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热了,整个皇宫被烈日拢着,宛如一个巨大的蒸笼。
一盆一盆的冰块不间断的送往各个宫殿,几个小崽子还是吵着热的受不了了。
晟皇夫妻俩一合计,左右现在朝堂上也没什么要紧事,不如,带着一家老小,去行庄避暑吧。
“阿叔,我把木剑带上,到了行庄,您教我舞剑可好?”9岁的公主阿萦,拉着一博的手兴致勃勃的说道。
“论剑法的话,你阿叔我,可是比不过你阿父的,你为何不跟他学?”一博伸手捏了捏阿萦的脸蛋问道。
“阿父的耐心,实在不敢恭维,我怕我迟迟学不会一招半式,再气的他骂街。”阿萦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直言不讳道。
“哈哈哈哈哈,你这丫头!”一博瞅着小大人似的侄女,笑的不行。
“阿苏,抱—抱—”4岁的小阿熙挣脱母亲的手,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抓着他叔的衣摆撒娇。
“好~阿叔抱。”一博将崽子抱起,目视着太子阿谨走过来。
“阿叔,怎么没见您的行李?”12岁的阿谨沉稳持重,俨然一派合格的储君风范了。
“还未来得及跟你们说,榆州那边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阿叔这次,可能没办法陪你们去行庄了,你们几个好好玩,但也要乖乖听阿父阿母的话,知道了吗?”一博看着几个崽子,温声说道。
“不要!阿苏也一起去啦!呜呜呜—”咱们的三皇子殿下闻言,不依不饶的哭闹起来。
阿谨和阿萦也是一脸失落。
“阿熙乖,不哭哦,等你们回来的时候,阿叔去接你们,可好?”一博轻轻摸着崽崽的脑袋哄着。
“呜呜,好吧,阿苏,拉勾勾!”小阿熙委屈巴巴的伸出小手。
“好好~”一博笑着与他拉勾,又抱着他,挨个摸了摸阿萦、阿谨的头,哄好了崽子们,一博松了口气,去到兄嫂身边。
“阿博,今夏属实有些过于炎热了,你去了营地也莫要逞强,大榆山冰洞里的冰你可随意取用,让将士们也都能安然的度过这个夏天。”皇后嘱咐道。
“好,那我先替将士们多谢阿嫂了~”一博满脸笑意的致谢。
“西边传来消息,秦夫人在流放的路上,离奇失踪。”晟皇语气微沉的说道。
“秦夫人?是只有她一人失踪吗?”一博微微挑眉道。
“没错。带走秦夫人之人,恐怕图谋甚深,此事,绝不简单。”
“我知道了阿兄,此去榆州,我会留意的。”
“阿博,万事要小心,若有什么紧要情况,不可鲁莽行动,派人知会我便好。”
“知道了阿兄,我有分寸的,你们好好玩,无需担忧我。”
“嗯。对了,朝兰,就随你去营地伺候吧。”晟皇大手一挥,朝兰拎着包袱上前来。
“阿兄,营地里都是糙汉子,怎能让朝兰跟过去呢。”一博一脸不赞同。
“王爷放心,婢子平日就待在内院,同婆子丫头们一起做做吃食和女红,不碍事的。”
“行了,就这么定了,我们得尽早出发了。”
“好,阿兄阿嫂,阿谨、阿萦、阿熙,大家一路顺风咯。”
晟皇一行离宫不久,一博和朝兰也整装出发前往榆州军营。
春堂阁
肖战顶着艳阳认真修剪着院中那颗大海棠,丹楹拎着水桶在浇水。
“丹楹,取一块香梨糕来。”肖战擦了擦额间的汗,觉着有些饿了。
“咦,主子,那糕您昨个就吃完了呀,是在哪里买的,奴婢再去买点回来。”丹楹放下水桶就要出门。
“…罢了,你且上街,随便买些晟京比较时兴的吃食回来吧,顺便,将这个送去端王府。”肖战将手里用缎带扎好的几枝海棠递给她道。
“好嘞,奴婢这就去,哎主子,只送花过去就好吗,可要带什么话?”
“唔,就说,是香梨糕的回礼。”
丹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那包糕点竟是端王殿下所赠,怪不得主子从寺中回来就恢复了食欲,看来,还是这晟京的吃食对主子胃口,要多买点回来!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出门去了。
丹楹来到端王府大门口,对着侍卫福了一礼:“侍卫大哥,奴婢是上次来送过请帖的,不知端王殿下可在府中?我家主子差我来送回礼。”
巧的是,门口当值的刚好是上次接她请贴的那个侍卫,“是你啊,你是哪家的丫头?”
