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宋亚轩拖着左腿上沉重的石膏，跌跌撞撞地快步赶回了家。原本那颗悬着而紧张的心，在瞧见那虚掩着的门扉以及门内凌乱不堪的废墟时，瞬间被慌张所占据。他来不及思考便猛地推开了门。

屋内一片狼藉，破碎的家具七零八碎，地上满是玻璃渣和杂物，母亲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宋亚轩使出全身的力气跑向母亲，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慌，轻轻摇了摇母亲的肩膀，见母亲没有任何反应，仅仅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回应着宋亚轩，以下是为您续写的内容：

宋亚轩使出全身的力气跑向母亲，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慌，摇了摇母亲的肩膀，有轻声呼唤着母亲，见母亲没有任何反应，仅仅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回应着宋亚轩。

他的眼眶瞬间盈满泪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静止，只有他剧烈的心跳和母亲微弱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宋亚轩颤抖着双手，拨通了急救电话。

宋亚轩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眼眶微红似乎刚刚哭过，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术室的门，身体也因为过度的害怕和担心而颤抖着。宋亚轩一直都知道母亲很累很辛苦，所以他一直都在努力地为母亲为家里分担，不管是学习还是打工，甚至包括他甘愿成为母亲的出气筒。

他本以为等自己考上大学，就可以挣更多的钱，替家里还债，可是他没想到母亲等不了了。

江田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又见到宋亚轩了，只是这次的病人是他母亲。江田本是神经内科的医生，之所以成为宋亚轩的主治医生纯属是因为丁程鑫的委托。

很快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母亲被推了出来，宋亚轩急忙从长椅站起来，快步走了过去，途中因为受伤的腿差点摔倒，还好江田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宋亚轩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母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虽然手术成功了，但是病人的情况并不乐观，心力严重衰竭，可能会处于长期昏迷状态，具体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只能看病人的后续恢复情况了。”江田戴着口罩，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语气似乎格外地平淡，仿佛不带一丝波澜。

　02

母亲被几个护士推回来病房内，宋亚轩坐在病床旁，看着母亲的眼里满是悲伤和绝望，微颤的嘴巴好像正呢喃着什么。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母亲住院后没多久，那些债主就找上门了，宋亚轩被迫将那个破旧的房子卖掉，才堪堪凑齐了一个月的债款。他简单收拾了自己和母亲的行李，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的房子，来到了医院，他坐在医院走廊，仔细清算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现金，最终还是选择了辍学打工。

除了在饭店的工作，宋亚轩还找了一些对年龄没有要求的零碎兼职。

重症监护室位于医院的最顶层，平日里走廊里的人并不多，所以起初宋亚轩还能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休息。然而后来，母亲的状况稍有好转，被转至了普通病房，外边长椅的空位也寥寥无几。

江田曾经也想过帮助宋亚轩垫付医药费，但是被宋亚轩拒绝了，他说“我欠下的债已经够多了”，宋亚轩的话，让江田心疼不已，他想要告诉宋亚轩那不是他欠下的，可是想想那些因为那场车祸，支离破碎的家庭，到嘴边的话却生生咽了回去，什么也说不出来。

乔叔在一年后，转让了饭店，去了邻省与亲戚合作生意，就这样宋亚轩不仅失去了工资最高的工作，更失去了唯剩的待他好的人。

好在这时候宋亚轩已经成年，找工作也变得相对容易了一些，之后的三年里，宋亚轩一个人在医院和打工的地方来回奔波，为了省钱，宋亚轩每天只吃两个馒头，渴了就在打工的地方接一杯凉水，不论冬夏，都是如此。

　03

自从上次那件事，宋亚轩就再也没有见过刘耀文，一晃四年过去了，他本以为他与刘耀文的联系，仅仅只剩下每月的打款账户，可他没想到自己会再次遇到刘耀文。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起了小雪，宋亚轩透过窗户上那层薄薄的雾气，隐约看到了地面已然蒙上了一层薄雪。

