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终于分开,王一博一双眸子被欲望染得亮如星子,视线从始至终没从肖战身上挪开半分,他按了按嘴角,手指沾染上鲜红血迹。
肖战胃部抽搐达到顶点,忍不住一偏脑袋,哇地吐了对方一身,王一博推开他火速弹起,俊脸黑得要滴墨。
弄脏高定西服事小,肖战对他恶心到吐实在无法容忍。
三两下脱了外套砸在地面,他拽过肖战后衣领,也不管人走不走得了路,直接拖进浴室。
把人扔到浴室地板上,顺手打开了边上的花洒开关,冰凉的水流哗啦啦冲下,浇得肖战倒抽一口寒气。
“睡都睡过,你在这跟谁装恶心?”
“我才没.....”
老子他妈没装!
话未说完,衣领被一把揪起,王一博把他从水流浸湿的地板上提起来,迫使他仰头对视,隐约看见那双黑沉沉的眸底下隐藏的怒火,肖战以为王一博要把他打一顿。
可王一博狠戾地瞪了他几秒后,低垂的眼睫不可察觉地抖了抖。
水流打湿了他齐整的黑发,从眉骨处滑落,润湿浓长的眼睫,紧抿的薄唇上有道带血的伤口,一丝不苟的衬衫半湿,原本高高在上的人变得狼狈。
王一博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细微的柔软,还没铺捉到就消逝不见。
漫长的沉默过后,他喉结滚动,嗓音沙哑,无力地质问:“为什么要去那地方鬼混?为什么不爱惜自己? 肖战,你以前……”
“闭嘴!”
绵密水流兜头浇了一脸,肖战视线模糊,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声,情绪过激使脖子上的血管暴起,他皮肤过分地白,看起来尤其可怕。
喊的那一声耗尽气力,喉头哽了一下,他声音轻了许多:“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教我?就算今天被男人睡,也是我自找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自嘲地冷笑一声:“王一博,你于我而言,连陌生人都算不上。”
后面那句话很轻,却犹如千斤重的石头,重重地砸在王一博胸口上,压得他喘口气都觉得异常困难。
他死死地盯着肖战的脸看,要把他看穿一样,下颌线绷得很紧,手上力气不自觉加重,提得肖战双脚差点离地。
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可沉默半晌后,他居然笑了一声。
他长相是天生的眉目深邃高鼻薄唇,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倨傲又不近人情,加上气场强大,让靠近的人莫名心生畏惧。
按道理来说,他的笑本该能柔和一点他身上与生俱来的薄情寡义,可他刚刚那个笑,一闪而过疯狂和阴鸷。
“给你递酒的那个男人,年近五十,满身油腻,酗酒,吸毒,暴力,滥交,一身传染病,现在就在隔壁房间,肖战,你当真无所谓?”
王一博放开他,手掌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捋,细心拂去锁骨上流淌的水珠,轻轻按住他颤抖的肩膀。
接着慢悠悠开口,嗓音没有半点温度,像来自地狱:“我送你过去。”
通红的眼里爬满不可置信,肖战瞪大了双眼:“你疯了?”
王一博擒起他的脸,动作温柔,力道狠绝,语速很慢,但不容置疑:“我,还是他,你自己选一个。”
他想,只要肖战说选他,哪怕沉默也好,他都不会再为难对方。
可肖战偏不遂他意。
知道他想听服软的话,肖战顿了顿,薄弱的肩膀上留了几道红手印,他粗喘了一口气,勾起唇,满不在乎:“好啊,我选他,你可以滚.……”
下一秒,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开,后背撞到浴室墙壁上,五脏六腑震得发痛,肖战软软地倒在了地面。
耳鸣,后背疼痛,喉咙里翻涌上一股血腥味,他咬牙把嘴里的血沫子咽下。
头顶上王一博拨了个电话出去,阴冷的说话声传来,每个字都从牙齿缝中嚼烂了吐出来的:“把那个男人叫进来。”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片刻过后,外面有人敲响了房门。
王一博深深看了他一眼,出去开了门。
很快一个陌生男人进到浴室,两颗眼珠滴溜溜一转放到肖战身上。
眼神像一条黏腻的舌头,快速把肖战从头到脚舔舐了一遍。
肖战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猥琐至极的男人,仅仅只是接收到对方一个视线,肖战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
他手掌撑住地面,身体绷紧,从脚底下爬上来一股冻人的寒意。
王一博居然来真的,他真的叫人来了,真的要把他丢给这个肮脏的男人。
“王少,真、真的可以随便玩吗?”男人搓着手掌,双目射出绿森森的恶光。
肖战迅速看向王一博,等候死讯一样屏息凝神,他不会开口求饶,心里却忍不住抱有一丝希冀,希望王一博人性尚未泯灭。
王一博生了双极黑的瞳眸,让他看起来薄凉又深不可测,他同样也在看着肖战的眼睛。
两人无声地对视,中间绷起一根线,对视的时间越长,那根线绷得越紧。
只要其中一方松手,相安无事,可两人偏偏同样执拗,宁可两败俱伤也不愿做先服软的那方。
等待片刻,肖战死咬着嘴,不肯朝王一博开口说半个字,王一博从鼻管里冷漠地发出一声命令: “嗯。”
死刑宣判结束,肖战心死了,眼睫慌张地轻颤,而王一博早移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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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