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五天前,太子妃母族赵氏进京面圣。
王一博负责那日的京城安防,他手里虽然没有兵符,但赤虎营统领的身份让他行事间多了许多便利。
“世子,赵氏三房的嫡公子去了东宫,没多久又出来了,脸色极差,估计是与东宫发生了争执。”
王一博下职后便直接去了肖战府上,他们两人成天凑在一起,众人早已见怪不怪。
“三房的公子吗?”肖战在书架上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这人的资料。
他递给王一博,随即道:“印象中这人很聪慧,也很有主意,家中长辈对他很看好,允他自主婚姻。”
王一博一目十行,确实和肖战所说的一样,是个履历很漂亮的世家公子。
“殿下以为,他是因何与东宫有了争执?”
肖战没多思索,道:“本宫婚仪在即,各路藩王得以在京中留到三月,他年纪也不小了,这次跟来京都肯定是要在京中择婿的,想来是看中了哪家公子,想请东宫牵头办宴,但却没被同意。”
肖战说着哂笑下,“他应当是去寻了太子妃,要本宫说,此事他就该直接去找肖润,或任何一个赵家的长辈。”
王一博放下手中的小册子,接话道:“他能自己择婿,太子妃却不能,怎么看都像是去找太子妃炫耀的。”
肖战颔首,“还有一种可能,他看上的那位,家里不同意。”
两人对视,肖战继续道:“你回京这么久了,肖润那边居然没有试图拉拢你吗?真是奇怪。”
王一博喉头一紧,道:“殿下这是什么话,我与殿下感情甚笃,整个京都谁不知道,太子又怎么会来拉拢我呢。”
肖战不为难他,“再看看吧,想来也不会是赵氏一派的人,我们先盯着,届时再拉拢。”
三天后,王一博收到了太子妃办宴的请柬,肖战也收到了,但比王一博要晚上半天,很微妙的时辰不同。
但王一博没什么感觉,因为他先看到的是肖战那份,自己那份还是肖战这儿收到了才想起来问了定国公府。
看着上面写好的位置,肖战一脸揶揄的看向王一博,“本宫说什么来着,赵卿一个坤泽,肯定是要寻个乾元的,京中适龄的乾元本就没多少,你又是其中翘楚,他果然是盯上你了吧。”
王一博默然,别以为他记性不好,肖战上次可没说这么多。
“鸿门宴啊,不去如何?”
肖战睨他一眼,“理由呢?不去总要有理由的。”
王一博想了想,没能想到合适的。
肖战将请柬放在一边,“其实也不一定的,只是我们要未雨绸缪起来,总不能任其安排了吧。”
王一博点点头,对肖战的话很是同意,两人很快商议出了一套对策。
“宴会那日本宫会安插好人手,到时候若是有异,本宫就借口离席,去后院等你。你我婚期将近了,他哪有那闲工夫说服你什么,肯定是选择一步到位的。”
肖战一脸的精明模样,王一博盯着他,越看越是喜欢。
肖战继续说着,王一博不由道:“殿下,你好坏啊。”
肖战睨他一眼,“怎么了?自作孽不可活,他若是真想对你出手,这法子都算是极好的下场了。”
王一博莞尔,“不怎么,在下就喜欢这样的殿下,就这么办吧。我去安排。”
两天后,时间来到正月二十七,王一博和肖战刚调整好位置,就收到了下面人的回报。
后院果然有异。
于是便是一场将计就计。
门外嘈杂,肖战与王一博整理好衣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肖战温润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这是怎么了?”
众人回头,看了看他身边的王一博,神色各异。
房门并未关闭,站在肖战的角度轻易就看见了四散一地的衣裳,空气中涌动的信香更是不住的涌入肖战的鼻子。
这是激起潮期了?赵卿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一人拨开人群来到肖战面前:“诸位,太子妃惊了胎,正在修养,还请诸位先回吧。”
坤泽惊动了胎气,信香不稳四散,倒也是说得过去。
她说着话,视线看向了肖战。
肖战认得她,是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他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吗?那大家就先散了吧。”
众人见肖战发话,也就不再多留了,反正热闹已经看到不是。
“坤泽生产易受信香影响,还是给太子妃换个地方吧。”
肖战留下这句话,便带着王一博转身离开了。
院子门口,方才出来的几人正磨磨蹭蹭,肖战嘴角一勾,状似无意与王一博道:“还好太子妃已近足月,惊胎对孩子影响不大。”
一人道:“殿下也是坤泽,难道真没闻出来那是坤泽潮期的信香?”
