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归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之后就去正厅见沈亦锦 ,沈亦锦见到祁长归来了之后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
“本王没有打扰到怀暥吧?”
祁长归深吸一口气收拾好自己之后,笑着回道:“自然没有,王爷大驾光临,臣岂有理由不欢迎王爷呢。”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沈亦锦总感觉祁长归的不悦藏在这话之中,但是沈亦锦这人脸皮够厚,自然不会因为这个而感到羞愧的。
“怀暥怎么可以这么说,要是怀暥有什么是的话,只要说一声本王就会考虑退一步,给怀暥卖个人情。”沈亦锦这话说得十分诚恳,祁长归也是不客气。
“那臣可就说了?”
“怀暥但说无妨。”
祁长归咳了一声,一边回想沈亦锦有什么是得罪自己的事,一边开口:”我要王爷出面澄清之前京中传出的流言。”
沈亦锦就知道祁长归会说这件事,直接拒绝了他。
“这个不行,这个本王管不了。”
祁长归对这件事不保太大的希望,反正他就是借这个机会随口一提罢了,他也不会真的傻到沈亦锦会答应他。
“哪有像王爷这般言而无信的,王爷可是自己说了答应臣一件事的。”祁长归平淡地指责沈亦锦。
沈亦锦往椅子上一靠,一脸玩笑地看着祁长归:“本王可没有说怀暥说出来就一定办得到。”说完还一副有理有据的模样。
罢了,和他较什么劲。
祁长归在心中宽慰自己,沈亦锦这种不要脸的人不值得他动气,免得到时候自己的身子又经不住,还要被绮烛一顿数落和再继续和那难以下口的汤药。
“所以王爷这是打算食言?”祁长归拿起了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润喉。
“本王岂会是那种人?怀暥提出来这件事本王办不出来,那本王给怀暥说一个秘密如何?”沈亦锦将身体微微撑起来一些,靠近了一些祁长归。
祁长归听到这话,稍微提起一点兴趣,但是他没有显露出来。
“王爷请说。”
“怀暥知道了刑部郎中查案子正堵在了岭北图腾这里了吧,本王也不多和怀暥绕弯子了,就直说吧,本王知道一些关于岭北的事。”沈亦锦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知道岭北图腾的事说了出来。
祁长归闻言有些意外,他还真没想到沈亦锦竟然知道这种事,但是沈亦锦能知道闵怀光和他有些联系他并不意外所以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臣早就和王爷终归不是一条路的人,王爷告诉臣这些就不怕臣转头就告诉陛下?”
沈亦锦看这祁长归笃定地说:“本王相信怀暥不会的,比较皇兄早就怀疑了你,你去和皇兄说不就是等于给他再加上一层对你的怀疑吗?你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种事的。”
祁长归在心中笑了笑,沈亦锦的洞察能力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王爷既然这么说了,那王爷说说自己知道的吧。”
沈亦锦闻言故作委屈:“怀暥都不说本王想知道的就这般语气让本王说。”
“王爷可说可不说,臣可没有逼迫王爷,倒像是王爷在逼迫臣听。”祁长归真是拿他无法。
沈亦锦听祁长归这软硬不吃的语气,选择了退一步:“那这样吧,怀暥告诉本王一件本王想知道的小事,本王就告诉你关于本王知道岭北的事。”
“王爷先说您想知道什么小事?”祁长归率先发问。
沈亦锦直起身来,思索道:“也没有什么,本王就是想知道怀暥当年在争燕关一站的大致情况。”
沈亦锦说完还生怕祁长归拒绝,又补上了一句:“说大致情况总可以了吧?哪怕一小点。”
祁长归再三衡量,决定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捡出来说。
“当年争燕关一战臣也是临危受命的,这一战打下来很艰难,当时苍狼部已经快突破了初阳城的防线了,可援军还是迟迟不到。”祁长归说到这里顿住了,他不愿去回想当年援军未至的时候,死了多少人才勉强守住初阳城的。
沈亦锦一直盯着祁长归的神色,想从他的神色之中看出一点其他事来。
“早在渚极城告急之时就派了使者八百里加急赶回京了,但是六日过去了,援军那边还是一点消息没有!”祁长归越说情绪波动越大。
“臣不知道京中在犹豫什么,也忘记了那时候死了多少无辜百姓和将士。”祁长归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情绪才慢慢平复的,祁长归又从刚才那个的失态的样子又恢复成了往常的波澜不惊。
“怀暥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沈亦锦看了他良久了,直到祁长归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之后才问他。
祁长归叹了口气,语气迷茫:“王爷对不住,臣忘了。”说完祁长归就激烈的咳了起来。
沈亦锦在一旁听了一会,见祁长归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拿起他的杯子给他沏了一杯茶放在他的左手边。
“怀暥你还好吗?”终于沈亦锦见他咳了这么久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
祁长归正咳的同时也虚弱地朝沈亦锦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打紧的。但是沈亦锦根本没看到祁长归那虚弱的摆手,还以为他这是咳得太厉害了,没有注意到自己和他说话。
沈亦锦走到他身后一边替他顺气,一边还在说:“你现在的状态可能听不了本王说岭北之事了,要不本王去把你那个侍卫叫进来先叫个大夫过来给怀暥看看病?”
