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提,许嫣原本羞红的脸颊瞬间惨白。
可恶!竟然被太子殿下撞见了。
若是太子殿下因此对他产生误解,那他一定要云非言那个贱人好看!
“不过只是一个意外,看在孤的面子,你们各退一步如何?”
闻言,云非言敛下眸,嘲讽的勾勾唇。
看似是在帮自己解围,却变相也是在维护许嫣的面子。
不过也是,皇家本就没有亲情存在,更何况又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
许嫣家世很好,想要拉拢,人之常情。
“太子殿下既然开口,那这件事便算了吧。”许嫣抿抿唇,柔柔弱弱的道。
云非言也道:“那便听太子皇兄的吧。”
“臣弟还有事,便先行一步了。”
“去吧。”云祈温润道。
“太子殿下……”被无视的许嫣不满的嘟起嘴,小鸟依人似的靠近太子。
云祈一顿,笑着展开折扇,温声道:“许小姐,可是有事?”
“我家马车刚才被撞坏了,可否请太子殿下送臣女回去?”
这请求不可谓不失礼,但所幸云祈自有应对计划。
“这好办,孤让侍从送你回去。”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许嫣有些不高兴,刚想再说点什么便被一名人高马大的侍从拦住。
“许小姐,属下送您回府吧。”
“你!赶紧给我让开。”许嫣气恼的将侍从拨开,却早已不见云祈和云澈人影。
同太子漫步在街道上的云澈不解的问自家兄长,“皇兄,你为何要帮云非言。”
云祈笑道:“他毕竟是我们的兄弟。”
“况且,如今招新大会即将开始,你们两人年纪相仿,说不定以后会一同入学凤鸣学院。”
云澈不屑道:“就他?我一只手指头都能碾死,怎么可能通过招新大会。”
“那可未必!”云祈笑着摇摇头,“每一位主特大会的弟子底下都有一个特招名额,不用参加招新大会。”
“我与六皇妹名下都有一个,而六皇妹似乎有意将那个名额给出去。”
“云锦?”云澈惊讶道:“他是疯了吗?知不知道要是那么名额被放出去,多少人要抢破头……”
云祈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只是似乎,并未确定,况且六皇妹如何想的,我们也不得而知。”
“还有,莫要那么没大没小的,不能直呼六皇妹和七皇弟名姓,国师教你的那么礼仪都忘了吗?”
云澈撇嘴道:“知道了嘛,皇兄好啰嗦。”
“好了,我们……”
突然,云祈小腿一沉,像是被什么绊住了。
他低头一看,只见灰头土脸的半大少年趴在地上,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摆。
见云祈突然停下,云澈也望了过去,“怎么了……?”
“哪来的小乞丐?碰瓷的啊?”下一刻,他秀眉一皱,就要伸手去拽少年,“喂,赶紧给我起开。”
少年也似没有了力气,被推搡到一边去,露出一张布满血迹的小脸。
云祈阻止道:“算了,他应当是受了伤,不是故意的。”
“皇兄,我们别管他了,走吧。”云澈冷哼了声,拉起云祈便要走。
可刚一迈步,便又被少年拽住了衣摆。
“嘿,你这小乞丐干什么呢?赶紧给我松手,不然我要你好看!”云澈气急,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阿澈!”云祈无奈,“先带回去吧。”
大街小巷的,他们总不能对那少年做些什么,倒不如先带回去再行处置。
……
朱雀街。
镇北候府后门。
云非言掀开车帘,探出头,“青黛,你去打听一下,最近候府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字。”
青黛微微一怔,俯身应道:“是。”
他的速度很快,只是一株香的时间,便回来了。
“奴婢从候府小斯那里得知,近日候府确实发生了一件奇事。”他顿了顿,才又接着道,“镇北候府原本痴傻了十六年的大小姐突然恢复了神智,并且十分硬气的处置了霸占自己家业多年的大伯一家,成功接管了候府。”
少年挑了挑眉,从喉间溢出了声轻笑,“嗯,回宫吧。”
看来女主已经出现了呢。
若非他现在有事在身,倒真想去会会那位天命之女呢。
云非言真正见到女主时,己经是七日后了。
宫宴上,顾青稚一袭浅紫色罗纹长裙,眉眼如画般精致,却极为冷清。
分身好歹也是皇子,坐得席位也算靠前,对面便是女主。
茯苓替他斟酒,恭敬的立在身侧。
对方似是察觉到了云非言的目光,警惕的抬眸望了过来。
云非言心念一动,笑着举起酒盏,遥遥一敬。
见顾青稚神色愈发警惕,少年笑意加深,轻轻歪了歪头。
“七七,你在看什么?”
云锦坐在只仅次与太子的位置,和少年隔了段距离,却依旧将那边的动静尽收眼底。
于是他传音问道。
少年收回视线,莹白修长的手指握着酒盏,轻抿了口。
“没看什么。”他同样传音道。
这是云锦特意寻来的秘法,不用催动灵力便能使用的千里传音之法。
云锦不信,“是吗?”
她目光投落下去,顺着少年的视线看了过去。
隔着白色绸缎,正好对上了顾青稚冷冽地目光。
少女指尖摩擦了下酒盏杯沿,唇角噙着抺玩味的笑,“琉璃。”
她示意婢女俯耳过来。
琉璃领命,转身离去。
七七向来懒怠,何时会主动关注旁人?
那似乎是镇国候府的……千金?
云锦笑着想,一定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是什么呢?
听说顾青稚以前是个痴傻儿,如今却奇异的突然好了。
确实有古怪。
注意到那一幕的云非言眉梢动了动,瞥了侍立的茯苓眼,低声道:“你跟过去看看。”
茯苓会意,马上道:“是。”
“陛下驾到——”
突然,太监尖利的嗓音划过天际。
众人都跪下接驾,只有太子和云锦坐着,显得有些特立独行。
而云非言地位如今没那么高,也只能顺势跪下行礼。
燕澜帝抬了抬手,“平身。”
夜王君潋随后而至,冷淡的扫视众人一圈,最后定格在少年那张瑰丽脸庞上。
那个人……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存在。
他以前从未见过。
可那双似狐狸般狡猾的眼睛,却莫名有些熟悉。
他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却又想不起来。
云非言自然发现了他的目光,额角不由落下滴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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