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空气清新,鸟鸣悠扬,世界在宁静中渐渐苏醒。
谢顺绥伸了伸腰,只感全身上下一阵的轻松。
“你醒了。”
谢顺绥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揉了揉眼睛,看清来人是陈藏海后,轻轻地喊了一句:“哥。”
谢顺绥的嗓音虽然透露出一丝青涩,却甜美动听,让人不禁心生怜爱,激起人的保护欲。
陈藏海听到这声“哥”后,喉结微动,咽了咽口水,随后又冷静下来。
"哥,现在几点了?" 谢顺绥边问边打了个哈欠,昨晚他睡得特别香,仿佛是一头死猪一样,雷打不动。
陈藏海说:“十一点半。”
“什么?十一点半!”谢顺绥慌忙跳下床,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定睛一看。
11:37。
谢顺绥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感受到肉疼后,他才不得不相信,现在已经日上三竿。虽然还有些不可置信。
在他的回忆中,他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四周一片模糊,视线所及之处尽是黑暗。只感觉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已是新的一天。
陈藏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轻声问谢顺绥:"饿了吗?来,吃点东西吧。"
“哥,我其实不饿。”谢顺绥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发出了响亮的抗议声。
谢顺绥无奈地低下头,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谢顺绥好奇问道:“哥,你不去工作吗?”
“在家休假几天。”
陈藏海回忆起昨日。
局长命令他休假几天,说是让他多陪陪家里人,美名其曰,培养家庭感情。
陈藏海看到碗里的粥被吃得干干净净,便开口说:“快去准备,我们一会儿就要出去。”
谢顺绥说:“哥,我们要去哪里?”
“搬家。”
“搬家?为什么要搬家,这里挺好的。”谢顺绥并不理解陈藏海为啥要突然搬家。
“这里……这里风水不好。”陈藏海撒了个谎,随便找了理由。
连着好几天,这里发生了多起案件,考虑到这些事情会影响到祖国未来的花朵成长,这家必须搬。
“哥,你心里有理想的新家地点吗?”
陈藏海沉默了片刻,他心中尚未有明确的新家地点,实际上他对搬家这事并没有太多头绪。对他来说家都是住的地方,无论在什么地方,意义都一样。因此,他决定转而征询谢顺绥的看法。
“谢顺绥,你觉得呢?你有什么意见。”
谢顺绥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张地图,上面详尽地标注了淮海市的所有区域。
谢顺绥手指轻点地图上西边的区域,转头问陈藏海:“哥,你觉得西区怎么样?”
陈藏海轻轻摆了摆头,回答道:“西区不太合适。那里是新开发的区域,施工噪音可能会干扰到我们的休息。”
陈藏海又补充了一点:“西区的路况也比较复杂,对于方向感不强的人来说,容易迷路,会带来不便。”
谢顺绥感觉自己被内涵了,可是他没有证据,但他确实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路痴。
“北区?”
陈藏海低头思考一阵。
他斩钉截铁地回道:“不行。”
陈藏海考虑了一下,然后说:“北区也不是理想的选择,那里是老城区,重工业工厂林立,环境条件不佳,空气质量也不理想。”
“哥,还是你来吧。”谢顺绥将面前的地图放在陈藏海面前。
“东区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也是老城区,但那里的绿化做得好,环境宁静,是个宜居的地方。”
东区以其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宁静的街道而闻名,远离了城市的喧嚣,那里的空气清新,生活节奏悠闲,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谢顺绥心不在焉地看着陈藏海用手指向的地方,但注意力完全不在地图上。
谢顺绥的视线不自觉地被陈藏海的手指吸引,那双手显得异常白皙,细腻。容易引人犯罪。
“谢顺绥,你觉得怎么样?”
“嗯!?”
