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三皇子府上来了不少拜年的人,肖战这才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这里有人拜年,王一博那里自然也是有的。
或许留王一博在府上不是个好决定,肖战这样想着。
知道肖战想法的王一博露出个带着些可怜的笑,“殿下这就赶我走了?”
肖战正想说什么,就听王一博道:“反正来来去去就这些人,在哪里见都是一样的啊,殿下明明也很不愿意应付他们不是?”
那天在南城水榭,肖战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确了,他用不到这么多人,除非是他主动找上的,其他 人轻易上不了他这艘船。
“倒是殿下,今日不用去宫中吗?”
肖战狡黠一笑,“自然是告了假了啊。”
“这也是能告假的?”王一博不信,随即反应过来,“殿下让我住过来,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啊。”
乾元的郁期自是不太方便出门的,王一博又需要肖战的信香作为抚慰,肖战也就理所当然地不必进宫了。
不用看见皇后那张虚伪的脸,肖战心情很是不错。
他看向王一博:“世子很清闲的话,就去帮管家接待下宾客吧,本宫要补觉了。”
王一博失笑,肖战现在这样子,有一种要把少时缺的觉都补回来的感觉。
王一博想到也就说了,“殿下上学的时候最勤勉,如今倒是懒怠了。”
肖战朝着内室走去,头也不回,“是啊,这就叫过刚易折,辛苦世子了。”
王一博摇摇头,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不过他也没再打扰肖战,趁着这会儿没有发作,还真就替肖战见了几个不好轻易打发的官员。
于是不出一日王一博住在肖战府上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自是又引起了一番猜测。
旁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两人在午后迎来了需要肖战亲自见的本家亲戚。
而王一博也在安稳了一夜加一上午后再次发作了,几乎没停下过的低烧让王一博浑身都不得劲,他偏头看向肖战:“殿下,给在下抱一下。”
肖战叹了口气,将人抱住,是很新奇的感觉,从前只有王一博将他抱入怀中的时候。
郁期的感知敏感,王一博一下就闻到了肖战身上淡淡的梅花香,很好闻,很舒心。
“方才管家是不是来过了?殿下要去待客了?”
肖战点点头,但人没动,“嗯,是右相的人。”
虽然晕乎乎的,但王一博还是能感受到,肖战和程家的关系,似乎并不如外界所以为的那样好。
管家又来催了一趟,肖战叹了口气,“更衣后,本宫把衣服送过来。”
王一博点点头,“好,殿下快去吧。”
前厅里,一行人等着,脸色都不算很好,肖战走进来时亦是如此。
“舅舅怎么过来了?今日府上来的人多,本宫本想着明日去拜访的。”
假的,要不是右相找上来,肖战是不会去程府的,但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肖战视线一转,“阿姐和晓儿也来了,倒是来的齐全。”只见这两人,却不见他们的夫婿,肖战对上程玉茹的眼睛,心下了然几分。
一旁的茶点还冒着热气,肖战挥了挥手,侍从全都退下了。
偌大的前厅只剩下四个人。
右相发问道:“殿下,六殿下年后要去江南,此事你可知晓?”
肖战吹了吹茶杯上的浮沫,头也没抬道:“知道,是本宫安排的,京都年后就要乱了,阿梧不适合留在城内。”
在江南有淮南郡王照拂,肖梧的差事会办的很顺利,右相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他想到的是更深的一层。
“阿战,你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六殿下吗?”
茶杯在桌上磕出清脆的声响,肖战抬眼看向右相,对上他满是审视的眼睛,“不然?舅舅若是有什么猜测不如直接说出来。”
右相看了眼一言不发的两个女儿,低低出声,“你分明就是想将人支出去!”
肖战莞尔,“支出去?那舅舅不妨说说,本宫支走阿梧目的几何啊?”
右相像是气急了,他急急出声,“你还能有什么目的,自然是要自己掌权!阿战,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拎不清!”
气氛急转直下,肖战看向坐在左手边的两姐妹,“阿姐,晓儿,你们呢?”
被点了名,程芳晓急忙道:“我自然是站在表哥你这边的啊,阿梧他没那个心思的。一直听姐姐说江南好风光,我和阿梧早就想去了。”
程玉茹显然是要更沉稳些,她道:“阿战,程家对你不起,但阿姐不会。”
右相瞪向两个女儿,“你们!”
