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樾毕业那天,没有任何留念,嘴上说着舍不得,心里的鞭炮已经炸了八百个。
要说后悔的事情有没,那肯定的。
她恨自己年少时恋爱脑发酵,本想着和他大吵一架,却还是作罢,没想她自己居然被删了。那天,雨很大。
又因为考完试后,父母几乎不管,她很晚回家,眼泪和雨水,已经分不清了。
人们总是会回忆,青春最重要的三年,最纯粹的情感,无异于高中,她把三年毫无保留地给他,她只记得他在天台说了一句话。
“谁?吴樾?我没喜欢过她,你知道的。”
吴樾躺在床上,门外的母亲提醒她:“别玩得太晚。”
吴樾反应地应了声,困意袭来。
床头的闹钟突然停止,又猛地指向十二点整。
突然,像是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家旁边的顶钟像是静止在某个时空……
吴樾醒来时是被母亲吵醒的:“妈!你干嘛呢,放假第一天把人拉起来……”
“什么放假,今天开学,赶紧和我报名去,你还玩不够呀?”
吴樾睡眼惺忪,从被窝里出来,看了眼面前的日历:二零二一年八月二十五日。
“……”
吴樾撑了个懒腰:“妈,别玩了,今天约了同学出去玩,你让我再睡会儿。”
吴母一巴掌扇在她背上:“起来,一个新阶段,怎么还懒懒散散的,谁和你开玩笑呢!”
吴樾被吴母拖起来,家里陈设变了样,却无比熟悉,她睁大眼,忙去厕所照镜子:“哇靠!”
吴母不耐烦:“大惊小怪干嘛呢,快点啊!”
吴樾愣住,眼前的人还是个娃娃脸,还有些婴儿肥没褪去,但也不显得难看。
她很清楚,这是她三年前的长相,那是的她对新学年充满期待,还专门去把耳钉给封了。
结合着刚才的日历以及现在所处的家,在被母亲送往熟悉的学校的路上,她知道了——一个这一生都无法想象的想象,她重生了。
西市一中很绕,一改南方的学校结构,它和北方的学校构造差不多,南方人一般分不清。
吴樾凭自己的记忆,三下五除二找到宿舍,十几分钟就把床铺好了。她看见自己的母亲还在拿着手册找教室,便拉着她弯弯绕绕地走着。“你知道在哪啊?”她没答话。
几分钟后,“到了,我先出去转转。”
她跑的很快。
她还是不能相信,辛辛苦苦坚持了三年,现在告诉她:重来一次。
谁能接受啊。
早起,学习,考试,她都挨过来,又要重新上演。
像陷入一个循环。
“你好,请问你知道四号寝怎么走吗?”
吴樾转身,是司马允:“往前走一段有个岔路拐右就到了……4-16在四楼第六个寝。”
“哎?,你怎么知道……”
“司马允,我和你一个寝,看到你名字了。”
完了,一激动就喊出名字,好在她没发觉,笑了下:“原来是同班同学,我叫司马允请多指教。”
“啊……”
全班到齐,都是四点的事了。
“大家好啊,今后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了,我叫刘千博,希望今后的日子……”
吴樾没心思听,毕竟都听过一遍了,没必要。
没有人喜欢军训,吴樾却要经历两次。
算了算了,我这样都可以当特种兵了,就当训练吧。
吴樾伪装得很好,重新介绍自己。
当她看到罗瑾宸时,她承认自己绷不住了,眼里有怒火,更多的是嘲弄。
罗瑾宸没察觉,温柔一笑:“以后就是同桌了。”
吴樾头皮发麻淡应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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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