“啊、啊!?可以,都行。”谢顺绥的思绪从九霄云外收回,回到了现实。
东区,都清巷子口。
快要入秋,周边的银杏树渐渐泛黄,时有落叶飘下,还伴随着阵阵微风。
都清巷是个老街,因其富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传统价值,政府将它保留了下来。
逐渐深入都清巷,几座宽敞的庭院坐落在原地,静静地伫立,地面上铺满落下的银杏树叶。
他们的新居位于巷子深处不远,几十米开外,是一个宽敞的四合院。
四合院规模还算是很大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四合院该有的设施几乎都有。
只是年久失修,沾染了陈年旧灰,但还是能看清四合院曾经的辉煌。
“哥,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谢顺绥打量整片院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脸上全是满意之色。
“租来的。”陈藏海目光总是落在谢顺绥身上,看见谢顺绥很是满意,放下心来。
其实这所房子也不算是租的,而是父母赠送给他的,说是等他成年后,就用作婚房。然而,婚房什么的,可能没有机会了。陈藏海这样想着,心底还有些失落。
只是后来,父母离婚,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但看到谢顺绥高兴的样子,陈藏海心底的失落一扫而空。
搬家货车还要等一些时间,陈藏海着手打扫整片院子,谢顺绥也没闲着,帮陈藏海打下手。
咔嚓,扑通——
一声柱子断裂的声音响起,划破宁静,谢顺绥从梯子上跌落,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好在地板是木质的,经过多年的风化,已经变得较为轻软,还在他并没有受到严重伤害。
听到那声巨响,陈藏海立刻冲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谢顺绥从地上扶起,并轻轻地将他安置在椅子上。
“先忍耐一下,我去拿医疗箱。”
嘶——
谢顺绥的声音中带着哽咽,吃痛几声。
陈藏海提着医疗箱,来到谢顺绥跟前,放下医疗箱后,缓缓说道:“把裤子脱了。”
谢顺绥:!!!
谢顺绥红着脸,如同熟透的苹果,他结结巴巴地说:“脱裤子!这样真的好吗?”
“又不会吃了你,难道你想等着伤口恶化吗?”
“好吧。”谢顺绥只好乖乖照做。
陈藏海在受伤部位擦拭了碘伏,谢顺绥感觉在度日如年,脸更为红透。
“好了。”
谢顺绥感到伤口没那么痛后,缓缓站起身来。
“谢谢,哥。”
随着夜幕的降临,院子已经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家具也摆放得井然有序,整个庭院开始散发出家的温馨气息。
餐桌上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热气,院落中点亮的灯光柔和而昏黄,营造出一种质朴的乡村小院氛围。
谢顺绥狼吞虎咽地品尝着热气腾腾的佳肴,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他连连称赞道:“哥,这菜做得真香。”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怎么了?哥。”谢顺绥正含着筷子,突然间停了下来。
“好好吃饭。”
“哦。”
“附近有个非常有名的景点,我想带你去转转,顺便放松一下心情。小孩子一整天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
谢顺绥点头如捣蒜,表示同意。最近闷得慌,他是真想出去溜达几圈。
饭后,陈藏海感到汗水浸透了衣服,全身被热气笼罩,这种闷热感让他不太舒服。为了缓解这种不适感,他决定去浴室冲个澡。
谢顺绥坐在庭院之中,抬头凝视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他只觉这一刻,很不真实。
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滴答水声,谢顺绥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
随着浴室门把手轻轻转动,谢顺绥急忙迈开大步,迅速退回自己的房间。关好门窗之后,他躺在床上,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陈藏海从浴室走出,头发末梢偶尔滴落的水珠轻轻溅落在地面。他环顾四周,发现庭院空无一人,便将目光投向谢顺绥的房间,只见窗户紧闭,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看见房间里灯光熄灭,陈藏海便以为,谢顺绥是去睡觉了,并没有多想些什么。随后,陈藏海回到自己的房间。
谢顺绥把头埋进枕头堆里,可随后猛地坐起身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惊讶地发现之前断裂的梯子已经被修复,原本不稳的楼梯现在也变得稳固了。
谢顺绥意识到什么,“是那个时候……”
随后,谢顺绥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缓缓地躺下,心中涌起一片宁静。他渴望这一刻的宁静能成为永恒,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在不知不觉中,谢顺绥竟安稳睡着,他嘴边偶尔呢喃,说着梦话。
梯子不再摇晃的时候,四周空气似乎凝固,无需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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