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棍的惨叫引来了不少围观的村民,当大家看到老光棍趴在地上,身下的泥土地都被染红后,不免惊叫连连,有几个年纪小的omega甚至被刺激的哭了起来。
“woc!人不会是死了吧?这袁满下手真狠!”
“虽然老牛平常没正形,但也不至于把他杀了吧?”
“啧啧啧,这是有了新欢,就把旧爱给踢了~”
“看他下手这狠劲儿,当年二亮备不住真是他弄死的。”
村民们窃窃私语,时璟头一次听到这种流言,气得拍了桌子:“你们知道原委吗就这样诋毁他?”
时璟拄着拐,比自己被骂了还憋屈,指着地上不知死活的老光棍,义愤填膺,
“是他!他先过来调戏我们俩的!而且看他这样也不是头一回来骚扰小满哥了,我们是正当防卫!他这样是咎由自取!”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要不勾搭人家,村里那么多omega,为什么老牛偏偏骚扰他?”
“是啊小伙子,你是不知道袁满是什么人,他跟我们村里的alpha都不清不楚的,你啊,趁早离开他家,免得被他带的名声尽毁!”
村民们七嘴八舌,说的有鼻子有眼,这一幕,让袁满不禁想到了第一次被冤枉时的场面。
当时他盼望有人能替他说句话,可现在……
“够了!”
袁满低吼一声,喝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将浑身气得颤抖,试图要上去干仗的时璟强制按在石墩上。
时璟不服气:“小满哥!他们……”
“坐下!”
袁满皱眉,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
时璟气得一锤桌子,偏过头去,还是没反驳他。
安抚好他,袁满恢复了那副处变不惊的冷淡样,站到众人面前,展开手里已经被冲洗干净的腺体。
“这是他的腺体,我给割下来了。”
上来就是重磅炸弹,众人纷纷倒吸凉气。
“他第一次半夜翻墙,我拿菜刀给他吓唬回去了,我说你要是敢再来,我就断你手指。”
“他不听劝,还敢来,我也不食言,断了他的小拇指。又警告他,如果再敢来,我让他断子绝孙。”
“可今天,他又来了,我袁满向来说到做到,割了他的腺体,让他断子绝孙。”
袁满轻嗤一声,顺手把腺体扔到了墙角,任凭它被泥土裹满。
“我警告了他很多次,可他不听,造成今天的结果,能怪我吗?啊?”
他漂亮的眼睛扫过众人,里面的冰冷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最后一个上扬的啊,虽然是轻声,但却让人毛骨悚然,哪怕是烈日高照,众人也无一不觉得后背发凉。
“今天人不少,做个见证,我把话放这,谁要是再敢半夜翻墙爬我床,他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不过你可能没他那么好运,还能留条命,再让我抓到,我直接抹脖子,一了百了。”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袁满拎着的菜刀横了过来,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一段话说完,众人都露出了惊恐之色,袁满轻哼一声,背过身将菜刀重重地拍在了石头桌上:“来两个人,把他弄走,别死在我家,脏了我的院子。”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最终,人群里有两个和老光棍是亲戚的人,猫着腰过来抬人。
袁满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就吓得两个平日为非作歹的二流子浑身发抖。
事主被抬走,也没人敢留在这继续看热闹了,不知谁喊了声散了吧,众人就一哄而散,半分钟不到,三四十个人不见了踪影,要不是地上还有一滩血,都会让人误以为刚才是幻觉。
小宝应该是听说了家里有事,抱着瑶瑶跑了回来,兄妹俩浑身都是土,脸上也出汗出的跟小花猫一样。
“爸爸,是不是有人死在咱们家了?”
小宝放下瑶瑶,跑到袁满身边担忧地问。
“没有。”袁满揉了揉小宝的头,恢复了一贯的温柔,“你听谁说的?”
“虎子说的!”
小宝眼尖,看到了袁满喷溅在衣服上,没来得及清洗的血迹,抓紧了他的衣角,“爸爸你受伤了?”
“没有,刚才杀鸡来着,看你学习辛苦,想给你们炖鸡吃。”
袁满撒了个善意的小谎,孩子们太小,一些没必要的事,他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小宝比别的孩子聪明,没被他一句话唬住,而是环顾四周,并没看见所谓的鸡,怀疑地看向还在那生闷气的时璟:“干爹,鸡呢?”
突然被cue到的时璟茫然抬头,什么鸡?
“鸡……生病了,你干爹说吃不得,我就给扔了。”
袁满给时璟使了个眼神,时璟一知半解,而且心根本不在这,跟着敷衍:“啊对,吃不得,鸡都长毛了。”
噗呲。
袁满被他的话笑到了,小宝也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看着他。
时璟心不在焉,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多荒谬,觉得莫名其妙。
“鸡……它不该有毛吗?”
小宝的反问让这句话的好笑程度更上一层楼,原本还有点小情绪的袁满被这一大一小搞的哭笑不得。
“你干爹是医生,他说不能吃就不能吃,我一会儿再逮只健康的,晚上一定让你们吃上行不行?”
