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闵看着躺在床上的江年,轻声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替江年重新煎药了。
江年此时还在睡梦中,但他的脸颊上滑过了一滴泪水,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梦,他的眉头紧蹙,似乎是一个令他害怕的梦。江年突然被惊醒了,他慢慢的坐了起来,脑门上全是汗。房内空无一人,与江年那坐姿结合,给人一种非常寂寞的感觉。
不久,蓝闵端着重新煎好的药上来了,江年还是如同刚才一样,不愿意喝。
“小江年,你父母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作践自己。既然你还活着,那他们肯定希望你好好的活着,难道不是吗?”蓝闵耐心的劝着江年。
“你不用这样哄我”江年说“比起我父母希望我活着,他们更希望我开心的活着”江年哽咽了“而不是每天受着这样的折辱!”江年的眼泪流了下来。
“....但是,把药喝了好吗?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尝试反转这人生呢?”
“我记得我刚来时,你与我说过逃离的下场...你为何不再试了呢?”
....说不过这帮当过官的....
但还好,最终江年还是妥协的把药喝了。
药一入口,江年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下咽的时候他被药呛到了,咳出来的不是痰,是血。
蓝闵见他喝完药后又不说话了,还是望着窗口那个方向,他开口问:“小江年,你为什么总是看着那个方向?”
不说还好,一说江年的眼泪又流了出来:“那个方向,是我曾经所在的方向。”说着江年忽然拉住蓝闵的手“蓝闵,我想我目前,父亲还有阿姊了!”
蓝闵搂着江年,手顺着他的头一下一下安抚着江年。
“小江年,人死,则不能复生,何必再回首往事?”
后来江年的伤好后,他继续接客,可总是会咳血,客人们被吓跑了很多,再后来就没人点江年。度春楼的老鸨也没有给过江年好脸色,吃食也不给江年供应多少。渐渐的江年越来越瘦,营养也跟不上。
这几日正值换季,江年咳血也越来越频繁,纪舒他们为江年请了郎中看都无济于事,后来郎中一问才知道,那些药江年都没喝,总是偷偷的倒掉,纪舒他们无法时时刻刻看着江年喝。
“他若再如此,恐是活不过二十了!”郎中道。
“多谢,我们会盯着的”
送走郎中后,一向好脾气的纪舒终于对江年生气了:“你就这么不想要命了?这些药钱虽不是我们的,但也是你接客赚来的,这些药材虽算不上好,但你日日就这么浪费了,你是多不想活?”
“我反正就一具贱身子,爹娘都没了,心爱之人也厌恶我,将我送到这地来,身也赎不了,何必浪费钱呢?”江年说完,便开始不停的咳血。蓝闵见状,只得先将纪舒拉走,他留在房内安抚江年。
不久后,房门忽然被打开,来人是虞柯。纪舒本是要拦着他,却被一记手刀劈晕了。
江年看来人是虞柯,他不想牵连到蓝闵,便让蓝闵先出去了,他用自己的帕子擦掉了地板上的血迹,嘴角处的未来得及擦,便被虞柯看到了。
“你...这是怎么了?”虞柯指着江年的嘴角问。
“我现在过程这样陛下应是很高兴的吧?每日被病魔折磨着,现在也五客人来找我了”江年是笑着对虞柯说的,这让虞柯感到很是别扭。
“单杭,你跟我回去吧!之前的是...能不能过去?”虞柯抱住江年的腰问。
江年一把把虞柯推开,他的内心现在很乱。面前这个人,说爱他,把他推进了深渊,现在又说爱他。①
未得到江年的回答,虞柯只得离开,但是他留下了一件婚服,是按着江年的尺寸做的。
虞柯回到宫中后几日,传出一道消息。
“唉你们知道吗,宫中传出一道消息,陛下要娶妻,听说还是咱们楼里的呢!”
“真的吗?”
“真的,不知道是哪个姐妹了,那可是妻,皇后啊!”
度春楼的姐儿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这几日的江年整日呆着自己的房内,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纪舒和蓝闵打那日起也很少去见江年,只有在膳时才会找他。
消息传出来后不过既然,虞柯便下旨,要将江年娶为妻,旨上还允许江年带两名陪嫁人员,而这两人正是纪舒蓝闵二人。
待新婚那日,三人终于凑在了一起,纪舒为江年梳头,蓝闵则为江年上妆。纪舒边给江年梳头边为那日对江年说的话道歉。
江年上着上着妆忽然哭了。
“小江年,今日是你新婚,不该哭的。”虽这么说,可蓝闵也有些哽咽。
“我要嫁之人,是我最爱,可又伤我最深之人,若是早两年,他要强娶我,我便也是高兴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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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