即使车内开着暖气，宋亚轩也丝毫不觉得暖和，或许是因为自己穿的太薄，身上的冷气一时间无法消散，也或许是因为坐在另一侧的刘耀文，他的周身仿佛被一股冰冷的气息所围绕，寒气四溢。宋亚轩只是小心地撇了一眼窗外，随后便迅速低下了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刚才他本想着应该是刘耀文喝多了，只是见义勇为，应该认不出来他，于是他连忙道谢，打算悄悄离开。可没想到，他刚刚迈出第一步，就被刘耀文叫住了，他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像是被施了什么咒语，一动不动。

“上车，别让我说第二遍。”

刘耀文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些不耐烦，宋亚轩也丝毫不敢怠慢，转过身子快步跟了上去。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宋亚轩和刘耀文并排坐在后排，没有一个人说话，车内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一片死寂中，只有那滴答滴答的危险警示灯不知疲倦地闪烁着，就连驾驶座上的司机都开始有些紧张和不自在。

“你…这几年…都在干什么？”寂静终于被打破，宋亚轩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没想到却对上了刘耀文有些疲惫的双目，宋亚轩连忙躲开，想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打…打工。”宋亚轩不知道刘耀文为什么这么问。

其实刘耀文也不知道，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看着宋亚轩身上的工作服，变得极为粗糙又布满伤痕的手，以及更加瘦弱的身体，刘耀文也大概可以想到宋亚轩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当年为什么辍学，如果你继续读书，过的应该会比现在好很多。”刘耀文也没想到，本来关心的语句，说出口便成了质问。

听着刘耀文的话宋亚轩原本搭载腿上的双手，开始握紧，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

“没…没钱。”

“没钱，你不会来…”刘耀文本想说‘没有钱不回来我吗？’，可以突然想起来，是自己亲口告诉宋亚轩不想看见他，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见宋亚轩低着头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耀文一时竟有些泄了气。

“呼…你家在哪？”刘耀文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似乎没有了刚刚的烦躁，宋亚轩有些发愣，抬起头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盯着刘耀文看了许久，终于，在刘耀文发出一声带有疑惑的闷哼，宋亚轩才反应过来，连忙朝着刘耀文挥手。

“不…不用了，我…我可以自己回去。”

宋亚轩话音刚落，刘耀文便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哼…谁说我要送你回去了。”

宋亚轩看向刘耀文的眼神中立刻染上了疑惑，盯着刘耀文忍不住开口。

“那…那是…”

“你欠的债应该还没有还完吧，至少你欠我家的还有一多半，这样我们去做笔交易如何。”

宋亚轩话音刚落，刘耀文便冷冷地开口。语气里满是戏谑和威胁。

“什…什么，交易？”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的眼神，有些害怕，身体也跟着一阵瑟缩。

“我帮你把其他人的债都还了，然后…”刘耀文话语稍稍一顿，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宋亚轩，此时宋亚轩胆怯地表情，似乎让他有了成就感，“你给我打工，一个月两万的工资还那些债，如何？”

宋亚轩心头一震，他知道他没有拒绝的全力，可是刘耀文不是恨他吗？为什么还要留他在身边。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好…但是…我可不可以提一个请求…”说完宋亚轩小心翼翼地看着刘耀文的反应，见刘耀文的表情有些疑惑，宋亚轩连忙解释道。

“我…我母亲住院了，需…需要钱。”

听到宋亚轩的请求，刘耀文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母亲住院了？多少钱？”

刘耀文的语气里似乎带着惊讶，但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宋亚轩的请求。

“两…两千”

“行”

宋亚轩没有想到刘耀文会答应的这么爽快，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被宋亚轩盯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声，转过脸看向了窗外。

宋亚轩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没在再有任何动作。

“你家住哪？带你去拿东西。”

刘耀文的语气恢复了平常，低沉而冷淡。

“就…原来那个小区。”

“原来那个？”刘耀文突然有些激动地放大声音，语气里满是疑问。

“那个房子不是卖掉了吗？”

“嗯…对…”话说到一半，宋亚轩突然反应过来，一脸疑惑地看向刘耀文。

“你…你怎么知道？”

突然反应过来说漏嘴的刘耀文，慌张的避开宋亚轩的眼睛，指腹不自然地摸了摸笔尖。

“额…我…我听别人说的。”看着刘耀文支支吾吾的说着，宋亚轩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先没有精力更没有资格去向刘耀文追根问底。

“奥，是一个小区，另一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