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王一博在二十岁这年终于放弃考取功名,屡考不中,家中银钱眼见着就要见底。
老爹老娘节衣缩食都供不起他交束脩的钱,他觉得自己也该放弃这个难以企及的梦想了。
想点实际让家中衣食丰足才是正理。
可他弱质书生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种地都要嫌锄头磨肩膀,他能做什么。
在家思来想去月余,眼见着是越发憔悴也没琢磨出个营生。
他老娘坐不住了。
“儿啊,娘有件事瞒了你许久,如今也该告诉你了。”
王一博眼睛一亮,心中暗衬,难不成老娘要说他们家是落魄的王公贵族,家中实际藏着无数财宝?
他心气儿陡然一升,他就说,金鳞岂是池中物,他长得风流俊朗,怎么可能只是个一穷二白的农家子!
“娘,有什么可瞒着儿的,如今家中窘迫,有什么办法您就快说与我听吧!”
他扶着老娘坐下来,满眼期待看着她。
可老娘支吾许久,半晌竟是说出了个惊天大秘密!
天盛朝有名的征远大将军肖战竟是他指腹为婚的媳妇!
他听了不由打了个寒战,肖战大将军是谁?那是鬼见愁,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关键他还是个小哥儿,听说丝毫没有小哥儿的柔弱,身高七尺,虎背熊腰,血盆大口一张能生吃活人!
“使不得使不得!娘,您儿这是羊入虎口啊,那肖大将军怎是我敢觊觎的存在,您可别开玩笑了!咱们穷苦人家怎么能攀上这种高门大户!”
“瞎说,再横不过是一小哥儿,夫为哥儿纲,他再是大将军也得听我儿这爷们的!”
王一博心中愁苦,娘说他们肖家过去也是穷人家,只不过肖战他老子被强制抓了壮丁,没想到还意外混出个人样了。
往日他老娘还和肖战老娘是手帕交,同时怀着孕便指腹为婚,肖家又顶顶重约,他此去,保准能成为将军的男人。
荣华富贵,尽皆收入囊中。
家中老子娘眼巴巴盼着他去攀附权贵,他又无一技之长,王一博想了几天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富贵不能淫,终于!
他上京了。
虽说吃软饭不是读书人所为,可他都不读书了,算哪门子读书人!
吃饱饭才是正道!
一路风餐露宿,王一博拿着家中仅剩的五钱银子,省吃俭用带要饭终于赶到了肖家。
此时他的衣着打扮已经与叫花子无疑,站在肖家高大华贵的大门前,他不由自主就感到了自己的窘迫。
这和穷困亲戚去富贵人家打秋风有何区别!
自惭形秽之下,他黯然伤神,寻思着还是走吧,可就在此时。
一阵马嘶声响在了耳边,他一缩脖没敢抬眼,只瞧着一角红衣垂于马腹,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是何人?在我肖家门口作甚?”
黑亮的马鞭子在他耳边划过,破风声让他腿肚子不由一颤。
这心里一怂,整个人就不由矮了一截,连话都弱了三分:“小生……是来履行婚约的……”
“婚约?你是王家的?”
正当王一博忐忑之际,那人开了口,和他声音一起递到耳边的,还有那马鞭子,顺势就挑起他的下颌。
也是这一挑,让王一博此生都忘不了这幕。
每当夜深梦回,王一博都会从梦中惊醒,狠亲身边人一记,并气急败坏“不是,你那时候是有病吧?!”
只见马上之人,青面獠牙,青天白日的,眼中竟泛着赤红的光芒,口中森白的牙齿真真是比鬼还狰狞三分。
王一博瞪大了眼,连声儿都没吱,嗓子眼儿里就嗝一声,二话不说晕了过去。
心中只想着,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肖战大将军吧?呜呼哀哉,吾命休矣啊!!!
马上红衣之人却是一愣,口中咕哝了句“这就吓晕了??怎的如此胆小!”
说着他利索跳下马,随手解开敷在脸上的面具大步走向倒地之人。
单手把人拎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他脸上渐渐就漫上一层红。
他自幼生的白,几年的沙场生涯也没能把他染黑一点,因此这红在他脸上就格外明媚,衬得他整个人都透出股秾艳多情的意味。
“这不会是那人前世吧,怎么长得一模一样!”
他空着的左手情不自禁摸上了此人的小白脸子,和记忆中一样,又滑又嫩,实在不像是个爷们的脸。
此时身后紧赶慢赶追来的小厮冷不丁冲上前忙抢过王一博气喘吁吁直言:
“哥儿啊,您怎么能当街摸个爷们呢!传出去您还怎么嫁人!”
肖战陡然手一空,心中不由有些空落。
他眼尾一扫,眉宇间飞快露出个不耐的神色“少废话,把他带进去,就跟爹娘说,是王家那小子来了。”
话落他大步进门,心情颇有些愉悦,手中的马鞭一下下砸着手心。
时不时还要回头看上一眼那人。
他没想到,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兜兜转转隔了千年,竟再次重逢……
只是不知道,他还认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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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