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结束后五位嘉宾被主办方的人拉着嘘寒了几句,王一博则快步的走回了酒店,想赶紧收东西好好休息,肖战看着王一博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又逃避他。
这次肖战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礼貌的和主办方结束了话题,并加快脚步向王一博的房间走去,赶在王一博关门的那一刻推门进去,并把门反锁上。
“这……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有话想对你说,你先让我说完,我知道我是一个混蛋,但是一博,我后悔了。”
“哎。”
王一博叹了口气,手在桌上摸了一圈,都没摸到他的打火机,于是抬头用眼睛去找,结果发现一抹银色被肖战盖在手掌下面。
他有些无奈地伸手:“给我。”
肖战索性把打火机装进了裤袋:“想要就自己来拿。”
王一博当然不会把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掏打火机。这太亲密了,亲密到让王一博难以承受,他只能自说自话:“怎么,你不让我抽烟?还管上我了?”
肖战煞有介事地点头:“抽这么多烟是不好。再说,我比你大,我怎么不能管你抽不抽烟?”
王一博有些头疼:“我已经说过,我们——”
“我不信你说的,”肖战直白地打断了他,“你明明对我还有感觉,你放不下,你为什么一定要自欺欺人?”
王一博叹了口气:“我们不适合再在一起。”
肖战看着他,很近地看着他:“我觉得适合。”
肖战上前一步,在王一博瞪大眼睛的时候吻住了王一博的嘴唇。
这一回他的表现比生病的时候好许多,轻易地就勾起了王一博的回应。甚至在肖战觉得接吻这个程序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可以开始下一项的时候。
反而是王一博扣着他的身体不让他离开,到最后他们分开的时候,肖战已经坐到了王一博腿上。
肖战看着他,眼睛里漾着很亮的水光:“这一次,我发誓,我不会再伤害你。”
王一博脸上显出一种痛苦而挣扎的表情,他叹息着,他抓着肖战的力道放松又收紧:“可是我会伤害你,你难道还不怕吗?”
肖战说:“不怕。”
他稍微退开一点,慢慢拉开王一博的裤链,把手掌按在了那个跃跃欲试的部位上,视线下移,浅笑着对它说:“All rise。”
王一博全身的血液涌向一点。
肖战按着王一博,就像按着一股跳动的岩浆。他从王一博的眼底看到了一种压抑的黑,这让肖战的身体向他示警,让他战栗,让他迎刃而上。
该死!
王一博的表情变得凶恶而不可控制,他手背上青筋暴起,牢牢按住了肖战的手:“下去。”
肖战当然不会听话。
他是个最可恨的有情人,像一朵甩不开的雨云,用双腿夹住了王一博的腰,那一只修长的手就像雨水一样流进王一博的领口,在他胸膛上缓缓抚摸,留下一段又一段缠绵的印记。
王一博被他的雨缠住了,开始在这股水汽中呼吸困难。
他的肌肉变得坚硬而空虚,迫切地需要什么来与他契合。
他抱住了肖战,用很大的力气去揉捏倚在他这里的这个身体——他怨恨的,想念的,渴望的,在无数个黑夜的间隙里痛骂又祈求的。
他的肖战。
肖战被他整个儿抱起来,然后重重地扔在了地毯上。
这个视角下,房间都变得巨大而宏伟,王一博俯身过来的时候也像是一个呼吸沉重的巨人。
肖战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即将被碾碎骨骼,破裂在这间他曾经万分熟悉的屋子里。
但是他不怕,他直视着王一博的眼睛,揣摩着那里面翻滚着的欲望与挣扎他的衬衣被扯开,胸口感到了一连串的疼痛。
那是王一博的手掌造成的,紧接着这种疼痛蔓延到了他腿腰腹以下,肖战极力克制着不去想之前那一场乱七八糟的亲密,伸出手臂抱住了王一博的脖颈,试图向他讨要一个亲吻。
——然后他被王一博推开了。
王一博像是骤然从一场梦境里抽离,踉跄着从他身上退开,接着抬手用尽全力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肖战愣愣地半躺在地毯上,敞着衬衫,长裤被褪下一半,身上的痛楚与灼热瞬间失落。
王一博压抑地坐在那里,如同正在冷却的熔岩。
他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烟,接着想起打火机还在肖战的裤袋里;他不想去看肖战,拉开一个抽屉翻了两下,接着又拉开另一个,这次他终于找到了一盒火柴,哗啦啦倒了一把在地上。
肖战有一点委屈,有一点不知所措。
他已经把能够解释的都解释,能够承诺的都承诺,他也愿意承受一个愤怒的凶狠的不知轻重的王一博,但是为什么还是不行?为什么王一博明明已经动心,还是要推开他?
