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凡事，都有例外。

连宋亚轩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心脏虽也在左边，位置却与常人不同。

只差一毫米，刀子擦边而过。

“怎么回事？”程斯年疾步走进安静的病房，自带一阵冷风刮过。

“宋先生不配合治疗……”明明没有生命危险，可几天下来，病人不但没有任何好转，还越来越重。

“这么想死？”程斯年阴沉地瞪着病床上虚弱的宋亚轩，突然弯腰，一把揪起对方的衣领。

“你活，贺峻霖活，你死，他死！你自己决定！”

说完，毫不怜惜地将宋亚轩甩在床上。

“给我看好了，连个苍蝇都不允许飞进来，咽了气就直接对贺峻霖下手。”

刘耀文不再多看宋亚轩一眼，一边吩咐一边扭头就要朝外走，衣服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很无力，但却很坚决：“不，不要……”

这三个字，似乎已耗去宋亚轩全部的体力，他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手背也因为针头被强行拔出，而泛着青涩，渗着血。

“那就珍惜我给你的机会。”刘耀文站住脚步，似是僵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示弱，服软，顺从，却始终不是为自己！

那个男人在他心里，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让他以命相许吗？

半个月后，宋亚轩又一次回到了那个让他想无数次逃跑的牢笼，只是这次，他木讷地像一具行尸走肉，即便是铁链锁在他的脚腕上，他也依旧无动于衷。

吃饭，睡觉，甚至被刘耀文以各种姿势压在身下，他都只是安静地承受着一切，不言不语，不哭不笑。

“你他妈看看我是谁？”刘耀文使劲儿捏住宋亚轩的下巴，逼着对方看向自己，强烈地无力感让他声嘶力竭地吼道：“装什么哑巴，说话阿！”

“你赢了……”

宋亚轩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声音沙哑中带着绝望：

“刘耀文，你赢了，当年你不就想这么对我，让我听你的吗？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我的？”刘耀文冷笑一声：“你这也叫听我的？不情不愿，我在强/暴你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取悦我！我对一条死鱼没有兴趣！以前你勾引人的伎俩都哪去了？对别人眉来眼去，怎么到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辱骂的话一句一句砸在宋亚轩的心上，他喘着粗气，低头不语，片刻后，走到刘耀文面前，蹲下身子，就去解刘耀文的皮带。

刘耀文的目光盯着宋亚轩的头顶，感受着对方温热的气息，但想到对方做这一切又是为了那个许砚，顿时就没了兴致。

他猛然用力，一把将宋亚轩推倒在地。

“贱！”

刘耀文快速整理好衣服，可脚步不及迈出门，只见宋亚轩一阵恶心，踉跄站起身，蹲在马桶旁一阵猛吐！

“宋！亚！轩！”刘耀文将拳头越攥越紧，摔门而出！

我就让你这么恶心吗？宋亚轩，算你狠！

宋亚轩直到将胆汁吐出，才靠在墙角不住地喘息。

这些天，他每顿吃完后，都会大吐不止，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依旧恶心的连水都喝不下。

手机，却偏不凑巧，在此刻响了起来！

这声音……

宋亚轩猛然一震，几乎是连走带爬地跑去床头，抓起手机，摁下接听键。

“贺峻霖……”他的声音发颤，惊喜中带着痛苦：“你在哪儿？还好吗？”

他给贺峻霖打过好几个电话，对方始终关机，此刻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他心头的石头也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