“奴婢是长乐坊的。”
“哦。”侍卫心里暗忖,原来那天约王爷的是长乐坊的姑娘啊,瞧王爷收到请帖时的愉悦不似作假,想必王爷与那位姑娘应该关系匪浅,他便实话告之,“那个,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王爷最近这段时日出门办事了,并不在京里。”
“哎?这样啊,好吧,那打扰了,奴婢就先告辞了。”
肖战和碧檀正在整理要寄回大骊的情报,丹楹抱着一大包吃的玩的,人没见着声儿先传来:“主子,礼没送成,端王殿下最近不在晟京呢,呀,碧檀姐姐也在啊。”
碧檀眼神微闪,端王离京,所为何事呢…
肖战闻言,手中的笔微顿。从合欢蛊一事开始,他便隐隐察觉,这晟京之中,似乎还有另一股暗藏的势力,在针对端王,或者说,在针对大晟朝堂,那么,他是否可以借机,从中扰乱视听、浑水摸鱼呢。想到这里,他竟莫名有些抗拒…呵,肖战自嘲的笑了笑。
“主子,可要探听端王的行踪?”碧檀问道。
“恩,你盯好听机阁,端王的事,我来处理。”肖战脸色微沉,心情有些许复杂。
“是,那属下先去忙了。”
“主子,我买了好多点心呢,您快尝尝。”丹楹掀开食盒将里面的吃食一一拿了出来。
肖战随便拿起一样送进嘴里,唔,这味道,差强人意,他有些想念香梨糕的味道了…
一博带着朝兰赶了五天的路,终于抵达榆州营地。
“朝兰,还好吗?”一博一手提着行李,一手轻扶了朝兰下车。
“谢谢王爷,朝兰给您添麻烦了。”朝兰白着脸有些虚弱的说道。
“你这丫头又说什么胡话。”一博皱眉看向她,这丫头从出了城门口就开始晕车,这五天真是苦了她了。
“王爷莫担心,婢子稍微歇息下就好了。”朝兰身子不弱,只是久未出门不太适应罢了。
“主帅!”一个少年将士大声喊着跑过来,一把接过一博手上的行李。
“吕莫。”一博眉眼带笑看着他道。
“见过吕将军。”
“朝兰姐姐好呀~”
“朝兰身子不适,我们快些进屋吧。”
几人进了前院,安置好行李,一博将朝兰赶去休息,他则直接随吕莫去了校场。
“是主帅,主帅来了~”
“主帅!”“王爷!”
将士们看到一博都非常兴奋,他们之中有很多人跟吕莫一样,曾跟随一博出生入死多次,更习惯喊他主帅。
“哈哈哈,来,让我看看,你们都退步没有!”一博一身劲装英姿飒爽,他一脚将地上的长枪踢起单手接住,稳稳摆出个猛虎起势,眼神一改在京城的慵懒散漫,变得锋冽锐利,周身瞬间迸发出磅礴气势!
“我先来打个样吧,主帅,请了!”吕莫撸起袖子,抄上一把长刀就冲了过去。
两人远身互攻,招式凌厉,一来一回间凶险刺激,看的大伙直呼精彩!百回合后,一博凌空一枪挟破竹之势,劈的吕莫一个趔趄跪直接倒在地,“哈哈哈哈,主帅威武!”吕莫笑着拱手认输,过瘾!
一博提枪扫视,“下一个,谁来?”
“我来!”
校场上热闹非凡,前院里,朝兰也忙活起来,睡了一觉后她基本恢复了精神,差人去冰洞取了不少冰回来,招呼着婆子丫头给王爷和将士们做了冰酪。
“好!好!”
“主帅威武!”
“王爷霸气!”
朝兰看着中间大汗淋漓的一博,轻皱眉头,王爷一进营地就忘乎所以,这样烈的日头,可莫要中了暑气。
“吕将军,劳烦你去喊大伙过来歇歇,吃碗冰酪吧。”
“朝兰姐姐有心了,我这就去。”
一博和将士们走过来,一眼就看到朝兰紧皱的眉毛,赶紧咧开嘴冲她一笑,这丫头,哪都好,就是爱操心的毛病改不了。
吃完冰酪,大家各自回房午休了,吕莫带着一博去了兵器库。
“主帅,都在这里了,您看看吧。”
一博拿起一柄长刀,仔细观察了刀锋,又敲了敲刀背,掂了掂重量。
“锭砂石。”一博沉着脸说道。
“果然如此,这一批武器,是营里最新锻造出来的,看来,是这批铁矿石有问题。”
“先莫声张,皇上去行宫避暑了,此事,我会查探清楚。”
“是!对了主帅,榆州近日,还有一件蹊跷之事,本地的几大商贾世家的公子,都被那风花楼的花魁…”
“勾魂夺魄?”肖战看着桌上的密报轻哧一声,“呵,此人若有这等本事,岂会跑到榆州去做什么劳什子的花魁。”他眯着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惑人心智,令人听命行事,莫非是,南祁金家的,摄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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