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那小警官就被同事拽走了,小肖那天后来的情绪眼见的差了许多,陈哥便也让他先休息了。再后来的那段时间,总能隔三差五地见到这位小警官,但小肖没给过好脸色,偶尔陪个酒也待不了几分钟。”
“他还点酒?”
“不点酒怕是连面都见不上。”
简郁了然地点点头。
他把自己陷进沙发里,手中的酒杯晃动出暗哑的色泽。
倒是没想到,自己外出浪了没多久,他俩就重逢了。这样算来,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吧。
六年后再相逢,真是弄人啊。
岑止坐在一旁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他摸不准简郁在知晓肖牧之和那位小警官之间的纠缠后会有什么动作,看人的表情,多少有些不悦。
也是啊,来酒吧只点肖牧之,挥金只博美人一笑,现在有人敢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觊觎他的人,能给好脸色嘛。
杯中的酒见了底,简郁把空酒杯放到茶几上,站起了身。
“下次见着了人,记得通知我。”
岑止点头应是,陪着人送到了门口。
外边的雪已经不下了,霓虹闪烁的街景人影错落。
简郁有些躁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不知道他这样的干涉对错与否。
他和肖牧之是报团取暖的猫,他们的不堪、狼狈、痛苦,只有彼此最是知晓,所以,他也清楚地知道,肖战做不成肖牧之,在那个人面前,他永远只能做肖战,一个把心剖白了、再也要不回来的肖战。
车灯闪烁,黑色轿车在门口缓缓停下,透过暗色车窗,后座上有道模糊的身影。
简郁的烦躁愈盛,这种被人一直盯视着的感觉简直糟透了。
他拉开车门,大跨步迈进去,又利落地关上车门。
“开车。”
男人熟悉的香根草混合西洋杉的香水味弥漫在鼻息,简郁扯开围在脖子上的围巾,好似这样能让呼吸顺畅一点。
“麻烦下次不要亲自来接我,你知道的,我讨厌别人发现我跟你之间的关系。”
大概是这样的话听多了,男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目光落向后视镜,在听到更多能要他命的话之前,保镖心领神会地拉起了隔板。
后座的声音被彻底隔绝,男人解开了袖扣,劲瘦有力的小臂一点点露出来。
“斯里兰卡好玩吗?”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简郁对于他这样顾左右而言他的行为方式挫败且气闷。
除去那一次歇斯底里的争吵与动手,男人再也没有跟他争执过,哪怕是大声说话,都鲜少有之。他所有的躁郁、咄咄逼人到了他这里都仿若空气,让他连发泄的途径都找不到。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紧握着的拳松了些许,唇角微勾。
“好玩啊,阳光、沙滩、美人,醉生梦死的one night,怎么不好玩?”
“满足得了你吗?”
男人的指节锢住他的下巴,强迫与他对视。
“除了我,有人能满足得了你吗?”
掌控的事实被赤裸拆穿,简郁愤恨地拍落他的手,在狭小的空间里推拒他的靠近。
“你要不限制那些猛一靠近我,怎么知道别人能不能满足我?”
“如果你承担得起后果的话。”
男人的手已经强势地从衣服下摆伸进,抚触他细致的肌理,右手握上他的脖颈,拇指微微用力。
“阿郁,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说过了,下不为例。”
简郁的面色因为缺氧渐渐泛红,他抓住他锢着他脖子的手,笑得肆意而嘲讽。
“是谁开的例,不用我提醒吧?”
“阿郁……”
男人有些挫败地松了手上的力道,手指摩挲他的脸庞,声音低沉。
“不说了,回家。”
简郁推开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摆,这种口头上的胜利非但没让他觉得快意,反而增加了愤懑。
对于那天的事,男人除了“对不起”,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他有时候真的想问,是不是你压根不爱我,所以连解释都不愿意施舍。
一路沉默地回到别墅,简郁快步上楼,在男人吩咐管家的间隙“砰”地关上了房门。
身体诚实地臣服于男人,可他的心,至少还有片刻可以控制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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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