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也是这时候真正走到人前,这时候才有人发现他府内居然连个女人都无,于是朝中以及后宫太后太皇太后想给他找。
但一直被他拖着,他可不敢找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躺在他的枕边,他还极度厌恶爬床,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在朝中也一样,遇见不合心意的就是一个杀字,即便他能力再好长相再好朝中大臣有女儿的都不愿不敢嫁了。
一言以蔽之,肖战在感情方面还真是一片空白,要是可以把非人的东西当做恋人,肖战的恋人估计是皇位,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今日这般被人告白,还是在蛊虫确定了真伪,可以信任的情况下,肖战大脑混乱起来,有点少见的无措。
这种无措让他联想到三天前差点被王一博扒光的悲惨经历,所以他恼羞成怒了,一拍桌子,就要放出点毒言毒语。
“叩叩叩。”
“王爷,晚膳好了。”
门外,一道恭敬的声音说着,打断了他的发言。
肖战一抿嘴唇,无心在下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情绪,只是冷冷说道:“进。”
仆从们垂着头将餐食送上,快速摆好,对一身黑衣的暗卫居然敢和齐王殿下同坐没有任何反应。
能在这种地方活得长久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等到那些仆人们离去,肖战的怒火也被自己的理智压下,他把这消息消化干净,做好完美利用的准备,脑子一转,准备充分利用王一博。
“暗四九,赏你了。”
肖战一展玉扇,语气温和,面色从容起来,嘴角勾起浅笑,露出让人一眼惊鸿的完美侧颜。
王一博看着眼前人孔雀一样展现自己的魅力,如他所愿地紧紧盯着,面上浮起可疑的红晕,一副看呆了的表情。
不过,肖战略微苍白的唇色,让人忍不住注意。
……慢性心衰吗?
王一博从肖战的脸上往下移,在他微妙的目光注视下捻起筷子,把食物分成两份。
分好了后,王一博把一半食物推了过去,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动作迅速地吃着。
肖战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半份食物,心中有些好笑。
虽然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甚至王一博吃得还是自己的晚饭,但是没人会对关怀和在乎情绪反感。
肖战感觉心中有点发暖,那点不爽被人很好的安抚了。
不过他没有在外人面前进食的习惯,更别提在自己这般忌惮的人面前。
肖战用指腹把饭菜退回去,摇了摇玉扇,“用不着,快点吃,然后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了。”
虽然他的话冷硬干巴,但是语调格外的软,甚至可以称之为温和。
肖战刚出口就后悔了,感觉自己这话太弱势,但是话已经出口,他也只能自我心理安慰一句——
算了,就当笼络人心了。
王一博动作迅速但是不失礼数把自己的那份饭菜吃完,然后落下筷子,用一旁的白布擦了擦嘴,“主子想要知道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肖战的提问若是没有范围的话,自己就算是编瞎话也不好编,毕竟体内有那毒虫看着真假。
“你到底是谁的人?”
肖战摇着玉扇,眸光锐利。
“我现在是你的人。”
“啪。”
肖战对这犯贱的话语抵抗力极低,把那把玉扇砰然合拢,不知道按了哪个机关,扇叶上出现了锋锐的刀片,看样子可以悄无声息地切断人的脖颈。
王一博眼眸微亮,身体都忍不住前倾了,要揍我吗?现在吗?
