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下了几天暴雨,外面的乌云大片连着,盖住整个天,灰蒙蒙的,这样的天气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黄言析懒散地倚在沙发上,微乱的头发随意搭在额前,遥控器拿在手里不断按着键,频道已经换了几个来回了,始终没有一个能让他停下来看看的。
他叹口气,手一甩,遥控器掉落在沙发上,自己也跟着陷进柔软的布料里。
他扭过头看窗户外的雨,雨滴砸在玻璃表面在聚成股流下。雨声夹着几阵雷响。他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听着。
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盯着通讯录第一行的“陆哥”许久不动,犹豫了很久还是打了过去。
神秘空灵的歌声响起,几秒后,一个不耐烦的年轻男声出现在电话里。
“喂!怎么了!”
传过听筒的声音有些失真,但还是能听出对面嗓音不错。
“你在忙吗?今天还回来吗?”黄言析的声音很小,在客厅里孤零零的。
陆雨时那边背景声音很乱,听着像是有很多人。
“不回了,临时加了通告。你吃饭没?我买点叫人给你送去。”
有些失落的黄言析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挂了电话,周围又充斥着杂乱的雨声。
19岁那年他的一腔热情在首场选赛中就被熄了灯,迫于生计被人介绍到一个地下酒吧工作,在昏暗狭小的舞台上表演自己可笑的梦想,劣质的烟酒味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台下都只是深夜来买醉的人,没有人在意一个19岁少年的什么明星梦。
他下班走在路上,当时已经一点多了,下着一样的雨,街上没什么人。只有远处一把显眼的白色雨伞向他缓缓走来。
伞下的脸很漂亮,是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俊美,雨帘后的五官有种朦胧的神圣感。
黄言析认出了他是选赛时的特邀嘉宾,也是当时娱乐圈里有名的大人物,陆家的儿子,陆雨时。
他甚至以为是个幻觉,直到陆雨时塞给他一张名片,他才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你潜力不错,考虑跟着我吗?只要你想,我会让你和我一样,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这一句话他到现在还记得陆雨时当时是以怎样的语气说出的。当时的他来不及想陆雨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又为什么会看上他。
只记得那张名片有些潮,自己没能说出一句话。
就是这么玩笑似地相遇,他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咚咚咚。”
黄言析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他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清秀模样的男人,年龄不大,个子也不算太高。
他认得,这是陆雨时新招的助理,好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叫李旭。两人没见过几面
“哥,陆总叫我给你带吃的来了。”他倒很自来熟。黑色的冲锋衣上还挂着些水珠,发梢也有点湿了,贴在脸旁。
“谢谢,你没带伞?”黄言析接过袋子。
“下车那一小会没打,放心,外面套了两个袋子,没淋着。我先走了,陆总那边还有事呢。”李绪飞快地跑下楼,只留下地上一片水渍。
黄言析推开桌子中央的蛋糕盒,将东西放在旁边。
今天是他的生日,蛋糕是上午买的,放到桌子上后就忘了。
他打开袋子,是小馄饨,旁边袋子里还有些糕点。喜欢吃甜食这点陆雨时倒记得。
他挖了一小块抹茶慕斯放到嘴里,冰凉的触感在口中融化,甜而不腻。浓郁的抹茶香充斥整个口腔,舌尖还能细品出一丝香草的味道。
因心情不佳没吃晚饭的肚子这会儿也有了食欲,吃了好几个甜品,就是没动那碗馄饨。
他吃完后看着桌角的蛋糕发愣。想着如果刚才把李旭请进来,会不会就热闹点了。
算了,陆雨时不喜欢他跟别人独处,不然又要发脾气了。
黄言析掏出买蛋糕送的蜡烛,数字蜡烛没有了,老板给了他25根普通蜡烛。他把蜡烛插在盒子上,依次点上火。
25个火苗在蜡烛顶端舞动,时不时有几滴融化的蜡液流下来。凝固在盒子上。
几秒后,黄言析吹灭蜡烛,蜡烛顶上只留下几缕白烟在飘,他拔掉蜡烛,将蛋糕收进冰箱。
实在吃不下了,这样也算过了吧。
屋外的雨小了些,滴滴哒哒的声响随着浴室的水一起落下。黄言析洗漱好后边擦头边走进卧室。
手机弹出一条信息,看到是经纪人发来的,随意瞟了两眼,觉得无关紧要就不管了。
下着雨的气温不算高,但屋里还是有些闷热,湿润的发丝被空调风轻轻吹起,向两侧倒去。床上的人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已经深深睡去。
他是被吵醒的,摸出手机看了下,强光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凌晨两点多。
窗帘的缝隙透出朦胧的光,雨已经停了,水声是从浴室里传来的,还有人哼出的小调。
这个点回来的只有一个人。
陆雨时出来时没穿衣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的搭条毛巾。白金色的湿发像后拢去,蓝红色挑染的发梢滴着水,顺着起伏有序的肌肉线条流到毛巾深处,消失不见。
他肤色白的很,像个精雕玉琢的石膏雕塑,被赐予灵气,五官凌厉。近看并不如舞台上亲和。
他走进房间正好看到坐起来的黄言析,昏暗的房间里四目相对,双方都愣了一下。
“怎么醒了?”陆雨时先开口。
“被你吵醒的。”黄言析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不是说不回来吗?”
“怎么?不欢迎?”
“没。”黄言析困得不行,只说了一个字就要躺下继续睡觉。
陆雨时扯着他胳膊把人拉起来,右手按住他后颈,强迫他与自己面对面。
这人下手没个轻重,黄言析感觉自己胳膊又疼又麻,疲惫又无奈地皱起眉推开他,声音模糊不清:“现在两点多,再让我睡会好吗?”
“你又撒哪门子气。”陆雨时语气很低,强硬地控住他不让他动,身上湿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将人包裹起来喘不过气。
“我不回来你不乐意,现在回来了又不待见我,以前也没见你这么难伺候。”
没等黄言析回话,他就急躁地去扯他的衣服,丝绸材质的睡衣大开,从肩头滑落。
黄言析没有精力跟他闹,任由其压着。
握在他脖颈上的手收不住力,有些呼吸不畅,他实在不喜欢这种玩法,却无力反驳。
陆雨时脖间的羽毛吊坠垂下来,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形成几道重影。快感和窒息感无间息地充斥黄言析整个大脑,让他的视逐渐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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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