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年了吗？”何野逗他。

“大学生，当然成年了。”时岁不等何野拉开易拉罐，自己先喝了一大口。

“好了好了，知道你成年了，慢点喝，喝快了会醉。”

“醉了好，醉了就能忘掉所有的烦恼。”

何野宠溺地笑道：“小朋友，等你再大一点就会发现，喝醉除了让你丧失思考能力，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说不定还会带来麻烦。”

两个人一边吃着火锅一边聊天，何野给他讲这么多年走南闯北遇到的趣事，时岁一边喝酒一边傻乐。

“哥哥，你讲故事好有趣。”

何野摸着他的头说：“果然是小朋友，这么喜欢听故事。”

“我只喜欢听你讲故事。可是，以后就听不到了。”

酒精在时岁的身体里发酵，把白嫩的脸蛋烧得粉嫩，他嘟着嘴，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看向何野。

“哥哥，你真的不考虑续单吗？”

“这批货马上要卖完了，我已经跟一家药店谈好合作了，之后进的货不需要我自己卖，所以，没必要续单。而且我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做多久，说不定哪天公司又把我调走了。”

“可是，可是，我要是接了别的单怎么办？”

“没关系啊，我们还可以聊天，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要是没走，就请你吃饭。”

时岁的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

“不行的，接了别人的单就不能再找你了。”

“哥哥，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干这个，就遇到了你。”

“我没经验，也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不过你是个好人，跟你在一起让我觉得很舒服。”

“你太好了，我都不想接别的单了。”

何野听不清他的呢喃，只觉得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比火锅还要滚烫。

“时岁，别喝了。”何野去抢他手里的易拉罐，被他用力拉扯，自己的胸前和脸上都溅上了啤酒。

时岁侧过脸，毫不犹豫地舔了一下脖子上的啤酒。

“时岁，你干嘛？”何野慌张地躲闪。

“哥哥，我喜欢你，我舍不得离开你。可是你不续单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走之前，我想给自己留点念想。”

时岁又一次凑过来，顺着脸上的啤酒，从下巴舔到嘴唇。

何野也不是十分清醒，他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冲动，不想占醉鬼的便宜。可是时岁像个等待被疼爱的小孩子，他不舍得推开。

时岁将何野扑倒，何野怕他摔了，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酒精在何野的身体里也起了反应，冲进来大脑，淹没了理智。

时岁趴在他身上，认真地接吻。

杂乱的纸箱，昏暗的灯光，薄薄的纸壳隔得住地面的凉意却隔不住坚硬。

何野觉得自己很荒唐，这么多年东奔西走，虽然没有稳定的恋爱关系，但是也有过几个床伴。现在竟然在这样一个跟浪漫两个字毫不沾边的地方，被一个小朋友用生涩的手法挑起了欲望。

时岁把扔出去的裤子抓回来，口袋里翻出一个小小的、银色的正方形袋子，用嘴叼着撕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套在何野的欲望之上。

何野想起身，时岁又将他推到，抬起腿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努力地寻找合适的姿势，却始终无法完全坐下。

膝盖磨得通红，大腿支撑不住，时岁趴在何野的胸口，软糯糯地说：“哥哥，我不会，你帮帮我。”

何野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安慰地亲吻着他的脸颊。“闭上眼，放松，哥哥让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