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杭,梅花开了...全开了,喜欢吗?”虞柯拉着江年的手,指着那些梅花示意江年看。
江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蹲下身子去玩雪。
“小江年,明日便是上元节了。有灯会,很多卖吃食的也会来,一起去看看吧!你不是很喜欢吗?”蓝闵向江年发出来邀请。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江年虽是想去,但一来会让纪舒蓝闵失去独处的机会,二来他太累了,不想动。
“去吧单杭,太医说你要多出去走走,散散心。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此刻的虞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上元节当天,江年被纪舒和蓝闵强心带上了马车,他们一起驱车到了宫外。到了地,虞柯让纪舒和蓝闵自己玩自己的,他陪江年。
全过程,从刚出宫到结束,江年一直坐在马车上没有下来。虞柯问题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他说没有;带着他去观赏节目,他也只是掀开一小条缝静静的观赏,倒是虞柯在外头看得挺乐呵的。结束时虞柯还是照着他以前的口味给他买了些许吃的。
江年只在回去时打开了那些糕点,他将这些糕点分了写给纪舒和蓝闵。纪舒和蓝闵也给江年买了一些甜的小玩意给江年。江年吃着糖人,流下了泪水。
从前父母还在时,他们虽然不让江年出去,但还是会给江年带些这样的糖人。他很久没有吃到过了,现在再尝,似乎糖人也跟着变了味,不再似以前爹娘带的那种味了。
“小江年,怎么又哭啦?你哭起来可不好看了。”蓝闵哄道。
“无事,只是想父母了。”江年的声音有些微弱。
虞柯在一旁有些尴尬,好在离宫中不远了,马车行了不久便到了宫内。
“娘娘,陛下回来了,现下还未到殿内,我们...去吗?”月七站在颜童身边问。
“去,为什么不去?赶在陛下回来之前到陛下那,让陛下以为我已经到那很久,想必陛下会心疼我的吧!”
月七也只好给她备轿,轿夫够快,果真赶在虞柯回来前到了,并完美营造出一种已经来了很久的迹象。
“你...在这干什么?”虞柯疑惑地问。
“陛下,您多久未来妾身这了?妾身在这等了陛下这么久,以为陛下不愿见妾身了!”颜童抽泣道。
“你...快起来,道朕的偏殿内暖暖身子去”虞柯皱着眉看向颜童。
颜童还是跪着不起,她问虞柯:“陛下为何现在不肯称呼妾身为爱妃了?是因为皇后吗?妾身知道,妾身只是他的替身,可妾身还是想知道,陛下是否爱过妾身?”颜童的眼眶红了。
“先进去暖暖身子!”
“陛下若是不回答妾身,妾身便不走了!”
“你这是在逼朕吗?好,那朕就告诉你,不曾!现在你可以起来了!”虞柯命人将她扶起带到了偏殿去。
“娘娘,没事的,至少这个位置坐得住,皇后也不会为难咱们”月七在为颜童捶腿。
“之前让你打探的事怎么样了?”
“回娘娘,目前不曾有结果”
“没有结果就别查了。陛下既然只爱他,那我参与这勾心斗角又有和意思呢?”
“那娘娘这是放弃了?”月七问道。
颜童点了点头。
虞柯见天色已经很晚了,便让她们今晚留在这偏殿内,而他自己则跑到江年的殿内去了。
江年的殿内,江年坐在镜子边,蓝闵在给他梳头,江年的头发很细,因此也特别容易打结,蓝闵正耐心的给他解开。虞柯进门时未让江年这边的下人来通知,直接让人开门走进去。江年看到他时眼里闪过一丝害怕,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单杭,我好累,让我抱抱好不好?”虞柯走向江年。纪舒和蓝闵在虞柯的示意下先退了下去。
“单杭,庙会都是我一个人在逛,你一直坐在马车上不下来陪我走,现在我累了你都不抱抱我吗?”以前的江年受不了他撒娇,现在他故技重施,江年并不会再顺着他。
“陛下何必要如此羞辱我呢?陛下,您放过我吧,放我走吧,求您了!”江年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
“单杭,为何你现在都不肯与我在一起呢?从前我做任何事你都要...”虞柯话还没说完便被江年打断了。
“陛下,当年已经是多年以前了,会变的。”
虞柯没有理会江年接下来说了什么,他上前一把抱住江年,头埋在江年的肩头哭了出来:“单杭,为何会这样?我错了,你别气了好吗?我真的错了,单杭,我好想你!之前把你放到度春楼里只是为了对付那帮老狐狸,单杭,我们回到之前那样,好吗?”
厌了我又说是对付那帮老狐狸..哈哈...
“陛下,不可能了!”江年低声回了他一句。
“不可能?不可能那我便将你永远锁在我身边,这样就没有不可能!”
“陛下,您圈不住我的!”江年挣脱了虞柯,自顾自的走向了他的床榻。
虞柯跟着他也上了他的床榻,他搂着江年的腰生怕他跑了似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虞柯觉得身边的江年不对劲,他伸手去探了探江年的鼻息,没有。他又伸手去探颈动脉...还是没有。虞柯慌了。
“太医,快去找太医”他急急忙忙找到纪舒和蓝闵,让他二人去找太医。
单杭,这就是你说的圈不住你吗?你不要吓我,快起床吧!
“陛下,别去了,江年已经死了”蓝闵这话说得很平淡,平淡得似乎江年只是睡着了。
“不...不会的”虞柯不信。
“昨天,他的糖人里,我们已经按他的要求放了了药了!”蓝闵顿了顿,他也有些哽咽,但他接着道:“他怕苦,便让我们放在了糖里,中和了苦味。”
“陛下,你们新婚那日,江年说若是您早两年来强娶他,他也是愿意的。江年也是爱您的他那时不敢和您说。在这点上江年是懦弱的。但江年又很刚强,他将什么事都自己揽下。”
纪舒站在一旁,搂住蓝闵的肩对虞柯说“陛下,奴与蓝闵决定下葬完江年后便离开,还望陛下成全。”
这两个人是江年身边的人,于虞柯而言并无任何用处,也不可能让这两个人去陪葬,虞柯便同意放他们走。
江年下葬完后的第二天,他们两收拾好了行囊,向着蓝闵故乡的方向离开了。
一日一日的过去了,几个月后虞柯发现,江年曾经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少,他有些慌。虞柯下令将江年曾经住过的宫殿封锁了起来,除他无人能进。
江年死后第一年,虞柯广纳男宠,所纳之人皆为十六至十九,且与江年长得相似的。
众臣皆说陛下疯了,只因为陛下总是盯着某处发呆,或者忽然对着他人喊那位的名字。虞柯不知,这是他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
江年离世的第二年,他们打了胜仗,虞柯设了庆功宴。他坐在高台上,看着台下起舞的舞者,他除了神。一曲终,舞者们正打算退下,却被虞柯叫住了。
“等等,右起第三个,上前来”
那舞者左右看了看确认是自己,听话的走到了虞柯位置下头。
“到朕身边来!”
那舞者有些犹豫。虞柯见他有些犹豫,有些不耐烦道:“朕会吃了你不成?”
那人似是有些惧了,他慢慢的走到虞柯前头。
“真像啊!”虞柯捏着那舞者的脸喃喃自语“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奴名叫秦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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