祁长归逐渐平息的时候听到这话,连忙慌乱的抓住了沈亦锦的手腕摇了摇头。
他才不信下回沈亦锦来还能兑现这个承诺。
沈亦锦被他抓得有些疼了,却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再替他顺气而已。
好不容易等祁长归不再咳了,沈亦锦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祁长归还在喘着气就沙哑着声音问他:“臣按照王爷的要求说了,现在轮到王爷了。”
沈亦锦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说道:“那怀暥也要先放开本王啊!这般不舍莫不是对本王有意思?”
祁长归听到这话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沈亦锦的手腕,连忙放手,再假装若无其事的拿起桌上沈亦锦沏的茶喝了一小口。
“王爷这会可以说了?”
沈亦锦坐回了祁长归的对面,一边看着祁长归喝茶润喉,一边慢悠悠开口:“怀暥知道岭北早就已经割裂成了十一个部落的事了,那怀暥可有听说过岭北的雪灵部?”
祁长归摇了摇头,他年幼时在塞北也就是大衍的北部,而岭北虽唤作岭北却是在大衍的东部,两地相离甚远他怎么可能知道岭北的雪灵部。
“雪灵部其实是岭北十一部里最不起眼的一个部落,但是偏偏这个部落能在岭北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有一小片天地,靠的是施毒养蛊。”
听沈亦锦说到这儿祁长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养蛊不是西南诸国的擅长吗?怎么在岭北那种冰天雪地里会有人去养蛊?
沈亦锦看透了祁长归在想什么,便纠正他的想法:“怀暥你别觉得不可能啊!本王刚开始也是这么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本王找到了能证明这一点的证据才敢这么说的。”
祁长归偏头看着沈亦锦,问道:“刑部郎中翻遍了宗卷典籍都没有找到的东西就这样轻易地被王爷您给找到了?臣可不信这样的空口无凭。”
“怀暥你不信就没有办法了,本王也是翻民间的的市井杂书看到的,这还要怎么说?”沈亦锦无奈地摊了摊手。
“王爷拿不出有雪灵部的存在的证明,这让臣如何相信?”祁长归还是不信他。
沈亦锦也是无奈了,他妥协道:“罢了罢了,改日本王让府上的下人将那本杂书送到怀暥府上,这会怀暥总信了吧?”
祁长归点了点头,面上还刚才咳出来的带着红晕。
“王爷是不是还没有说完?有了雪灵部又如何?”祁长归追问。
“雪灵部和西南藩国有着许多相似之处,养蛊施毒还有每个部落都会有自己的图腾刺青。”
祁长归闻言并不是很惊讶,毕竟沈亦锦都说了雪灵养蛊,那其他的也可能和西南大差不差。
“王爷告诉臣这个,又和图腾有什么关系呢?难道王爷还怀疑雪灵部和这次刺杀有关?”
祁长归在沈亦锦说完之后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排除掉了。
雪灵部距离大衍京都甚远,且不说部落首领是为何要和朝中的那人合作刺杀皇帝,这明摆着着的距离就是一大问题。
“怀暥你别不相信,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你想想这雪灵部在这冰天雪地中生活这么就之后,他会不会因为缺乏吃食而想过离开寒地。”沈亦锦看穿了他的想法,举了个例子道。
祁长归又是一阵头疼,怎么这么多可能?
“王爷,容臣改日在想想,臣现在的身子不容许臣过多思考。”祁长归按了按胀疼的太阳穴,委婉地提醒沈亦锦该离开了。
“好,那本王就不打扰怀暥歇息了,怀暥改日身子好了之后慢慢想。”沈亦锦说完便向祁长归告辞了。
祁长归放下了作揖的手,看着沈亦锦离开的背影不知在思索什么。
雪灵部真的会和刺杀沈长君一案有关吗?沈亦锦这话到底是不是胡说,祁长归都不得知。
明天就是中元节,就不熬夜了。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