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宋祁笙打人的事情还是被秦段杰告诉老师了。数学课的时候宋祁笙又被请到了级长办公室。
级长旁边还站着一脸委屈的秦段杰,秦段杰的伤势比昨天的还要严重,手臂和脸颊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而且并没有得到处理,血迹干涸后使整个伤口显得更狰狞了,看的宋祁笙忍不住皱了皱眉。
宋祁笙很清晰的记得,昨天他是故意攻击被衣服遮挡的地方,而且还给了医药费,多余的伤口估计是他自己划得。他似乎很笃定诬陷作弊这件事是不会被抓到,现在又变本加厉的划伤自己嫁祸给宋祁笙。
“祁笙,人是你打的吗?”级长问道。
“嗯,人是我昨天打的,但我没有划伤他,而且事后我还给了医药费。”宋祁笙倒是没有狡辩,而是很平淡的承认了打人这件事。
这副淡淡的样子反而刺激到了秦段杰,不顾自己好学生的人设和旁边的老师就破口大骂起来:“宋祁笙你放屁,昨天明明就是你拿刀划伤我的,还让我跪下来舔鞋,给的哪是医药费啊,那是封口费吧。”说到最后秦段杰竟然哭出来了。
宋祁笙有点后悔昨天在没监控的小巷子里打他了,秦段杰说的那一段话没一句是真的。
“祁笙,骗人是不对的,只要你承认错误就还是可以原谅的。”级长明显更相信学习好的秦段杰,毕竟好学生不会撒谎的刻板印象早已烙入每个人的脑中。
“我没划伤他,他在说谎,还有考试我也没作弊,是他把我的笔记撕下来诬陷我的。”宋祁笙说着拿出英语书,昨天夹笔记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吴级长,上面的字迹都不是我的,这是晏竹秋给我的笔记,您要是实在不信可以去问晏竹秋。”
秦段杰听到这眼泪都忘记掉了,脸上慢慢浮现出慌张的神情,要是被抓到诬陷,后果不是他可以承担的,索性破罐子破摔,把晏竹秋也拉下了水“级长,一页笔记证明不了什么,说不定还是晏竹秋同学帮助宋祁笙作弊呢。”
级长听了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宋祁笙和晏竹秋的家里都不同程度的给学校捐过东西,现在一起被指责作弊,事关自己的职位她也有些犹豫。
一面是自己看中的好学生,一面是学校的的大股东。
宋祁笙讨厌泼脏水的,脸也越发的黑 ,吓得秦段杰又往级长身后缩了缩。
但是为了表现出公平,吴清还是硬着头皮把晏竹秋叫来了。
晏竹秋很快就来了,“级长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晏竹秋开门见山。
看到满身是伤的秦段杰和强忍怒气的宋祁笙他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吴清最终犹豫着开口了:“竹秋,秦段杰说你帮祁笙作弊是真的还是假的。”
“级长这件事情调个监控不就好了,没有必要找人求证,浪费时间。”晏竹秋抱臂看着级长。
吴清听到查监控也有些为难,学校监控查看权利确实不是一位级长可以决定的。
“晏竹秋你有这个权利去看监控吗,作弊就是作弊,承认了不就好了。”眼看要查监控,秦段杰有些坐不住了,但他不知道晏竹秋的家庭背景,还以为晏竹秋和他一样除了样貌出众到底还是个普通人。
“竹秋,我看这事…”还不等级长说完,晏竹秋就直接拨通电话“不好意思吴级,一个级长最重要的是公平公正。。”
晏竹秋拨通的是他父母的电话,他父母虽然常年在国外工作,但对这个儿子还是非常上心的,时不时就回来看看他,各种节日的礼物也从来没少过。
秦段杰再傻此时也察觉到了晏竹秋的不一般,压力堆积过大竟直接上手去抢晏竹秋的手机。
宋祁笙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攥住秦段杰的手腕的往地上一摔,他后退了几步才稳住平衡,结痂的伤口撕裂,鲜血渗出把级长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宋祁笙。
校长接到电话本来就要往这里赶,听到惨叫声步伐更快了。
一推开门就看到两祖宗冷眼瞧着地上浑身是血的男生。
“怎么回事,一个个在级长办公室干什么。”
吴清把校长拉到一边说了宋祁笙作弊和打人的事。
“校长,我要查监控,秦段杰同学说我考试帮祁笙同学作弊作弊。”晏竹秋不等吴清说完就向校长提出了看监控的请求。
宋祁笙在旁边被祁笙同学的称呼恶心的一阵肉麻。
“我也听你爸妈说了。小祁,你作弊了吗?”校长话锋一转对准了宋祁笙
“我没作弊。”
一群人去了监控室,在路上宋祁笙看着摇摇欲坠的秦段杰,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
“很开心。”晏竹秋捕捉到了宋祁笙的小情绪。
“还好,你权力挺大?。”宋祁笙不经意提起刚才的事。
晏竹秋当时光顾维护宋祁笙,忘记保住自己身世的秘密了。
“哦,我是晏同的儿子。”
宋祁笙有点震惊,他以前听宋志燃提起过晏同,当时在圈子里可谓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后来和一位珠宝设计师结了婚,生下了儿子,就渐渐隐去,带着妻子全球各地旅游。他们两人的儿子这几年间也有狗仔偷拍过,只不过都是模糊不清的背影和侧脸。
“你竟然是他的儿子。”宋祁笙喃喃道“那你为什么要选择帮我。”
宋家即使有上市公司还是比不上晏家,更别说这家公司马上就要破产了,晏竹秋完全可以保全自己。
晏竹秋只是笑笑,岔开了话题。
监控室里,保安调出了当天考试的录像,画面上,秦段杰鬼鬼祟祟的从口袋里拿出宋祁笙的笔记揉成一团丢到了他的脚底,随后自导自演的站起来报告给了老师。
宋祁笙一直在看秦段杰,看他的脸色像吃了屎一样。
“秦段杰同学,这你又该怎么解释呢?”校长一边指着录像一边问。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秦段杰抱头蹲下,身躯在崩溃中颤抖,随后面容扭曲的对着宋祁笙大喊“你为么处处针对我,就因为你有钱吗?!”