肖战盯着他,嘴角绷紧,又把那刀片收了回去,“你对这世俗没有眷恋吗?你的求生欲很低。”
王一博移开了视线,心中暗叹一声,光说不做,骗我感情。
他声调平直地开口说着,“我只是心悦主子,连您带给我的痛意一并爱着。”
这番肉麻话说完,王一博整个人便从椅子上倒下,捂着腹部跪在地上只抽冷气。
肖战实在受不了这满嘴骚话的人,催动他体内的蛊虫往外放毒,不过这混蛋似乎还真像他所说的那样,连自己给他的痛感一并喜欢上了。
小暗卫蜷缩着身体一声不吭,痛极了才缓缓地长出口气,又颤抖着吸气,眼角都滑出生理性的泪水来。
王一博身体抖得不行,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冲击,伸手握住了肖战的脚踝,声音喑哑地变了调子,“主……子……停,停一下……呜……”
他坚持不住了,再继续下去,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肖战冷冷地盯着在地毯上蜷缩的人影,看着那自醒来后一直满嘴跑火车的人终于对自己认了怂,心中隐秘的攀比心终于落了下来,熏腾出一丝得意。
他停下了对蛊虫的催动,重新夺回话语权的快感让他生出了点爽意,优雅地把二郎腿换了个腿,脚尖就往王一博握着他脚踝的那只手上一踩。
倒不是多么用力的侮辱,只是露出一直被压制后扬眉吐气的胜利者姿态。
嘁,不过是区区暗卫罢了,每次表现的都很顺从,可嘴上上从始至终说的都是“我”,每次都想沾点自己的便宜,一次又一次地让自己吃暗亏。
他端起茶杯,心平气和地垂眸打量着那缩在地上喘息不止的王一博。
王一博今年也就刚满十九,比肖战小了整整六岁,但他是从小作为暗卫培养的,各种营养和训练让他比肖战高了半头,除了脸长得更嫩骨龄更小以外,其他处处比肖战大。
这里王一博想要再次强调一下,是处处比他大。
王一博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就披散在他身上,温和地包裹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显露出了点脆弱的感觉。
而那被打湿了衣物就紧紧地贴着他训练得不错的身上,身材劲瘦挺拔,肩宽腰窄,细碎的喘息带着压抑隐忍的感觉,裸露出的半截锁骨上是淋漓的水光。
若是让外边怀春的少女看了去,还不知道有多少温软的爱慕要牵挂在他身上。
肖战盯着他,心下莫名有了点痒意,感觉这王一博,有点接近肖聪刚才话语中的“禁脔”存在了。
……怎么之前没发现这个该死的混账脸还不错?
肖战扪心自问再怎么厌恶王一博,也不能违背自己自认极高的审美水准,说他长得不好看。
事实上,只要静下心仔细看看,王一博应该是肖战这些年见过的,除了自己之外最顶级的长相了。
只不过作为暗卫他平时是要带上口罩和面具的,所以这惊人的美貌一直没有得以展现,而后来刑罚的时候又是一身鲜血……
这样一来,似乎只有自己看过王一博的真实容颜,而且王一博后半辈子都卖给自己了,他的样子以后只有自己能看到,没有任何人会知道自己藏了个兼具实力和颜值的青年在后院。
这种想法让肖战有了点隐秘的开心,他的嘴角略微上扬,又想起了什么,瞬间下抿。
……除了那个该死的肖聪,哪天得想办法处理掉他。
王一博躺在地上平复良久,才把那凌乱的呼吸和蓄势待发的冲动压制了下去。
他缓缓起身,狼一样满是掠夺意味的眸光盯着肖战,忍不住舔了舔唇。
这种程度的爽感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真不错,主子,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
“怎么?还要你再说那些……下流话吗?”
肖战对上他的眼眸,冰冷的黑眸如蟒蛇一般与之对峙。
不过王一博那些小小调情之语被打成了下流,这让他有点委屈。
所以即便王一博知道不应该继续挑衅肖战,还是没忍住小声且快速地说了一句,“不是下流话,句句是在下的肺腑之言。”
“……你!”
“我出身于纯妃母族李家的药人坊,现在江湖上流传的药人,大半都是从那里流传出来的。”
纯妃出身陇西世家,光一个世家的头衔就知道其底蕴。
王一博见肖战被他的这句话说得再次脸色阴沉,立刻把自己的身世交代出来。
“我也是其中的一名药人,只不过我是阳药人,救人的那种,而江湖上大部分是阴药人,毒人的。”
“我的血对大部分毒药有效,我自己也几乎百毒不侵……所以不能否认,我那一天是抱着赌的心思服下主子给我的毒药的,但是很明显,这种毒不是我的血可以解开的。”
他很是诚恳地说着。
肖战对他的坦白露了一点满意的神情。
药人自然解不开这黄泉蛊,因为它是顶级的毒物,别名无可解,唯一的办法就是下毒者,那拥有蛊王的人自愿放开对黄泉蛊的束缚。
不过既然已经落在了我的手里,王一博你这辈子就等着为我卖命到死吧!
王一博看着肖战微微弯起的眉眼,心下从容一些,接着说道。
“后来我被派去调理宸王的身体,作为一剂药来陪读他读书,再后来皇上驾崩,我本该派到惠王肖秉底下,却恰巧被主子遇见,便成了主子手下的暗卫。”
他斟酌着语言,把这话说得更加圆润无害,但是其实一句话就可以概括——王一博是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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