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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宿郁景不喜欢沈愿年”

书名:如果再爱一次 作者:木也荒 本章字数:3782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这些天没课,齐汇和邱乐童两人几乎是一整天都不在宿舍,一直到晚上九十点钟才回来,两人在楼下碰到刚从酒吧谈完生意回来的路闻和沈愿年,路闻扶着喝醉的沈愿年。

  “喝了多少啊他?”齐汇问。

  “有一瓶了,喝的挺多。”

  齐汇点点头,问他怎么喝了这么多,这时一直沉晕晕的人抢话开口说:“我当面拒绝了宿郁景。”

  齐汇:“啊?”

  沈愿年眼睛没睁开,但嘴里吐着字,一五一十的把在酒吧的事告诉了他们。

  “我跟宿郁景说,以后都不会以‘谈生意’的理由去要挟他了,让他轻松点,忘了上次酒吧过夜的事,我那是喝多了认错人了,让他忘了。我以后,都不会去骚扰他的,只谈工作上的事,他的公司我会一直支持……”

  齐汇没听完,转过头忙问路闻真的假的,路闻点头,坚定的眼神中带着几丝怜悯。

  好家伙。

  不知道谈生意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齐汇也不好插嘴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身后,疑惑怎么这生意结束了,宿郁景没回来。

  “哎,宿郁景人呢?”

  “结束后我带着沈愿年先出来了,没看到他。估计还要再喝吧。”

  话说着,旁边的邱乐童上前帮忙扶,他拉过沈愿年另一只手:“一个一直缠着他的人突然放手了,他应该高兴的。”

  沈愿年:“对!我也是这么说!”

  齐汇:“那他什么反应?”

  问题抛出,再没得到回答,沈愿年自顾自的往后说了一大堆,他抬眼看向路闻,但路闻也只是叹着气摇头,这可给齐汇看蒙了,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走入宿舍大厅。

  怎么个事?

  带着疑惑,齐汇决定去酒吧找宿郁景,只是一时冲动,在车上问了路闻包间号就直奔而去,一脚踹开包间门,刺鼻的酒味刺激着神经,在一段烟云后看到了宿郁景。

  宿郁景靠在沙发上,他穿着西装,长腿伸着,眼里是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情愫,听到门被人大力踹开时,也只是轻抬眼皮朝那看去,看到是齐汇,没说什么,收回视线,然后吸了口烟。

  手背过去把门关上,齐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会儿脾气莫名其妙的冲,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拽住了宿郁景的领结质问他。

  “你们就打算这样!?”

  “放手。”

  “我说!”

  宿郁景一把拿掉齐汇紧扒着的手,接着又是吐出一口烟,嗓子发着干,淡然的语气听的让人头大。

  “他说了,不会再喜欢我了。”

  “那你呢?”旁边的人一下站起身,“沈愿年喜欢你的时候你对他爱搭不理,只拿他当你公司的养料,他现在不喜欢你了,你又回头看他。”

  齐汇:“宿郁景,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说要玩意识流,沈愿年不会介意我帮他拒绝。”

  听完,宿郁景扯着唇轻笑了声,又是吸了口烟,半响,他回问:“你都知道什么。”

  这话一出,齐汇气炸了,上前再次拽他的衣领,脑海闪过他这几天和邱乐童在地下室一起准备的安排,还有方案:“那你呢?沈愿年为你割腕自残,你呢!”

  “他要的爱我给他了。”

  “你放屁!”

  一拳重重打在宿郁景脸上,他伸出手擦去嘴角的血,抬眼注视着齐汇:“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是。”

  “你只知道他失恋拿刀自残,不知道那晚我也求他,不知道我也在找办法。”

  说着,伸手一把将他推开,齐汇没站稳,磕到了后面的桌子,面前的宿郁景说着让他听不明白的话。

  “什么都不知道,没资格来评判。”

  “我没对不起沈愿年,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相信,也听不到。”

  沈愿年死前的一个月,是宿郁景最受折磨的一个月,爱人无法看到自己,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这才是最痛苦的,每天晚上听着客厅的哭泣声,看着客厅的他坐在月下哭,叫他听不见,抱他也感受不到。

  宿郁景没欠沈愿年,是糟糕的病,让事情走到了极端。

  宿郁景也找过医生,他也尝试去改变,一次次的害怕没有击垮他决心去给沈愿年治疗的心,但沈愿年一次次的对着空气说话,差点击垮了他的神经。

  等齐汇回到宿舍,将近过零,他没开灯,关上门后只拿手机打开手电筒照明,用余光看了看沈愿年,沈愿年已经洗完澡睡下了,路闻也睡着了,刚要转身走进卫生间洗澡,那边传来动静。

  转过头看去,是邱乐童,他轻手轻脚的坐起来,轻声询问:“你去酒吧找宿郁景了?”

  “嗯,找他揍了一顿。”

  “你把他打了是吗?”

  他没回,留下一句“我洗澡去了”后,转身带着睡衣走进卫生间。里头传出淋浴声,邱乐童不放心,他划开手机,怕吵到睡觉的两人,又将亮度调到最低。

  Radiance:[齐汇说他打你了。]

  月亮:[嗯,你也要来批评我?]

  月亮:[我已经跟他说完了,你让他告诉你,我在喝酒。]

  Radiance:[我是想说,沈愿年今晚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在楼下遇到他了,他说已经跟你说清了。]

  月亮:[说清了?]

  Radiance:[不是他说的吗?]

