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谢小盒,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不是大学生的大学生。
到目前为止,我是个人。对,你没看错,我说的是目前为止。
我看起来一切正常,早上仍旧顶着一头鸡窝从窝里钻出来,晚上仍旧顶着一头鸡窝扎回窝里去。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儿不闲着。
我闺蜜叫郝平安,她昨天发来一条语音,我面无表情点开,就听见她美妙如鸡叫的声音,她激情昂扬对我说:“盒子,咱初中的同学聚会,它,要开始了!”
我回一条语音,对她十分友好:“嗷。”
郝平安:“不是,就没了?就一个嗷?你是狗还是狼啊?”
我:“可能是黄鼠狼吧。”
郝平安:“为啥啊?黄鼠狼这么叫么?”
“黄鼠狼吃鸡。”
郝平安那头沉默了一瞬。
随即又来一条信息:“懒得跟你犟,就问你来不来?”
“我不知道。”
“这能有啥不知道的?”
“我选择困难症。”
“那得了,老娘帮你选,去!我也去!墨迹啥!”
既然她帮我选了,我就勉为其难好了,说起来我和那群同学也确实很久没见了。我默默倒回我的小床。
初中同学聚会那一天,我穿着我万年不变的蓝白条纹体恤和牛仔裤进了包厢,然后我看见了网上那些小尬剧里拍的那些场面,比如接下来的这个场面。
他们一群人转过头来看着我,。我默默将眼神从手机上抽离,歪头:“怎?”
我那个忘了叫啥的美女同学穿着她漂亮的小吊带,扬起她两个美丽的鼻孔看着我,我心里登时抒发且感慨一句:“鼻孔看人低。”
因为要扬起鼻孔,所以鼻孔对我的视角是俯视,而俯视看到的东西总要小点低点,这个好像是初三的时候讲量筒那一课讲的。
果不其然,不出我所料的,她细细的,抑扬顿挫的蚊子声音传到我耳朵边:“这不谢盒子么,这么多年了怎么还穿成这样?”
我低头看看自己,啥毛病没有啊。
我一本正经抬头去看美女:“谢盒子是谁?”
美女皱眉:“你不是?”
我也皱眉:“我不是啊。”
美女有笑起来:“不管你是不是,反正我要表达的只是你的穿着……”
她说着又上下打量着我,搞得我老觉得她像个扫描机似的。
“哦,我觉得很好啊,我为啥要穿得和一个扫描机一样?”
“你阴阳谁呢!”她两个鼻孔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我没阴阳啊,你好奇怪啊,难道你觉得自己是扫描机吗?那你还挺谦逊的,如果你是一台扫描机的话,一定会卖得很贵吧?”我真心好奇地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发自内心的赞美却让她满脸通红。啊,大概她觉得这样的赞美落在自己身上有些突然所以害羞了吧。
我觉得让她喝点冰水就好了,所以没有管她,自己坐了下来,自顾自吃饭。
那个餐厅的饭还不错,我那天吃得很开心。但这和我是不是人没关系。
所以,为什么说我不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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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