眼泪从他的眼眶滑落,秦段杰还想着挣扎“老师,宋祁笙也打我了啊。”
“一码归一码,宋祁笙同学确实不该打你,但是你诬陷别人有先还造谣晏竹秋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说罢校长面色严肃的安排“你和宋祁笙同学都会有相应的惩罚,你们先回去上课,等处分下来。”
宋祁笙觉得秦段杰是脑子是真有点病,教室里那么大个监控还明目张胆的诬陷他,是笃定老师不会因为差生去查监控吗。
回班时已经下课了,林百川看大哥回来立马凑上去“怎么样祁哥,有没有事?”
“没事,秦段杰诬陷我和晏竹秋作弊。”宋祁笙漫不经心道 。
“结果呢,那畜牲怎么样了?”林百川显然吃瓜还没吃尽兴,又追问。
“不知道,我和他都有处分。”
处分通知下来的很快,贴在食堂外的公告栏里,宋祁笙和林百川到食堂时已经围了一圈人,看到正主来了,都不自觉的让出道路。
“高二四班秦段杰同学,因在考试时作弊且栽赃他人,严重违反学校校规和学生基本素养,情节严重,给予停学两周的处分。”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旁边贴的就是宋祁笙的,只不过他是因为打人所以被处分,要干12个小时的志愿和上台念检讨。
人群议论纷纷,毕竟秦段杰可是老师们公认的好学生,好学生竟然可以干出这种事。
宋祁笙没兴趣探讨处分结果,拉着林百川进了食堂。
排队时看到了人群外躲躲藏藏的秦段杰,他显然也知道了自己被处分了,和宋祁笙对上目光的一瞬间满是愤怒和不甘,随后仓慌而逃。
宋祁笙不喜欢和神经病计较,准备拿饭卡打饭,一摸口袋才发现忘记拿饭卡了“你帮我占座,我饭卡忘在教室了,很快就回来。”说着,宋祁笙就回了教室。
教室里,秦段杰浑浑噩噩的收拾着东西,一抬眼就看到了刚进教室的宋祁笙,顿时暴怒“宋祁笙,我都要走了,你还来看我笑话吗?”
“神经病。”简短又有力的一句把秦段杰刺激的不轻,宋祁笙没有理会秦段杰的谩骂,拿了饭卡就往门口走。
“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这是宋祁笙理智消失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妈妈去世在宋祁笙心里一直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妈妈对宋祁笙一直很好,那时他也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直到在宋祁笙四年级的时候,妈妈查出了肺癌晚期,而她从来没有和宋祁笙说过,小小的宋祁笙被宋父哄着回了家,再见到妈妈时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笨重的木盒子。
没了妈妈,宋父整日早出晚归,甚至还有了新老婆,宋父一家其乐融融,自己跟着保姆长大,他开始收起心底的柔软,因为缺乏安全感,所以用最恶毒的可能揣测着世界。
“你们在干什么?”清冷的男声把宋祁笙的理智拉回,面前的秦段杰脸颊高高肿起,晏竹秋来制止了他们。
“还不快滚。”宋祁笙松开秦段杰的衣领,拍了拍手,秦段杰见状也不敢造次,提上书包就跑走了。
“发生了什么?”晏竹秋拎着值日表走进教室。
“跟你没关系。”宋祁笙气在头上 说话不好听。
“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老师寻求帮助,不要自己动手。”晏竹秋放下值日表,对着宋祁笙说教起来。
“你好烦。”宋祁笙不领情,拿上饭卡就往外面走。
晏竹秋在宋祁笙心里好不容易积累的好感被他扣了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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