袁满看了眼还在回味自己话的时璟,轻笑了一声,在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看看孙奶奶家有蘑菇嘛,去买点,晚上炖到肉里面。”
“好吧。”
小宝见爸爸真的没什么异样,信了大半,惦记的事儿成了吃鸡,蹦蹦跳跳地牵着小挂件瑶瑶采蘑菇的孙奶奶家去。
目送俩孩子出去,袁满将门虚掩上,回身看时璟表情依旧不好看,以为他是被非礼了接受不了,就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有些愧疚:
“刚才吓到你了是吧?对不起啊,是我没设防,才让他有机会轻薄你。”
时璟沉默良久,反手扣住袁满的手腕,不答反问,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不是第一次被他们这样对待了是不是?”
袁满避开和他对视,掩去眸中的痛意:“是啊,我一个年轻小寡夫,他们都觉得我好欺负,隔三差五来找我麻烦。”
“我是说那个流氓,他也总来吗?”
“他……倒是不多,就我刚才说的,算上今天三回,而且三回,我都没让他讨到好。”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时璟不敢想里面藏了多少的恐慌和绝望。
刚才那老流氓手劲很大,他一个alpha尚且勉强应付,小满哥一个omega,第一次根本毫无防备,是怎么应对的啊……
时璟想起来了,怪不得小满哥每晚都会把菜刀放枕头底下,什么辟邪,明明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袁满看他眼眶越来越红,想抬手去替他擦眼泪,抬到一半,他整个人被时璟拥进了怀里。
时璟的怀抱很温暖,他的肩膀也比一般omega要宽,冷不丁被他拥入怀,袁满并未觉得不适,反而是一种强烈的安心感。
而这种安心,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时璟抱紧了袁满,没有说话,因为此刻说什么都太过苍白,所有的安慰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良久,袁满脚都蹲麻了,时璟才放开他,他眼睛通红,像是哭过:“以后,让我来保护你们好不好?”
“好。”
袁满扶着桌子起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去抓只鸡,不能让孩子们失望。”
袁满缓了会儿,就去鸡窝里随机拎了一只天选之鸡,拿过菜刀割喉放血,那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看的时璟都跟着脖子疼。
小满哥要生活在古代,高低也得是个杀手。
直到袁满烧开水给鸡拔毛时,半个小时前的回旋镖终于击中了时璟,他可算反应过来自己的言论有多荒谬,鸡都长毛了,这像话吗!
小宝和瑶瑶也很快买了蘑菇回来,没一会儿,炖鸡的香味飘了满院,遮盖了仍旧残留的烟灰味信息素和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瑶瑶一个鸡腿,小宝一个鸡腿,正好~”
晚上吃饭,二人都默契的不去提白天的事。
时璟给俩孩子夹鸡腿,然后还不忘把一个饱满的鸡翅给袁满,“咱家得亏就两个孩子,多一个都没法分。”
袁满礼尚往来,把另一个鸡翅给了时璟:“别光顾他们,你也吃。”
时璟低头咬了一口,鲜嫩多汁,唇齿留香,还得是农家饲养的溜达鸡香!
“我这嘴都被你养叼了,以后只要休假就回来,学那个骆驼屯粮,吃一顿管半年。”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就是山珍海味吃惯了,偶尔换个口味,才觉得新奇,我的三脚猫的手艺,怎么能跟专业的大师傅比。”
时璟咽下嘴里的肉:“谁说的,我就觉得你做的饭最好吃,你就是天下第一厨神!”
听着他幼稚的发言,袁满低头轻笑,也吃了一口:“行~那天下第一厨神明天给你包饺子吃好不好?”
“不要,饺子以后再吃,明天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干爹你还会做饭?”小宝啃着鸡腿满嘴油花地问。
时璟不满地啧了一声,弹他脑门:“那么看不起你干爹?明天给你们做点没吃过的。”
“好!”
第二天吃完早饭,袁满就见时璟先是拿出面盆,和了一块儿面饧着,洗完手就往鸡窝边一站,深吸一口气钻了进去。
在里面扑棱了半晌,
“啊!你别过来!”
时璟顶着一头鸡毛出来了,就连拐杖上都有零星的鸡毛。
“哈哈哈哈哈哈”
袁满见他如此狼狈,不厚道地笑了,边笑边上去揪他脑袋上的鸡毛:“你干嘛呀?”
“我需要一只鸡,但抓不到。”
时璟臭着脸,咬牙切齿地瞄了眼在鸡窝里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你腿还伤着呢,不方便,我来。”
袁满收了笑声,没有问他要干嘛,而是走进去站在一群鸡中,“要哪个?”
“就它!那个大公鸡!”
就是它,刚才一进去就啄他!
“换一个,家里就一个大公鸡,还指望它配种生小鸡呢。”
“那它,唯一的一个小白鸡,把它最爱的白毛美人给抢走!”
看他跟鸡斗气,袁满忍俊不禁,无奈地笑了起来:“好~”
可怜的白毛美人鸡就这么成了牺牲品。
小白鸡:美丽不是罪,没有人为我发声嘛!!
“你要做什么?”
袁满凑到时璟身边,看他把鸡大卸八块,坐在那细致地剔骨头,随后切成小条,还拿了面粉和鸡蛋和在一起,不知他要干嘛。
“改良版炸鸡。”
时璟想做炸鸡,但奈何家里油不多,他要嚯嚯完了,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得吃水煮菜了。
他把鸡肉焯了个水,用现有的调味料腌了一下,裹上馋哭小孩两件套,起锅烧油,把裹满了面糊的鸡条顺着锅滑了下去。
猜猜时璟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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