  月亮:[他说清了。]

  看到这邱乐童也没再追究下去,放下手机的时候齐汇正好洗完澡,站在他床铺前扒着栏杆要爬上去,下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回头一看,是邱乐童。

  “怎么了?”他问。

  “我想抱着你睡。”

  齐汇看了眼那边睡着的沈愿年:“乖,沈愿年在。”

  回答很快响起:“他睡着了。”

  但也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而后要爬上去睡,结果下面的人拽的更紧了,开口想让他放手,就听一句“哥”在耳边轻飘飘地响起。

  齐汇:“……”

  最终在这一声“哥”下妥协,齐汇抱着他,他知道这是有事要找他,嘴唇贴在耳边问“怎么了”,邱乐童蹭蹭脖颈也没说话。

  刚洗过澡,身上还留有皂荚香,齐汇被他蹭的没了脾气,又笑着问他干嘛呢。邱乐童摇摇头,蹭了会儿后又张口往他肩上咬,牙齿收了起来,只是含着。

  “要做出去做,我订房。”

  谁知邱乐童摇头拒绝,什么也没说,头埋在肩窝嘴里含着,齐汇也不知道这是要干嘛,揉着蓬松的头发哄问。

  “特意喊声哥把我叫下来,然后折磨我?”

  肩上的人摇摇头,还是没吱声。

  “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好久,邱乐童终于松了嘴,他抬头,对上齐汇眼里的爱意:“心情好了点吗?”

  齐汇:“……”

  脸上的笑在话落后,明显一顿,嗓间发着苦,却还是问道:“看出来了啊?”

  “你一般不生气,都揍人了,心情还能好到哪里。”

  齐汇苦笑,唇瓣张张合合想说什么,但到最后也只是轻轻“嗯”了声,紧紧抱着身边的人,脑海边响起宿郁景说的那些——他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沈愿年忍着爱放弃去追喜欢的人,然后不喜欢自己的人又回过头看他。

  这太别扭了。

  ……

  次日,齐汇和邱乐童两人早早的去买材料准备,眼看着马上就要到生日了,得抓紧布置。这场惊喜太过盛大,也太过突然,就连路闻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已经被删除掉的方案一。

  他俩同一专业,这些天排课排到了他们,只能放下公司的事去上课,好巧不巧,宿郁景跟他们也是一个专业的,刚来到阶梯教室,现在还早,只零零散散的来了十几个人,放眼望去,宿郁景就一个人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

  他坐在位置上敲打着键盘,估计是在写方案和计划,路闻去买早餐了,沈愿年一个人,默默走向离宿郁景最远的一个位置坐下,抬头心虚的看了眼宿郁景,确认宿郁景没注意到他,这才放心下来。

  划开手机问路闻还有多久。

  天冷要过年:[你还要多久?什么时候能到?]

  犄角旮旯:[怎么了?在去F1食堂的路上了。]

  天冷要过年:[!?去F1食堂干嘛?!]

  犄角旮旯:[那里的早餐更丰富,虽然远是远了点,但这丝毫不影响。]

  天冷要过年:[……]

  沈愿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无力的心道,挺影响的,最后发了句“宿郁景在”后就匆匆关闭。

  早上起的太早,这两天又是忙公司的事,沈愿年都没怎么睡,三天里只睡了八个小时,想着路闻还要一会儿,打了个哈切借着困意趴下补觉。

  ……

  寒寒雪天,沈愿年在积雪中醒来,他跳下楼后居然没死,望着身上的鲜血,有些无措,虽然说没感受到任何的疼痛,但看到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害怕,颤抖着爬起,哆哆嗦嗦的看着这片无人之地。

  过年的烟花在头顶上绽放,沈愿年缓缓抬头,绚烂亮丽的光在恐惧的瞳孔中炸开。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天空上的烟花成为了这个世界的背景音,想着宿郁景还在家里等他,于是,沈愿年拖着烂成血水的尸体一瘸一拐的赶回家。

  下雪的冬天无比刺骨,赤着脚走在积雪中,身上的疼痛和寒冷已经让他失去了知觉,耳边那响彻云霄的“背景音”他早已习惯。

  狼狈的回到小区楼下,看着遍体鳞伤的自己,到处都是血,沈愿年怕宿郁景会嫌弃他,便拿起衣服要擦,但低头一看,衣服上也全是浸染的鲜血。

  尴尬的坐电梯回家,按下门铃后没几秒就开门了,他费劲的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吃力的张开手。

  “抱!”

  没迎来爱人拥抱,却迎来了响亮的巴掌。

  这一巴掌把他打懵了,不知所措的站着。

  “怎么这么晚回来,你要死是吗?”

  面前的宿郁景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看到满身鲜血没有关心,而是继续冷冰冰的道:“死外面也好。”

  沈愿年:“……”

  沈愿年:“对不起,我……我已经尽力…”

  宿郁景:“巴不得你死,你死了,我就解脱了。”

  “赶回来了”这四个字无声的飘落在空中,关门声轰然响起,迟到的“对不起”在寂静的廊道中响起,是那么的孤独又可怜。

  宿郁景不喜欢他,是早就明了的事了。

  沈愿年怎么回来的,就怎么回去,麻木的走回他死亡的地方。

  万物俱籁,彼时,天光蒙蒙亮,这座城市处于在唯美的蓝调时刻。

  沈愿年坐在天台的栏杆上,就这么静静的仰头望着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看得出来,他很享受时间里的这一刻,雪已经停了,寒冷的风也消了,身上的血也干了。

  28岁的沈愿年看着天,注视着眼前那一闪而过的走马灯,他呆愣的开口:“宿郁景,不喜欢沈愿年。”

  沈愿年告诉自己这个事实,看似已经接受,实际上只是大脑接受了,心还没有。手臂上些大刺刺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切,都是个错误。

  清晨的风呼过,再过回头时,栏杆上的人已经掉了下去,鲜血染红了天空,刺眼的红太阳斜半挂着,早鸟在工厂上方叫喊着,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您看的是关于校园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校园,年上,前世今生,HE,都市生活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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