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初慢吞吞的跟在江淮之身后进来,弯腰从鞋柜里给江淮之找了双拖鞋。
江淮之盯着林念初递给她的男士拖鞋,瞬间阴沉了脸。
一脚把拖鞋踢开,江淮之把正在换鞋的林念初给提溜了起来:“谁的?”
四目相对,林念初挣脱开江淮之的手继续换鞋:“给我哥准备的,”
江淮之表情微微松动,紧接着又沉了下去:“我的呢?!”
林念初站直了身体,对上江淮之的眼睛,林念初收回视线:她是没给他准备。
江淮之甩掉脚上的皮鞋,穿着袜子朝客厅的沙发过去。
林念初把拖鞋收起来,随他去。
找出药箱,林念初过来给江淮之包扎手背的伤口。
江淮之慵懒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的搭在茶几的边角,林念初蹲在江淮之腿边,拿过一个抱枕放在江淮之腿上,拉过江淮之的手让他搭在抱枕上。
每一次不经意的指尖相触,林念初心里都会不自觉收紧一下。
低着头,尽量不让江淮之看出她的异样。
“从现在开始,不准再去那个酒吧唱歌了,听到没?”
头顶,江淮之警告的声音响起,林念初低着头小心应了一句:“今晚只是个意外,”
江淮之把抱枕扔到一边,坐直了上半身:“不知好歹的玩意儿,你知不知道今晚那个男人是谁?”
林念初知道那个人来头不小,肯定不好惹,但是她应聘的时候,兰姐说过,她会保证她在酒吧兼职期间的安全。
“兰姐答应过我,会保证我的安全,我相信她!”林念初说完,去拉江淮之受伤的那只手。
江淮之甩开林念初的手,倾身靠近林念初,两人距离近的,江淮之只要再往前一点点,他们的鼻尖就能相触到。
林念初紧张到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江淮之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林念初,两人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可是江淮之却一点都不打算避开,他说:“你他妈的是谁都能相信,就是不信我是不是?!”
眼看着江淮之又要发飙,沈漾赶紧往后躲。
“躲什么?!”
见林念初躲他,江淮之更来气了,拽住林念初手臂用力把人扯了回来。
林念初毫无防备的扑进了江淮之怀里,把江淮压在了沙发上!
视线相撞,暧昧的空气在周围慢慢凝结,林念初呼吸都快停止了,心脏砰砰的跳!
“害羞了?”
江淮之躺在沙发上,单手扣住林念初的后腰不放。
林念初双手用力撑在江淮之胸口,拼命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年爷爷领你刚来战家,一到晚上你就偷偷哭,我妈哄不好你就把你塞我被窝里,我抱着你睡了个把月才分床,忘了?”
听到江淮之提起小时候,林念初的脸更红了。
林念初用力挣脱开江淮之起身,江淮之慢悠悠的坐起身,盯着林念初因为害羞涨红的小脸,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林念初淡定准备继续给江淮之清理伤口。
江淮之垂着眼皮盯着林念初的眼睛,任由她过来拉着他的手,给他清理伤口。
“我去煮面,”
给江淮之包扎好伤口,林念初赶紧收拾东西去了厨房。
“怂样儿~”
江淮之悠哉的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林念初给江淮之煮了泡面加鸡蛋,江淮之嫌弃没有吃。
林念初被今晚的事情闹的,也没有胃口吃东西,收拾完过来见江淮之躺在沙发还不走,林念初硬着头皮过来赶人:“江哥我要休息了,你要不要打个电话让车来接你,”
见江淮之不理他,林念初靠近了点,这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没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林念初转身进房间抱了被子小心给江淮之盖上。
站在客厅里,林念初怔怔的望着熟睡的江淮之。
他睡着的时候很好看,眉眼舒展没有一点杀伤力。
想到今晚她被人欺负,江淮之红着眼要把欺负她的人活活打死那凶残的一幕,她承认,她再一次为他心跳加速!
但是她更清楚,这个男人不属于她!
—
第二天林念初准时起床准备去上班。
穿戴整齐从房间出来,江淮之裹着被子正在沙发上刷手机。
“我看看伤,”林念初蹲在战妄身边,拉下他的手剪开纱布给他重新换药包扎:“我去上班了,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江淮之见林念初要走,阴着脸瞪她:“我早饭呢?”
林念初:“你回家吃吧,”
林念初说完,也不管江淮之同不同意,去上班了。
林念初走后,江淮之掀开被子起身,光着脚在客厅里转悠了一圈去厨房洗了个苹果,一边啃一边进了林念初卧室。
“失恋?”
想起昨晚在酒吧,陆斯年提醒他的那句话,江淮之眯着眼打开林念初衣柜。
不大的衣柜里,松松散散几件廉价的衣服,江淮之用手扒拉了一下,视线停在一件白色连衣裙上:“土死了,”
江淮之一边吐槽,一边把手伸进口袋摸出来一样东西。
正是他跟林念初吵架时他生气扔进垃圾桶的那条粉钻项链。
昨晚林念初睡着了,他从垃圾桶翻找出来,用肥皂洗了好几遍。
想起林念初那天试戴这条粉钻项链时的乖巧样子,江淮之眼神不自觉温和,把项链挂在白裙的衣撑上。
卧室阳台,江淮之的视线定格在画板上。
林念初会唱歌他知道,小的时候他妈发现林念初嗓子好,送她去上了几年声乐。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对画画也有兴趣了?
江淮之抽了画,一个男人的头像轮廓五官都没有,画的右下角乱七八糟的一团,仔细看像棵草,但又不像...
随手把画扔在了角落,江淮之没有发现异常后出来客厅。
江淮之打开客厅阳台的窗户,挂着林念初几件衣服。
视线不经意落在林念初的黑色蕾丝边内衣上:瘦的跟猴似的,有这么大嘛,
察觉自己走神,江淮之慌忙收回视线,下意识摸了摸滚烫的耳朵。
可能是林念初走的急,夹内衣的夹子有一边没夹住,内衣掉了一半下来。
“啪!”
江淮之给了自己一巴掌:“一块布有什么大不了的!”
江淮之自言自语,把苹果咬在嘴里,然后去给林念初晾内衣。
林清裴提着水果开门进来时候,就看见江淮之嘴里咬着苹果,正在阳台晾晒女士内衣,一件黑色bra。
这是他妹妹的公寓,这件黑色女士内衣是谁的,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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