工作吧”他实在不想再和这人多说什么了。
“是的,侯总”职员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特买的这人怎么招进来的,回头就让她走人”。
被这一气侯楚愔更难受了,刚才好不容易调整好状态,就被别人破坏了。
他深呼吸几下,想要打开电脑。突然!侯楚愔觉得自己有点头晕,接着气息也开始急促,心跳也开始加快。
他捂住胸口,我靠!这这这…是…一股特殊的气味从后颈缓缓放出,在办公室里蔓延开来,身体的燥热让他猛的一激灵,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是“发情期”。
侯楚愔出生时腺体就有缺陷,也治疗过但无法根治,他的发情期没有规律,也无法及时得到控制,距离他上次发情期已经过了半年,以至于他将这事忽略了。
好在他为了应对突发情况总会在包里放几支抑制剂。想到这他赶紧拿过自己的包开始不停翻找。
气味穿过缝隙传到外面,一个在电脑前正在打字的Omega职员闻到了这股味道,他捂住了口鼻与旁边的人说“你问见了吗?好臭啊”
只见旁边的人早已趴在桌子上用胳膊堵住口鼻,听到他的话后疯狂点头。
有很多职员已经带上了口罩,就连闻不到味道的Bate都有了些不适。
有几个职员实在受不了了开始窃窃私语。
“这什么味啊?”
“谁放屁了?”
“不像屁味”
“像什么?”
“像臭鸡蛋味”
“你们谁吃臭鸡蛋了?”
“谁吃那玩意”
“呕”
办公室里的侯楚愔还在拼命翻找,可有时越是心急就越是找不到。
“抑制剂…快出来啊…”渐渐的他的身体开始变软,力气也小了许多,汗珠也冲破皮肤渗了出来,口干舌燥使得他不停的吞咽口水。
终于!他在包内最靠里小夹层里找到了一小管Omega抑制剂,他看了看袋子的日期“还好没有过期”
他连忙撕开袋子,拔开塑封头,向发红的后颈扎去。办公室外职员们的交谈还在继续。
“我闻不到啊?”一个Bate职员说道。
“难不成是谁的信息素?”
“不可能,谁家信息素是臭鸡蛋味?”
“那也许是我最近有些感冒”
Vera听到这边的声音走了过来,职员们看到Vera过来了立马停止了交谈,毕竟谁都不想被扣工资。
办公室里的侯楚愔将抑制剂注射进体内,一股清凉快速蔓延全身,他长舒了一口气。他浑身早已湿透,腿一软瘫在椅子上大口的呼气。
这次发情期来的凶猛,看来今天是没法工作了,他缓了一会起身走出了办公室,与Vera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城郊一处别墅书房里坐在书桌前的男人正擦拭着一个金色相框,相框里的照片上红发少年搭着金发少年的肩膀,两人之间十分亲密,两个稚嫩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男人擦拭完,看着照片上的红发少年,嘴角微微上扬。
这张照片是季铖最宝贝的物品之一,因为这是他与毛启辙为数不多的“回忆”。
书房门被仆人敲响“少爷,廖先生来了”
“知道了”季铖放下相框,打开门向楼下又去。他走到客厅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青年,青年抱着背包有些拘谨,看到男人过来又有些惧怕。
“把他的行李搬到二楼的客房”季铖对一旁仆人说道。
“是”仆人连忙拿过青年的行李。
他走近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眼“你跟我来”
这个青年叫廖荨,是季铖在酒吧里发现的卖酒男孩。
他的样貌与毛启辙很是相像,不过这个男孩小心翼翼的和毛启辙外放开朗的性格却是迥然不同。
不过这已经很像了…自从上次在酒吧看到他季铖心里一个令人不齿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转身上了楼梯,后面的青年慢慢跟着。
季铖将他带到了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串钥匙“陈宇都和你说明白了吧?”
“这是这栋别墅的钥匙,以后你就住在这儿”季铖将钥匙放到了他面前。
廖荨木然的点点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像是个木偶一样。
季铖又将几张纸拿了出来“既然你都明白了就在这签字吧”
廖荨看着合约愣了一下,还是在上面签了字。
当初在酒吧遇到他后季铖就派人调查,得知他的母亲住院了需要注射K国进口的恢复剂,可这种药剂在国内并不好弄且价格昂贵,季铖凭这一点就可以拿捏住他。
“可以了,你母亲很快就可以用上恢复剂了,去你的卧室看看吧,缺什么就和仆人说”
“嗯”廖荨抱着书包转身打算出去。季铖从后面看着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忽然注意到什么“明天去把头发染成红色”
“为什么,我…”廖荨回身,双手握拳,猩红的眼睛早已禁锢不住泪水。
他没说完就被季铖打断了,用不可质疑的口吻问道“你刚签了字,难道就忘了?”
“我知道了”廖荨紧握的双手松了力,低下头离开了。
季铖将合约放进了柜子时顿了一下,柜子里面还有一份合约——是他和侯楚愔的婚姻合约。
季铖与侯楚愔表面上是和睦的夫夫,实际上两人并没有多熟。他们两个都需要一段体面的婚姻来应对家里,所以他俩一拍即合结了婚,婚前他们就立了合约,除了必要场合会出席,剩下的时候互不干涉。
这份合约已经签了有两年了,两人也一直信守承诺从没越过界。
一间装修精致的卧室里时不时响起闷闷的喘声,大床上白色被子下的一小团总是不安分的扭动着。
侯楚愔缩在床上,手指扣着床单,牙齿咬的紧紧的,呼吸十分不规律,奇怪的味道越来越浓。
没有伴侣的Omega由于缺少安抚信息素发情时会及其难受,抑制剂能缓解发情时痛苦但也是有时效的,时效一过发情热潮便会卷土重来。
侯楚愔这次发情期足足憋了半年,所以这次才会来的如此猛烈。
床上的人不断的释放着信息素,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味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卧室里的喘息声更加强烈了,空气中难闻的味道却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新的果香。
“嗯…”侯楚愔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aIpha将他拢在怀里,轻抚着他,释放着安抚信息素。
侯楚愔招惹了巨兽,巨兽邀请和他共舞,他被吓到了想要逃脱,可他终究不是巨兽的对手,迅速败下阵来。
没过多久,他不再矜持,和那巨兽跳起舞来,舞动很激烈,但很有规律,也很有趣……
他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脸,却死活都看不清,模模糊糊的一片。不过没有关系,就算看不清他的脸他依然无法自拔的沉浸在梦里的,不愿醒来。
过了许久,外面的暮色已经变得深沉,侯楚愔还在梦中享受着那人的安抚。
在这甜美舒适的时刻,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动起来,连续不断的电话打了过来,将他的香梦打破。
他猛地起身拿起手机,是侯楚缘打来的电话,他按下了接听键。
侯楚缘是他几个堂兄弟里最正常、最老实的,侯楚愔也和他最亲近。
“哥你在哪?爷爷摔倒了,你快来!”那边侯楚缘万分焦急的说。
听到爷爷出事侯楚愔愣住了,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他赶紧缓了缓神“怎回事?,爷爷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迪亚斯医院,哥你快来啊!”电话那边的侯楚缘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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