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栀子花开的最盛的一年——春意盎然的三月,清风徐来,藏匿着陆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个死gay还写上情书了啊?”
“恶心死了,余慕年也是你能喜欢的啊?”
体育课的杂物间里,陆栀正被一群人围着。陆栀妈死的早,只剩一个冷漠的爹—陆辞 他生意做的好,在市里也大有名头,后来给他找了个标准的刻薄后妈,带了个标准的反派阴阳弟,至于这个弟为什么和他岁数相仿还可以被陆辞更看重,其实是这个后妈早就找好了,陆栀出生那年后妈还是陆辞的情儿呢,所以这才有了和陆栀年纪相仿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一说。随着时间推移,陆栀在家里被淡漠,从初中开始他就常年住宿了,后来也就只剩陆辞每月发的那么一两万的零花钱当做补偿。高中也给他塞进了和他弟一样的贵族私立学校之后就再也不管了。
这群人中打头的是A市二把手陈家大少爷—陈家翔,身后的几个人是他的追随者,其实也就是陈氏的那些个合作商的小少爷们。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刺耳,陆栀泛白的脸上立刻泛起醒人的红。
“当一个月我的跟班,否则,这封情书明天全校的人都会看见。”陈家翔俯身冲陆栀露出玩味的笑。
陆栀嘴角溢血,拳头紧握。这一伙人正是笃定了他不敢反抗,因为他在陆家不受宠的地位人尽皆知。
陆栀正犹豫着挥拳拼命时杂物间的门被人“砰”地踹开。
“草。”陈家翔骂骂咧咧地转身却在看清来人之时原地怔住。
刺眼的光从那人的身后不断溢在陆栀的周身。那人二话不说走到陈家翔身旁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信封。
“陆...陆少,”只是一个动作便吓的陈家翔跪地求饶“咱们...咱们这是在替您出气呢,您不是最讨厌他了吗?”
凌厉的眼神在黑暗中瞪向地上的人“我讨厌他,关你吊事?”陆岑礼一脚踢在陈家翔那笨重的身躯上—人应声倒地。“再敢靠近陆栀,陈家的生意就不用做了,滚!”
哪怕陈家翔再疼也不敢堵上自己的身家性命,马上就利索地带着一众人逃窜出狭小的房间。
“哥,你文笔很好嘛?”陆岑礼就着微弱的光亮看着手中的信。
“还我。”
“致余慕年同学,在这个栀子花开的季节,我喜欢你的第1095天...”
听见陆岑礼开始念信,陆栀猛地起身去抢,却连带着将人扑倒在地。陆岑礼饶有兴致地看着趴在身上的人,将信举过头顶不让他碰。
“陆岑礼,你别太过分。”陆栀愤恨道。
“哥,你只会窝里横啊?是我对你太好了吗,嗯?”下一刻,陆岑礼将人翻在身下,漆黑的眸在黑暗中像是捕获了猎物的猛兽一般锃亮。
“你到底要干嘛?”
“爸爸说这周六要给你办成人礼。”
陆栀眼里划过一丝情绪,闹了半天,陆岑礼是要逼自己回去参加那个号称“成人礼”的商业聚会。
“我会去的,信还我。”
“不要,聚会结束之后来我房间,我会还你的。”
“你要是敢把信传到别的地方,那我就和你鱼死...网破。”他着重强调后四个字。
陆岑礼慢慢起身,看着地上狼狈的人“我不传,希望哥也别再做丢陆家脸的事。”说罢便得意地出了杂物间。
他也算是陆家人吗?陆栀心里暗暗自嘲。陆家的两个少爷——一个众星捧月,谁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甚至一个动作就能让人跪地求饶;另一个,是个大家眼里名存实亡的窝囊废。
煎熬的一周过完,没有陆栀想象中怪异的眼光,反倒是安生了不少。
周六的下午,陆栀从宿舍打车回到那栋久违又熟悉的别墅。沿着前院的大理石道,两侧是妈妈曾经种下的栀子花,清香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令人心安。客厅的门大敞着,门口放着陆栀的成人礼立牌,管家热情地迎了出来:“大少爷回来了,怎么没有行李呀?”
“聚会结束就回去了,有个老师布置的作业明天中午急着交呢。”
管家李叔是除了已逝的母亲外对陆栀最好的人了,因为是从小看到大的,李叔心里其实早就把人当成了亲孙子,对于陆栀的遭遇,李叔一直都很心疼。
“陆总在楼上等您很久了,他这次呀对您的成人礼真的是很看重。”
陆栀嗤笑一声,“李叔,是大家都代入角色太深了吗?连您也开始为他在我这里开脱了。”
“不是...少爷...”
“我上去了,李叔。”没说完的话被截在陆栀上楼的脚步声中。
穿过长长的走廊,敲响尽头的房门,陆辞沉稳冷漠的声音响起:“进。”
“爸。”
陆辞抬起头看向陆栀,“嗯,衣服已经在你卧室了,今晚别丢人。”说完又低下头敲着键盘。陆辞还是老样子,一点多余的目光都不愿意分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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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