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锦进休息室的时候,肖战正侧身窝在被子里眉头紧皱,泛白的指尖紧抓着被子抗拒着梦魔的拉扯。
他拉过一旁的座椅,椅背向后靠发出不悦的吱嘎声。
肖战从噩梦中惊醒,恍惚看到面前有个人时,本就起伏难落的呼吸更是差点被搅得断了根。好在容砚锦是面对着光源坐的,肖战睁眼须臾便看清了眼前的人,撑起了身子对着容砚锦叫了声“砚哥”。
酒吧的喧嚣声被隔绝在外,冷白的灯光照亮方寸一隅,容砚锦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几秒后又转到了正前方的桌子上。
“带了点粥,起来喝了。”
因噩梦层层而出的冷汗让鬓角的发带着微湿,眼角的微红更是暴露了此刻的脆弱。肖战扯了扯有些乱糟糟的衣服,垂眸掩下糟乱与疲惫,掀被下了床。
绸缎衬衣的下摆被随意地塞进裤腰,盈盈不容一握的腰肢较之前段时间似是又清减了不少。
容砚锦扯松了领带,由着肖战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下,挂在了衣钩上。
打包不久的鱼片粥还冒着热气,容砚锦指间夹着未点燃的烟,看肖战小口地吞咽。
“最近没吃好?”
肖战坐在床沿上,修长清瘦的手指捏着勺子一点一点把温度适宜的粥送进嘴里。
“嗯,胃有些不舒服,但注意着。”
肖战有一次因着胃痛直接晕在了酒吧的厕所里,被人发现后立马送进了医院,岑止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通知容砚锦,本着宁可现在被骂也好过事后被骂,便拨了电话给容砚锦。
当时容砚锦只说了句知道了,岑止还以为容砚锦不打算管肖战,结果他们才到医院,就有医护人员等在了门口,茫茫然被推着进了VIP病房,岑止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容砚锦早做了安排。
路上的时候肖战就已经醒了,知道自己正被往医院送,他一开始是拒绝的。听岑止说容砚锦已经知晓了他晕倒的事,他也就不再徒劳挣扎了。
医院给安排了胃镜,好在虽然有溃疡但面积不算大,之所以会痛得晕倒还是考虑烈性酒用量过大胃绞痛引起的。
肖战在医院住了三天,容砚锦并没有出现过, 只打了电话嘱咐他下次注意,但在那之后,容砚锦偶尔来见他总会给他带份粥,听人说养胃。
用玻璃小碗装着的粥终是见了底,肖战拿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见容砚锦眯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容砚锦没说话,而是站起身把手里并未点燃的烟随意捻进了烟灰缸,开始脱身上的衬衫。
肖战便也不多说了,他起身收拾了下小桌子,转身去卫生间净了手。
容砚锦离开的时候刚过凌晨,肖战被他留在了屋子里让他早点睡。有老板开了口,肖战自然不找虐地继续工作,洗漱了一番就窝回被子里睡了。
容砚锦让他多休息两天,肖战不想顶着半夜的寒风跟自己过不去,想着等天亮了再回家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瑟瑟冷风总是容易牵绊住躁动的步伐,哪怕地段好、人气高,到了后半夜,还留在酒吧的人总归是少数。
容砚锦鲜少会留下过夜,酒吧经理正和调酒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就见他披了外套下了楼,他忙起身招呼。
容砚锦名下的产业有很多,酒吧这条线上就有不下五家,因着业务繁忙,他们这些在他手底下干活的,一个月也未必能见上一面。所以容砚锦来酒吧时,他照常说了下酒吧这几个月的业绩外,多事提了一嘴近段时间常来找肖战的小警察,后来咂摸着不对味,心里坠坠地怕惹了这位爷不高兴。
但看他现在的表情,应该没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吧?
“给肖战放几天假,别熬坏了身子。”
离开前,容砚锦开了口,经理自然是忙不迭地点头答应,脑子里却开始多了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这恩宠也是没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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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