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

“所以你进副本前就住这？”

“真糟糕……”

林言一句不理，身下的白狐却不耐烦了，尾巴一扫，冲魔术师抽去，魔术师一把抓住它的尾巴，没忍住rua了两下，

“毛色不错嘛，”魔术师冲白狐狡黠一笑，“做成毯子保暖，收作藏品也好看。”

白狐立刻炸毛，警觉的盯住魔术师，魔术师手欠的又抓了一下它的尾巴，也不注意林言还在自己身上，一个猛扑去咬魔术师，魔术师边躲边揪它的毛……

林言抱紧了白狐的脖子，稳住身形，抬头就看一人一狐的小学生行为，林言皱眉，伸手揪住了小狐狸的耳朵，

“时烨，停下！你再跑我就要掉下去了。”

“嗷——”

小狐狸这才想起背上的林言，立刻停了下来，望着魔术师发出不甘的呜呜声。

魔术师则是得意的在它面前晃悠，林言没惯着他，给他的屁股来了一脚，魔术师捂住屁股一愣，然后冲着林言笑，

“这算不算打是亲骂是爱？”

林言明显不想再和魔术师说话了，敷衍应付道：

“那我打死你是不是代表我特别爱你？”

魔术师识趣的不再说话，转身又拽了一下狐狸尾巴，时烨冲他龇牙，但顾及着林言，没有再扑上去。

林言拍拍身下的狐狸，识海中，少年的声音吵吵的他头疼

‘嘤嘤嘤，阿言，你看！你快看！这个人又扯我尾巴！’

林言给他顺毛：‘乖，别闹，有事问你。’

小狐狸吵嚷的声音弱了下来

‘这几天我消失过吗？’

小狐狸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林言：？

‘你醒来的前一个小时，生命体征还在，但神魂变弱了，几近为无，可以说是只有一具空壳的傀儡。’

‘傀儡？’

‘我想抓个游医来给你看看的，刚出谷就感知到你的神魂回来了。’

时烨的头不断蹭着林言，正思考的林言没有推开它，小狐狸得寸进尺，变小缩进林言怀了，林言看小狐狸粘人的模样，没忍住在它头上rua了两把。

魔术师正好与那双带着挑衅的赤眸对视，然后狐狸头又埋进林言怀中，魔术师看向它的笑意不达眼底。

在林言眼皮子底下不好动你，可是人生…啊不，狐生在世，总有落单的时候。

林言注意到魔术师的视线，抬头看去，魔术师立刻换上笑脸，刚刚写在的小心思一扫而空。

“好啦，来谈谈正事吧。”

林言挠了挠小狐狸，看向魔术师，示意他跟上，恶人谷周围没有太多树，说是山谷，其实叫乱葬岗更贴切，但经过了几弯几绕，林言把魔术师带到了桃林的一处宅子，宅子是座四合院，坐在院子还能看到墙头上的桃花，林言与魔术师对坐，手一端一放，桌上就已经出现了泡好的茶。

“还以为那石台就是你的活动范围呢。”

对于魔术师故意的试探，林言没有隐瞒。“进副本前刚受完神罚，还没收拾。”

“桃林是我被困在这无聊了，自己栽的。”

“你从哪来的树苗？”

“偷的。”

魔术师：……

对此林言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刚刚不是说正事吗？”

“哦，”魔术师的手杖再次出现，然后一份合同出现在他手中，随意翻了翻，对林言说，“你违规了亲爱的。”

“违规？”

“对呢，你自身的伴随能力让系统有了损失，有疑问吗？”

“它想要没收我的能力造成的损失，不应该是系统太废柴吗？”

“它创造了一个副本世界，能把各个维度的选手汇集一起，我不认为它会废柴。”魔术师解释，“系统出现bug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是npc叛逃或者npc自我意识觉醒，但你的话，我更倾向于另一种，与系统同根同源的能力，就像系统可以吞噬比自己弱的势力，但它永远不会咬自己一口，你跟它的能力很相似，你这个维度系统似乎没有挑选过选手，它可能就源于这里，它虽然不会咬自己，却能约束自己……”

林言陷入沉思，系统也是深渊的能力？怪不得会排斥……

魔术师把手上合同递了过去：“这事份条约，限制你使用伴随能力的，不是不让你用，只是规定你不能暴力通关副本，一经出现这类情况，你再用能力就只能发挥三四成了。”说完还特意补充道，“剩下的六七成能力归系统所有哦~”

林言大概看了看，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的确是用来限制自己能力的。

时烨的狐狸尾巴一晃一晃的，听到林言的能力会被没收，狐狸毛瞬间炸开，警惕的盯着魔术师，林言安抚的拍了拍它，时烨又缩成一团窝在林言怀里，林言轻轻捋顺它的毛，时烨舒服的一直哼唧。

“哦对了~选手是可以在系统酒店入住的，每天100积分，系统积分会在副本结束后根据评分结算，等级评分进入前十后，系统会安排免费个人别墅。”魔术师和时烨对视着，“入住系统后，就像你整个人都去了那个维度，现处的这个维度的你会消失，找不到的那种。”

时烨感受到了魔术师的恶趣味，这不就是想找机会让林言留着那个什么系统那，自己独守空房吗，好恶毒！

林言：……感觉魔术师变幼稚了。

“我要是不签呢？”

魔术师知道他在试探，他也不掩饰。

“也不怎么，就是系统它摇人针对，你跟系统的联系不会断，到了进副本的时间你就会被卷入，届时它就会各种意外在副本出现，然后把你耗死。”

“我不一定会死。”

“说不准哦~它肯定探查过你了，如果比你弱它就不会派我来跟你签合同，你们的能力只处于它大于等于你。”

林言没话说了，他曾经或许能力很强，但这么多年的神罚早不知劈没了他多少能力，他不敢保证能不能打过系统，更何况系统肯定还收有其他选手的能力来滋养自己。

看来这合同是必签的了。

签完字后，在监督方的一栏，一个名字渐显，魔术师又收走了合同。

“亲爱的，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魔术师一手背后，一手向林言摊开，笑意盈盈，“我是你的监督人，乔康。”

“林言。”林言对魔术师的友好伸手，只是轻轻把手搭了上去，而后立刻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