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大公司，不得不说他的衔接做的还是蛮好的，刘耀文去的时候带了自己的电脑，他们也提供了电脑，看着那台三万起步的最新顶配，刘耀文从电脑包里拿出了自己用了七年，漆面都七零八落的老古董。

他的上司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刘耀文手里的老古董，再看看刚刚准备的新电脑，只在心里说声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的人开始了解代码的意思，在这个行业里，所有人遵循的原则叫一个bug是bug，多个bug能work，虽然一眼就看出来某一排的字母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刘耀文也没多想多说，接手之后设置成只读模式，生怕自己哪个操作改变了源代码，刚上班的第一天就创下大货。

但是他运气不错，这里看起来氛围还可以，只是大家都穿着格子衫的工服，刘耀文的真丝衬衫不是一星半点的扎眼，他就算思维放空，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也能感觉到其他人频频飘过来的眼神。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组长毫不在意，他的格子衫上还有前几年给孩子辅导作业，孩子闹腾起来划的笔道，已经洗不干净了，但是他也没说要洗干净，他老婆倒是问过要不要换一批新的衣服，被他叫停了。

作为老油条，他深谙上班就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有加班费另算，打扮的光鲜亮丽只会觉得是在浪费自己的热情，只有用最平凡的衣服混全额的工资才有赚了的感觉。

前一个码农刚离职，还没有三天就有新人顶替上来了，他们老员工私底下有一个群，他在里面问道：“买定离手，赌这个新人什么时候走？”

潜水的人很快冒泡，短的说三五天，长的说一两个月，他隔壁工位的人简单掐了一个决，给的最为精准。

23天。

中午肯定是在公司食堂里吃饭了，眼看着时间快到十一点，刘耀文给宋亚轩发了两条消息，没回，等了十分钟依旧没有动静，他开始怀疑宋亚轩是不是又睡着了，而且还没有醒。毕竟宋亚轩熬夜能力一流，他们有一年一起看春晚，不到十点刘耀文就困了，十二点的时候被神采奕奕的宋亚轩摇起来，互相道了新年快乐之后就又睡着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宋亚轩还醒着，听自己妈妈说，宋亚轩不知道听谁说过年守岁要一刻也不能睡，这样才能把新一年的好运气给想给的人。

这种传闻一听就是骗小孩的，但是之所以还有市场就是因为小孩是真的信，宋亚轩硬生生熬到了刘耀文睡着又醒来，跟他说了新年快乐，才睡着。

后来那天刘耀文也没跟着爸妈出门，在家里把自己没看的春晚看了一遍录播，等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宋亚轩才逐渐转醒，按照过年时候的习俗，没一会又要吃饭了。

看着周围的人都在干活，刘耀文拿着手机偷偷往厕所里走，上完厕所洗完手之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宋亚轩。

事实上他判断的一点没错，宋亚轩睡得正香，再怎么大声快节奏的铃声都没有叫醒他，刘耀文试了两次，心里念着事不过三，如果最后一次大不通的话就放弃，最后接通了。

“喂，你好，不买课不考公，不办卡不活动，也不买房，不买清北预科班的课。”即使还困的够呛，宋亚轩还能下意识地报菜名一般说出一大串话来，刘耀文被逗笑出声，宋亚轩缓了缓，清醒了：“干嘛啊？”

“我中午不回去吃了，你记得吃饭。”

“吃饭？”这么一说宋亚轩确实饿了，他抱着枕头哼哼唧唧，“吃什么啊，冰箱里有饭可吃吗？”

“冰箱里有面条，你自己煮一下。”刘耀文说。

但是对面的小混蛋还是不满足：“纯面条吗？没有卤怎么吃啊。”

“面条旁边有西红柿炒鸡蛋，记得热一下。”

“????”

“这么厉害？”宋亚轩惊讶出声。

因为受人之托，刘耀文也算尽心尽责，外国读书的几年磨炼了他做饭的本事，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他都能蒸出大白馒头来，回来之后做个饭实在是不在话下。

“嗯。”他故作深沉的点点头，又简单地叮嘱了两句，然后才挂了电话，准备再去工位上磨蹭一会，一抬头就看见组长在前面油耗地和他挥手。

看样子也是出来偷偷玩一会的。

“给对象打电话呢？”组长看起来在这呆了有一会了，一张嘴就说出爆炸性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