肖战脸上则是露出笑意,“舅舅,你找错说客了啊。只敢带阿姐和晓儿来,是因为程氏的族老们还不知道他们究竟要效忠谁吗?”
右相苦口婆心道:“阿战!如今这样还不够吗?你还要多少的权势才够!”
茶杯摔落在地,温热的查税四溅,肖战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舅舅,这话该谁都有资格问本宫,只有你不能。”
肖战怒极反笑,他一字一句补充道:“别忘了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右相的。”
右相看着这个和自己妹妹眉眼极为相似的男子,最终没能再说出一句话。
肖战闭了闭眼,语气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从容,“若是舅舅累了,本宫自可帮舅舅一把,本宫从前没有程家的助力也活了下来,以后自然也能。”
他复又看向表情有些焦急的两姐妹,道:“阿姐,晓儿,今日不是相见的好时候。等过两天有空了再请姐夫和阿梧一起来府上小聚。”
两人点点头,看了眼自己的父亲,走上前去,一左一右将人搀起来。
右相站稳,随即摆手,大步离去。程芳看了眼姐姐,随后追了上去。
程玉茹看着右相的背影叹了口气,转头与肖战道:“阿姐和晓儿这次陪他来,就是想断了他最后的念想。等事成了,他就不会抗拒了。”
肖战点点头,“阿姐,路上小心。”
王一博那边静悄悄的,肖战干脆也就没再回去,直接去了书房。
不多时,外面又来了通传声,是肖梧和淮南郡王来了。
管家直接将人带到了书房。
“皇兄!”
肖梧今日上门拜年,他平素没什么架子,想着新年里,于是也就来着不拒了,直到喝多了想找程芳晓的时候才注意到了不对劲。
这才急急叫了同样被团团围住的淮南郡王一同来了肖战府上。
肖战的神色很是自然,看不出什么异样,他看了两人一眼:“他们刚走,你们倒是来得正好。”
肖战说着拿起一旁的两份文书递给两人,“是东宫和那边的传信,这是抄录的。”
两人交换看完,郡王道:“陛下很信任太子,他这么做是自寻死路。”
肖梧将文书放到桌上,“陛下的身体最近很不好,肖润这是着急了。”
肖战道:“急了就容易出错,肖润自寻死路倒是方便了你我。”
几人又聊了下之后的部署,外面也在这时候传来了动静。
“殿下,世子醒了,正找您呢。”
肖梧能够清晰的看到皇兄脸上的神情柔软了几分。
“将这些处理了。本宫这就过去了。”
郡王和肖梧见状也不久留,肖梧看着一向从容的皇兄,脚步里竟是多了几分急切,他不由笑了笑,不知是欣慰还是揶揄。
还没进门,肖战就闻到一阵浓烈的沉香味道,他深呼一口气,推开了门。
绕过屏风,眼前的一幕令他止住了脚步,顷刻间血气上涌,从脖子一路红到了眼角。
他急忙转身,“你...你怎么不穿裤子。”
王一博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一双眼睛看着肖战肖战的背影。
他低低出声,“殿下。”
肖战已经来到屏风外面,他顾不上礼仪,喝了几口凉茶,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来。
王一博能够感受到肖战的气息就在房内,但就是不见人,衣服上的气息显然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他几乎没怎么思考,从床上起来。
肖战见他突然出来,第一反应就是去关门。
随后转身,只见王一博一脸的无辜样子。
肖战急急闭眼,“王一博,穿裤子!”
几乎是低吼出来的,王一博的神志终于被唤回几分,他赶忙拿起了一旁的衣服穿上。
肖战再度呼气,“你先处理,我出去给你叫水来沐浴。”
肖战说着就要开门往外走,王一博却像是被这动作激怒了,他两步并一步,一手将门关上,一手揽住肖战的腰。
灼热的气息洒在肖战颈间,激起一片绯红。
“殿下,别走。”
王一博出声,声音里还带着些委屈。
其实早就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了,但那是在夜里,如今还是大白天的,肖战实在是难以适应。
肖战低声道:“你先,回去坐着,本宫不走。”
其实直接喊来侍卫也不是不可以,但那实在是太丢脸了。
王一博将信将疑,拉着肖战的手就往床边走,肖战还记得床上有什么,手上用力,扭转了方向,拉着人转去了一旁的小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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