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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定死亡，你是否会为我感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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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钟表发出声响，寂静的深夜只有苍白的月光。

“欢迎回来。”朱志鑫站起来，语气很是认真。“坐会，站着不累嘛。”见张泽禹点头坐下，他伸手把平板推过去。“看看这些资料，你有知情权。”

张泽禹一直都是冷着一张脸，他翻看平板上的资料，一直到看完，他表情还是没有变，淡定地归还平板，“看完了。”

朱志鑫:“……”

“好好好，不说这个。你不是打算没个十年不回来吗？怎么四年半就回来啦？”朱志鑫走到书架旁边挑挑拣拣，不经意一问。

“不是你叫我回来的吗？”

朱志鑫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就不太好看，“我叫你来的？”

张泽禹沉默不答，就是再迟钝的人也该看出不对劲了。“有人给我发了信息。上面显示发件人是你。”

“你就来了？”朱志鑫满脸不敢置信，张泽禹是那么容易被劝动的人吗？

那显然不是。

“上面发的信息我不太记得，这也是我回来的原因之一，我的大脑似乎出现了点问题。”张泽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还有，上面还说……有秦苏的消息了。”

“秦苏？谁？”朱志鑫脱口一问。

“我给你说过的，编号04。”

朱志鑫走到张泽禹身边，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古书，“又是04……”低声的呢喃也不知福说给谁听。他道:“我并不知道，秦苏这个名字你从没给我们说过……你平时的理智都去哪了。”

朱志鑫的嗓音总不会叫人觉得严厉，他平静地说着，右手翻动书页。

张泽禹抬头看向对方，“我记不清。”

“……也行。”

朱志鑫拿出古书中夹着的一张纸，递过去，“这个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上面有你的名字。你看看……”

张泽禹接过，手中的纸张上写的不属于任何一种语言体系，字迹潦草张扬。

在他眼中，原本潦草的文字自动翻译成有效信息。

〔A区107街508号〕

“怎么说？”朱志鑫问。

“有人找。”张泽禹手中纸张漠然结了一层冰霜最后消散，没留下一点痕迹。

“我不喜欢这里。”

他忽然说。

朱志鑫轻嗯一声，“如果不是元先生在这里，你可能会打算一生都不回来。”

“我真是太了解你了有没有？”

张泽禹没看他，低着头摆弄怀表，“你没告诉别人吧？”

“没啊，就苏新皓知道。那天刚好他在我旁边坐着，你就来消息说你会回来。”朱志鑫顺着他的话答。

“噢。”

“留宿一晚吗？”

“不了。”张泽禹收好怀表，漆黑的瞳孔隐约透着浅蓝。他转身离开，带走空气中冰凉的气息。

“张极在环安那呢，我也会去那边，如果要找我就去那吧。”

张泽禹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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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相比从前要热闹些，人类终是挺过了末世开篇。

张泽禹站在一处高楼上，目光落在楼下熙攘的人群。

下一刻，他的身影原地消失，虽说他的异能属‘冰’，但小范围的空间瞬移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他彻底消失的那一刻，有个人似有所感地忽然就回望一眼。

“少校，找到源头了！”

张极收回视线，平静地点头，“开始抓捕，情况不对直接击杀。”

说话的少年刚想转身离开，就被拉住。

“你有没有感觉，刚才温度有些不对？”

张极问。

“没有啊少校，您真的该好好休息了。”

“……你走吧……留点人守着。”

话题突兀开启，又快速结束。

光线不亮，末世的世界，一切都像蒙上灰雾，沧桑——凄凉。

张极总会想，如果他和张泽禹相遇的时间段不一样，或者彼此都是普通人，那么结局应该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望着眼前的景色，

忽然间仿若回到初见。

那个时候他才17，张泽禹16。对方穿着轻薄的风衣，就站在斜拉桥的索塔上。衣摆随风飘动，有些长的狼尾发被风吹向一边，刚巧他垂眸，正对上张极的视线。

空中还残留着飘落的雪花，温度很低。

那是一见钟情，亦是见色起意。

“唉……”

“叹什么气呀？”朱志鑫朝他走进，递过去一瓶纯净水。“你每次看到桥就要发好一会呆。”

“你怎么来了。”张极接过来，随口问。

朱志鑫一挑眉，“你猜。”张极没看见张泽禹，他可是看见了。“人家给一周时间，结果你一天就搞定，那群人又该背后蛐蛐你了。”

“随便。反正弄不死我。”

“……我还是喜欢你从前开朗活泼的样子。”朱志鑫推了推金丝框眼镜，坐在躺椅上。“你们军方啊，可真是太忙了。辛好我当年没有答应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