肖战愣了下,“大人这是何意?”
众人笑,不提此事,而是道:“殿下方才在隔壁吗?没受影响也是万幸。”
肖战颔首,“世子不胜酒力,本宫就陪着他去后院休息去了。”
谁都知道定国公世子酒量极好,在座的都是人精,仅凭这一句也就拼凑出了真相。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会意了。
太子妃诞下皇嗣,本该是大喜之事,但却有另一件事情盖过了此事,那就是太子肖润要纳赵氏三房家的嫡公子做侧妃了。
嫡公子去做侧妃,自然是引发了百姓们的一番讨论。
茶余饭后,新的流言已经出现,那就是太子突发郁期,将赵卿强行标记了,坤泽一生只可被一个乾元标记,于是太子只得将其纳为了侧妃。
随后便又有人提出疑问,太子怎么就和未婚的坤泽单独相处了呢?
哦,原来是赵卿突发了潮期才引得太子郁期来临,至于赵卿本知潮期将至还去参加宴会的缘由,众人就不得而知了。
只听闻,那日太子与赵卿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时,三殿下与定国公世子也在隔壁。
而一向酒量极好的世子离席时竟是面色潮红,一副醉酒至极的模样。
“宴会排场太大 ,都不要属下们做些什么,这流言就已经四散了。”
肖战听着下属的回报,道:“将世子与本宫摘出去,本宫不想在三日后的婚宴上听到这些脏耳朵的东西。”
属下抬手抱拳,“是。”随后继续汇报,“太子陪着那赵卿度过潮期去了,婚宴应当是来不了了。陛下想召见都找见不了,便将气撒到了赵氏身上。已经将宜州州牧换掉了。”
皇后的父亲封号是镇国公,宜州州牧正是他的门生。
“太子妃那边怎么样?”
属下道:“父子平安,太医看过了,本就到了该发动的日子了,催产的汤药并不影响健康。”
肖战颔首,“那就好,送些补品过去,此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帮了我们大忙。”
下属告退,王一博这才敲了敲面前的房门,“殿下,刚炖的。尝尝看。”
肖战放下手中的书,“都听到了?没什么想问的?”
王一博淡笑,“殿下不说,我就不问了。总不好叫殿下为难不是。”
肖战睨他一眼,“别装,本宫知道你想知道。”
王一博在肖战对面坐下,“既然殿下想说,那我就听听吧。”
肖战低头吃东西,“算了,我看世子一点也不想知道。”
王一博一下敛了笑意,去握肖战拿勺子的手,“想知道的,想知道的。这个太烫了,凉一凉殿下再吃。”
肖战顺势放手,道:“是他主动找的本宫,透露的消息都不算重要,但能够给本宫省上些功夫,本宫看的出来,他是想让本宫记他个好,之后的事情好不牵连他。 ”
看到王一博的表情,肖战道:“这很奇怪不是?他是赵家的人,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该帮本宫的。”
王一博道:“肖润什么德行,他这个枕边人应当很清楚。估计是失望至极下寻求自保吧。也算是人之常情。”
肖战颔首,“算是投桃报李吧,本宫想给他个机会,一个夺得话语权的机会,太子不行了,那就靠嫡孙好了。”
王一博停下手中动作,“殿下是要与他合力除掉肖润?”
羹汤凉的差不多了,肖战重新从王一博手里接过汤匙,“差不多吧。也可能是其他选择。就看赵氏与他的决定了。”
肖战说的含糊,王一博也就不再追问了。
“你明日别过来了。”肖战道。
王一博皱了皱眉,“为什么啊?殿下嫌弃我了?”
肖战无语,“新人成婚前三天不好见面的。不然不吉利。”
王一博撇撇嘴,“殿下还信这个?”
肖战失笑,“本宫不信,但是旁人信啊,你要是来了,被人看到怎么办?最近已经很多事情了,你就不要多生事端了。”
王一博叹了口气,“知道了。”
也就三天了,还有三天就要和肖战成婚了。
看着面前人精致的眉眼,王一博有一瞬的不真实。
肖战吃完了东西,看王一博发着呆,不由问道:“想什么呢?”
王一博回过神来,“马上就要三天看不到了,我就是想多看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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