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越没想到回去的第二天晚上,顾时墨就开始发烧起红疹,徐遥急急忙忙地跑来,喘道:“大少爷,不好了,三少爷发烧了,老夫人大怒,要你过去说明白你昨晚到底带三少爷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顾时越正穿着黑色亵衣,听闻顾时墨生病之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过去顾时墨的碧枫院。
人已经挤得满满当当,院子里全是跪下的仆从,各个发抖,知道这三少爷生病,老夫人定不会放过他们。
顾时越穿过人群,来到顾时墨的房中,顾老夫人坐在旁边,抹着泪,床上的人露出的一小节白皙胳膊竟布满红疹,更不用说其他部位了,顾时越心下着急,问道:“可让大夫看过了?究竟是何缘由导致的?”
李思茵扭过头恨道:“你还好意思问?墨儿从小都未发过这般急症,除了昨日与你去了不知道什么腌臜地方,才惹了这一身,不是你的原因还能是什么原因?我儿要是有个好歹,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时越怒道:“要是我的原因我自会负责,如今当要之急是先确定是何物引发的急症,才好救他性命,大夫呢?大夫到底有没有看过!”
顾时墨的小厮徐可满眼泪水,似是下定什么决心,对顾时越决然道:“大少爷,老夫人并未给三少爷请大夫,说是要……说是要等老爷回来,看看他儿子被他带回来的野种给害成了什么样子?”
顾时越生气地捏碎茶盏,不顾一手的血,叫来徐遥:“你去请个大夫来,要最快的速度!”
徐遥看着顾时越的手,深知此时不能慌,强装镇定道:“是!大少爷!”立马转身跑出去。
李思茵怒道:“给我拦下他!不准去叫大夫,我要等老爷回来,让他好好看看,自己到底带了个什么天煞孤星回来,他不在的时候,我们侯府安安稳稳,他一回来,就搅得鸡犬不宁,和他那个狐狸精娘一模一样啊!”
有小厮听她的话,去拦徐遥,顾时越怒道:“够了!我看谁敢!”
顾时越身上的气势顿时一变,宛如杀神转世,小厮瞬间站到原地不敢再动弹,这是只有杀过人才能有的气场,李思茵也被他震到了,又不死心地转身朝自己的贴身婢女巧翠道:“你去宫门口,看到老爷出来,就告诉他,府里要出人命了,让他速速赶回来!”
李思茵恨恨地看向与那个女人的面容有七分相似的顾时越,满腔的怨气更是要爆炸一般!
顾时越一时震慑住了所有人,自己跨步走到顾时墨的床前,看到昨日还活蹦乱跳破口大骂他的人儿,现在却满脸红疹,神志不清,心下亦是难受。
突然感受到自己的手被轻轻握住,顾时墨强撑着精神道:“哥,不怪你,那天……我很开心,我从未那般开心过,谢谢你。”
顾时越立马回握,安慰虚弱的弟弟:“别怕,我在这,会治好的,等你好了,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顾时墨眼角流下泪,他这次是真的感受到爱了,说来可笑,这十几年,他的母亲每日沉浸在父亲当初不忘旧情带回来的儿子身上,日日闹得鸡犬不宁,哪怕父亲已经同她生育了四个自己的孩子,她还是对当初父亲的不忠耿耿于怀,更是不管自己的儿子吃饱穿暖没。
她最近倒是强撑着精神对他嘘寒问暖,无非就是顾时越回来了,她觉得属于她的斗争来了,像一只重新战斗的公鸡一般打起精神,与这个丈夫的旧情人的儿子开始对峙,以慰她年少之情。
就连为他掉的两滴泪,也无非是作秀给别人看,让他们知道这个野种有多坏,竟敢下毒手害三少爷,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多年来,她就是通过这种方式一次一次逼着顾老爷让步,以致如今,顾老爷连她的院子都不想进。
大夫被徐遥急急忙忙地揪过来,顾时越立马让步,李思茵看都不看一眼,盯着窗外,生怕顾老爷来不及看到这一幕。
大夫把完脉,神色凝重,顾时越忙道:“大夫,可能确定是何缘故导致的如今这般?”
“这位公子似乎是对什么东西起了反应,可否告知老夫今日公子都接触了什么东西或者吃食?”
原本跪在地上的顾时墨的小厮瞬间抬头道:“吃食?我们少爷吃芝麻会起反应!可是自从少爷7岁起过一次之后,我们府中再也没有购入芝麻了。”
“唯有……唯有……老夫人会专门采购芝麻,当作贡品之一。”
“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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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