他看着王一博,问:“你不信我?”
王一博狠狠地划断了一枝火柴,硝石的刺鼻气味弥漫开;他的嗓音沙哑,对肖战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做对手,做陌生人,但是……这种关系,不要再有了。”
肖战凑过来,抱住他的背脊:“你的心不是这样说的。”
王一博身体一僵,那种澎湃的雨水一瞬间要把他吞没,将他灭顶;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肖战,点燃了一根火柴,然后摁灭在自己手背上。
疼痛让他保持理智。
肖战吓了一跳,伸手就去拉他的手腕:“王一博!”
然后他看见王一博的眼神,在那种延绵的欲望和挣扎底下,肖战看到了一种坚决。
他有些沮丧地放开王一博的手,然后点头说:“好吧。”
他拉上裤子,开始扣衬衣的纽扣,王一博也没有再点烟,而是就这样看着他,眼神几乎没有变过。
肖战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掏出来:“还你。”
王一博摇头:“不了。你说得没错,我是不该抽这么多烟。”
肖战看着他,感到一种难以承受,他十分地想编造一个借口,好把接下来跟王一博一起的计划取消。
但是这不可能,他跟王一博的名字已经被一起写在了委托书上,他们早就被绑在一起,即使想脱身,也万般艰难。
“行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让我看看你的伤。”
肖战放弃般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拉起王一博的手腕,尽量把语气放的平和,想看看那被烫伤的地方。
然而并没有拽动,王一博头直视着肖战的眼睛。
“跟你有关系吗?”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别扭啊!”
肖战彻底不耐烦了。
他的手指原本轻柔的覆盖在王一博的手腕上,现在却因为过于浓烈的情绪而无意识的加重了力道,用力到指关节都泛白,身体因为僵硬而微微发抖。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嘴唇嗫嚅了许久。
肖战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近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最后一句话。
“你随便以后爱干什么干什么,我要是再管你我他妈的就是个傻逼。”说完他夺门而出,然后狠狠的把门踢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
王一博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手中抓着的手机翻在通讯录上肖战的那一页。
一直到这个时候,王一博才发现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删过肖战的号码,肖战也真的始终在用这个号。
但他们当然不可能回到从前——这都是注定的,王一博从很多年前就知道,哪怕他再怎么执迷、再怎么放不下,哪怕他去把肖战抓回来,哪怕他逼得肖战离不开他,他也不可能再像当年那样去爱肖战。
"咳……咳。"
是一阵咳嗽声把他吵醒的。
王一博在半梦半醒间有些茫然的按亮手机屏幕。
4:34。
声音的主人很明显在克制自己,但王一博还是听的很清楚。
肖战朝他房间的方向走来,王一博瞬间清醒了过来,连忙蹑手蹑脚的下床,屏住呼吸,把耳朵尽量往门上贴近。
脚步声在他门前停下,王一博紧张的放轻了呼吸。
门外的人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放下了什么东西。想了想他又蹲了下来,把门前的袋子移到门边上,防止某人一推门把袋子撞飞。
肖战蹲下来的时候,王一博险些被门缝里透过来的烟味给呛死。他一边极力控制着自己喉咙的痒意一边想,谁让你抽这么多烟的,要不要嗓子了。
等到肖战刻意压低的咳嗽声渐渐弱下去,王一博悄悄推开门探出一只手去把袋子拎进来,借着手机的光翻看。
一个至尊披萨一个奥尔良披萨。还是热的。
再往里翻,消毒水,酒精棉,创口贴……
他耳边好像又听到肖战在说话,动听的,刺耳的,刻骨的,招惹人的,每一句都熟悉,每一句都要他辗转反侧。
王一博叹了一口气,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拿了一支烟,没有点上。
他痛恨过肖战没有心,可肖战是有心的。
他收起手机,想,明天见了肖战再说吧,那些话。
他继续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天亮,定好的闹钟响了,然后洗脸,穿衣服,等在酒店的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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