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温家没礼貌没关系,但要去了谢家还这么我行我素,只怕丢我们温家的脸。”
温成安眼珠子一转,眸光里雀跃起讥讽的笑,前世他在谢家吃过的苦,温与南一样也逃不掉。
谁遇上谢家那折磨人的老妖婆都要叫苦!
呵。
温与南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正要绕过他直上楼梯,继母也出现了。
她身上的真丝薄睡衣紧贴着皮肤,暴露出性感妖娆的身型。
脸上及时带着全妆,也遮不住她眼尾处的细纹。
神情略显疲惫,但当眸光落在温与南身上时,猛地一狠,“成安说得对,要是现在不管教你,以后你嫁过去只会被谢家嫌弃,谢家嫌弃你,就会嫌弃我们温家!如今公司正是需要拉投资的阶段,你少给我们家脱后腿!”
温与南看得出继母非常克制,句句不离温家,句句为温家考虑,实际上却在暗示温与南要想继续留在温家当温家的儿子,就得乖乖听她指示。
怎么可能。
温与南蔑笑一声,“既然继母觉得我不配跟谢家联姻,那就让弟弟去呗!”
他知道,温成安是不会的。
果然,听到他这句话,温成安脸色一灰,“你休想!梁家必须是我的!”
“是吗?”温与南原本没想跟她们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但继母与继弟三番两次拿这件事说事,实在触了他的霉头,尤其是现在,他正心烦意乱。
他们正好撞到枪子上,也别怪他给他们添堵,自找的。
“从小到大弟弟看上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既然弟弟说梁家好,那梁家就是真的好。”
听到温与南柔和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温成安有些得意,“那当然,我的眼光多——”
“既然梁家这么好,我突然不想放手了诶!”
温与南打断温成安的话,扬起笑眸看向温成安母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梁家当年定下的人应该是我吧。”
温成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振振有词:“你以为你这个梁家大少爷的身份有多珍贵?梁家看重的是我们温家的声誉!又不是你这个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温与南阴阳怪气,“我还以为是梁家少爷对弟弟一见钟情呢!可惜了,吃不了瓜了。”
温成安嗤笑一声,“你说对了!他肯定会对我一见钟情!”
温与南淡淡一笑,“那就提前祝弟弟婚姻幸福,早点生个大胖小子继承家业~”
说完,温与南头也不回地掠过他们上了楼梯。
可笑。
一个Omega怎么为另一个Omega生孩子?
等温成安到了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不知道会有多惊喜!
这还不是最解气的,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
说起他跟梁家的婚约,其实更像一场阴谋。
当年梁家风头正盛,梁家独苗梁牧与刚生下来就有不少大家族找上门想要先定下娃娃亲,无论梁牧与分化成alpha还是Omega,哪怕是最平平无奇的beta,他们都能看在梁家的根基上继续下去。
结果梁老爷子挑来挑去,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温家。
没人知道理由,只有上一世的温与南知道。
梁老爷子信奉神佛,梁牧与出生后,他去寺庙算了一卦,得知家族即将面临一场重大考验,轻则破产,重则全家离散,唯一破解的方式就是在自己孙子的婚姻上做手脚。
算过生辰八字,替孙子算出正缘后,梁老爷子便私下派人调取医院的生产记录,最后将目标定到温家。
当时温家只有温与南一个孩子,无论他成年以后分化成什么,他们梁家都认。
等到温与南回屋后,王燕看向自己儿子,“你确定那梁家少爷真的能学好吗?为什么我听说他——”
“妈!”温成安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我说的话你还不放心吗?那我梁牧与只是看着花心而已,其实他这个人很专情的,等到我们结婚以后,他肯定会对我死心塌地,就算我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摘给我,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一事无成的!”
他对自己这一世的婚姻充满信心。
都已经踩过一回坑了,他能不知道哪里需要避雷吗?
只要远离谢家那狗都不靠近的鬼地方就行!
