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言抚了抚微皱的袖子,眉梢轻挑,“何事?”
茯苓抿了抿唇,低声道:“六公立在里面等你,似乎有些来者不善。”
少年漫不经心道:“来便来了,怕什么?”
他抬手将许提着的的两坛酒递给对方:“去,替本殿温着。 ”
侍女呐呐点头:“奴婢这就去。”
见她接过酒,云非言微微颔首,往里大跨步走。
不出意外,他在殿里发现了正一脸阴沉的云锦。
似是听见动静,少女懒洋洋的偏了偏头,语气冷淡:“回来了。”
少年眨了贬眼,笑着道:“皇姐怎么来了?”
云锦冷啍了声:“别给我装!”
云非言不紧不慢的倒了两杯茶,推了到少女面前,“七七不懂皇姐的意思。”
耳畔响起一道嗤笑声,少女端起茶盏,“那我问你。”
“今日宫宴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少年没有否认,只是微微诧异道:“皇姐如何知晓?”
自己应该没有留下任何破绽才对。
云锦眸光一暗,隔着绸缎望着少年,“你我相识多年了?”
云非言照分身的记忆粗略算了算,回答道:“大概有十三年了。”
少女猛得将茶盏重重报下,语气怅然,“我们相识十三年了,从你当年像个小糯米团子似的到现在,皇姐自认为对你了解颇深。”
她反问道:“你觉得,我会看不出你的手笔?”
这倒是。
少年默了默。
云锦大概是这世上除了分身会以外最了解他的人了。
他指尖动了动,轻抿了口茶。
云锦站起身,凑近少年,语气幽冷:“我本以外,这么多年的相伴,你对皇姐是信任的。”
“可到底是皇姐妄想了。”
她抬起冰凉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少年细白的脖颈。
“七七,你从未信任我。”
说罢,少女与他擦肩而过,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云非言怔怔的望向殿门。
云锦刚才的情绪不似作假,可他……早已不敢轻易相信。
这时,茯苓正好将酒端了进来,“殿下,酒温好了。”
少年却摆了摆手,示意侍女退下。
他现在心情不好,也没闲情雅致细细品尝君潋只是抬了抬手,慕赤便心领神会的收起敛。
不过说起来,君潋那儿应该也到了再次施针的时候了。
想到自己脑海中那个不定时危险,云非言便一阵头痛。
所幸自己会一种秘法,可以短暂的屏蔽卬纪,不然今天便会被发现身份。
思索片钏,他换了身低调的粗布麻衣,翻出了皇宫。
没办法,受制于人嘛。
夜王府——
云非言刚踏入主卧,便被一柄长剑直指眉心。
他这次倒是很平静,甚至微微笑了下:“夜王殿下,欢迎人的方式一如既往的别致。”
君潋只是抬了抬手,慕赤便心领神会的收起敛。
“唰”的长剑入靴的声音传来,少年转过身,对上男人那双浓黑似夜的凤眸。
他眼底带着几分探究,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云非言。
少年面不改色的与他对视。
半响,君潋率先收四目光。
云非言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识相的上前把脉。
咦,奇怪!
他轻轻蹙局。
为什么君激体内的毒素加重了?不应该啊。
自己的药方绝对不会有错。
难不成……
给这男人下看的人就在他附近?
不然他实在想不到其他原因。
虽然很不想管,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
他也只能尽力而为了,要不然等万一哪天君激给死了,自己指不定还得陪葬呢。
云非言接过银针,先是在男人内几大穴位处落了下去,封住了内息。
接着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瓶丹药,倒出一颗来。
“这是什么?”君潋皱了皱眉问道。
少年随意回了句:“玉骨丹,调理身体的。”
“玉骨丹?”男人眉心皱得更紧。
他并未听说过这个药名。
“每三日一粒,可以清理身体里的杂质。”
君潋若有所思,那岂不是与洗髓丹功效一致。
见男人半天未接,云非会便直接搁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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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