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小人这就滚。”他最后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银针,便毫不犹豫地脚底抹油的跑了。
房里很快只剩下慕赤和君潋。
黑衣待卫询问道:“那这药方……”
“拿去给玄风研究一下。”他淡淡道。
玄风便是那名神医的名字。
“是。”
离开夜王府后,云非言才松了口气,颇有些气恼的锤了下墙面。
都几百年没见了,那人的性格依旧令人讨厌。
他叹了囗气,掌心摊开,静静躺着一枚灰黑色的珠子,若是仔细看,还会发现有细小的煞气在里面涌动。
这是他刚才偷偷从君潋身上薅来的,不算多,却也足够自已饱餐一顿。
……
翌日清早,天刚蒙蒙亮,殿外便有太监来报“皇帝召见他”。
燕澜帝好端端的见他做什么?
总不能是突然想起有自己这个儿子,来联络一下感情吧。
那就是苏晴的尸体被发现了?
“知道了,本殿一会儿就到。”
他一晚上都在想办法解决那个东西,实在没什么精力了。
但索性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研究出了掩盖那东西气息的方法。
要不然岂不是一站到他面前,就被发现真实身伤了?
那可不行。
少年不紧不慢的用了早膳,才去了勤政殿。
刚一靠近,便是一阵鬼哭狼嚎。
云非言蹙眉,什么鬼?
“陛下,您可要要为臣做主啊。”
左丞相苏弘老泪纵横的控诉:“老臣只有那一个嫡女啊,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
“结果,现在却不明不白的死在冷宫!一定是有人谋害他。”
“左相!你冷静一点……”
看够这场闹剧后,云非言才施施然进殿,恭敬的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头顶传来一道威严的男声,压迫感十足。
周围原本闹哄哄如同菜市场的大臣们瞬间一静。
云非言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他直起身,状似疑感道:“这是发生何事了?”
燕澜帝还未发话,苏丞相便跳出来,一脸气愤的指着他:“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女儿。”
“丞相大人,可是说笑了。”
云非言漫不经心的笑:“燕澜谁不知道本殿下是个不能修炼的废柴!如何能杀了身为旋照期三阶的苏小姐?”
苏丞相一时语塞。
“我女儿一直好好的,今日却死在了冷宫附近,除了你还能有谁。”
这纯粹就是诬陷了。
连周围的大臣都觉得是他在强词夺理,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这…属实是……”
“七皇子天生绝脉,有谁不知道,要说是苏小姐杀了他还有可能,但他……”
云非言微笑。
分身是不是真得废柴暂且不提,但那会是个迷感敌人的好方法。
“可苏小姐死前只见七皇弟,儿臣认为也不无可能……”
“不如先将七皇弟关押起来,再行调查也不迟。”
因为一个臣女的死,而要将皇子关押,这不是在打皇室的脸吗?
让他猜猜是谁那么蠢。
哦,原来是四皇子啊。
那没事了。
“父皇,也觉得是儿臣杀了苏小姐吗?”
他看向上首,语气很轻。
燕澜帝原本冷眼旁观着,似乎并不打算插手此事。
但云非言却祸水东引,倒弄得他不好视而不见。
于是,他沉声道;“小七所言有理,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苏爱卿,令女的事便移居到慎行司吧!”
他漫不经心的说,语调波澜不惊,看不出喜怒。
他赌对了。
哪怕燕澜帝再不喜欢分身,可毕竟也是皇储,容不得他人诬蔑。
云非言唇角翘起抹微不可查的弧度,朗声道:“父皇英明。”
他感受到一道冷淡的视线投向自己,带着能穿透人心的威摄。
“都退下吧。”
燕澜帝一声令下,苏丞相和四皇子哪怕再不满也只能跟着众人退下。
“小七留下。”
云非言出殿的脚步一顿,回身:“父皇,还有何事?”
“此事当真与你无关?”
他抬眸,一字一顿道:“自然。”
燕澜帝这是在怀疑他了?
真是敏感呢。
也怪不得能坐稳那个位置!
燕澜帝轻笑,也不知信没信,“是吗?”
“退下吧。”
“儿臣告退。”
待出了殿后,云非言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殿下。”
茯苓立刻迎上来,为他披上保暖的大裘。
“回去吧。”
他抖了抖大裘,声音有些许冷淡。
茯芩应了声。
“夜王殿下!这边请。”
突然,前方迎面撞上几个人。
为首的人一袭玄色锦袍,头束玉冠,面容俊美却很冷漠。
太监恭敬的在前面引路,不难看出男人的地位很高。
夜王?
云非言身形微不可察的一僵,手指微微蜷缩起。
但他面上依旧维持着不动声色,与君潋擦肩而过。
他……应该没有认出自己来吧?
“殿下。”
待回了揽月宫后,茯苓微微俯下身,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要奴婢…?”
云非言瞥他一眼,语气漫不经心,“苏相既然那么宠爱自己的女儿,那便让他们团聚好了。”
苏晴已经死了,若是要送他们团聚……
花苓立马会意,低声应是。
“对了,先前收集的那些东西也别浪费了,一并呈上去吧。”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添了句。
“是。”
茯苓应声。
于是,第二天苏丞相贪污受禄的事情出现在公堂。
傍晚,便被发现在牢中“畏罪自杀”。
当然,这是后话。
“殿下。”青黛急匆匆的从殿外进来,语气难掩雀跃:“六公主回来了!”
六公主?云锦?
云非言眉梢轻挑:“回来了便回来了,与本殿有什么关系。”
青黛和茯苓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是吗?”一道带着笑意的爽朗女声从殿门传来。
“那看来七七是不欢迎皇姐呢。”
少女一袭淡绿色绫罗长裙,肤如白瓷,眉似新月,款款而来。
唯一值得新奇的,便是他明明蒙着双眼,却像是能视物一般精准的避开障碍物。
“六皇姐!”云非言一顿,转而笑意盈盈的俯身行了一礼。
他知道云锦。
乃家世显赫的宸贵妃所出,幼年时便被测出天赋很高,与太子一同被送到凤鸣学院修习。
而在书里,他却是与分身狼狈为奸的恶毒女配。
“为何要在院里站着?最近天气寒凉,着了风寒就不好了。”
云锦也没揪着刚才那事不放,温柔的替他整理了下大裘。
“快进去吧。”
“六皇姐,我身体没那么弱。”云非言义正词严道。
云锦却是嗔怪道:“你不似我们修仙之人,体魄没那么壮健,自然要更注意一些。”
“再者,皇姐大老远的跑来看你,连口热茶都不给喝?”
她撇撇嘴,道:“你该不会那么小气吧。”
“…自然不会,皇姐请。”云非言汗颜,作出一个往里请的手势来。
“那还差不多。”
殿内太过简陋,虽然来过很多次了,但云锦还是嫌弃的皱起眉。
“你过得……真是一如既往的清贫呢。”她亳不客气的嘲道。
“茶倒是不错,就是没个相配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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