“好吧。”王燕见他如此笃定劝不动,也只能妥协,“既然你说那梁家少爷什么都依你,那等你们结婚后,能不能让他把你舅公从监狱里捞出来,他年纪也挺大的,这时候进去简直是遭罪。”
王燕又记挂起自家亲戚来,今晚用饭的时候 ,她就在餐桌上提了一句,结果温勋那狗男人听到后立马掉脸闷声走开,晚上也直接睡了书房,要跟她分房睡。
结婚将近二十年,王燕亲眼看着他对自己越来越不耐烦,全然没有当初为了维护她不惜跟原配妻子闹翻的心劲,甚至动不动就住在公司,怎么也叫不回来。
起初她怀疑过他出轨公司的年轻下属,捕风捉影地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带着人去公司捉奸过几回,彻底惹怒温勋。
专门为她安排了个精神科医生治疗脑子,省得她每天都胡思乱想,不干正事。
王燕委屈却没地方倾诉,跟娘家人说,娘家人只会劝她想方设法地从温勋那里多拿点钱,跟好姐妹说,好姐妹只会说她不识好歹,有钱给她花,有大别墅给她住,过阔太太的生活还不够吗?情情爱爱的太小家子气。
算了。
还是等儿子的婚姻稳定了再说吧。
她现在全指望着儿子过得好,只要他嫁的这梁家少爷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有大本事,日后她也能母凭子贵,在温家腰杆挺直。
温与南临睡前去冲了把凉水澡。
脖颈处贴的抑制膏药已经被他丢进了垃圾箱里,他裹着浴巾,上半身赤裸,径直走向柜门。
打开,里面放了一个一米大小的保险柜,输入密码,保险柜门弹开,里面放得满满当当的全是抑制剂。
alpha的抑制剂。
他抽出一根往自己手臂上猛地一扎,看着里面的液体注射进体内,焦躁的心情才终于得到缓解。
奇怪,不就抽了根烟?尼古丁对他这个alpha不起作用,他怎么会有被诱使发情的冲动?
难道是?
温与南扒出抑制剂的针头,逐渐冷静的思绪让他品出了一丝不对劲。
关上柜门,他从今天的衣服兜里掏出手,给秘书小陈打了个电话。
没出三秒,小陈就接了。
“南总,您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公司最近运营一切正常,最近的财务报表我也发到了您的邮箱里,您还有其他事安排吗?”
“帮我查个人。”
温与南难得有些失控,语气有些抑制不住。
“谁?”
“今晚在迷羊酒吧,大概是凌晨十二点左右在厕所的走廊上经过的人。”
“是个男人。”
他之所以确定是个男人,是因为他抬手寻找支撑点时,摸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肌。
手感很好。
还有点熟悉。
再配上那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信息素味道,简直跟他死去的前男友一模一样。
小陈应了声好,挂断电话后,大约十分钟,今晚迷羊酒吧的视频监控就发到了他手机上。
大致看了一遍,他站的那处地方竟然是监控死角,只能拍到一点点模糊的画面。
但是!
哪怕只有一点边角,温与南也能认出视频里那个瘦挑高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就算他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薛添。
他的前男友。
在他们分手五周年,去世四年半的时候,诈尸了。
第二天裴昭睡醒看见温与南半夜发来的监控截图,盯着放大模糊的画面看了好一会儿, 顿时清醒,暴跳如雷,直接摁下键盘,“卧槽,南南,你知道我做了个什么梦吗?我刚梦见你很像你前男友的人跟踪你,还想占你便宜。”
温与南先是发了个“笑脸”的表情,接着又打下一段话,“你没做梦,就是他。”
裴昭:“那我们四年前参加的是什么?”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初还专门为狗男人定了一束菊花,花了88。
温与南淡定地回复:“可能是葬礼吧。”
“?可能?那不就是葬礼吗?!”
说家好人会专门往自己家里订购带有自己头像的花圈,头像还是黑白的啊!
温与南嘲讽地笑笑:“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葬礼只对我们可见呢?”
裴昭扣下第三个“?”:“这他妈又不是朋友圈?还能屏蔽好友?”
温与南:“是不是看人为。”
“那你现在怎么办?”
这事太荒谬了,荒谬的裴昭现在只想在冰凉的地板砖上打两个滚冷静冷静,再去浴室里洗个冷水澡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下。
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能复生的都是戏精!
等裴昭洗完澡后,发现温与南并没有回复他最新一条消息,但却发了朋友圈。
刚点开,裴昭就两眼一抹黑。
这小子,记仇的性格真是半点没变。
【我在此诚邀朋友圈共友前来参加薛添五周年的悼念会,不用随钱不用带花,只要带上脑子就行。】
【只限前五十名额,占完为止。不过大家千万不要争抢哦!毕竟过了这五年还有下五年!机会多多,大家理性参与~】
【PS:本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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