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初没有答应带夏栀浅去找她哥。
她哥如果想见,自然会见,用不着她掺和。
能陪你淋雨的那个人,注定无法给你撑伞!
夏栀浅不是三两岁的小孩,当初她追她哥的时候,她哥为了打消夏栀浅的念头,明确的告诉过她,他们家有穷,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她哥不止一次告诉过夏栀浅他肩上的责任,他没有车没有房,他们家有一个需要长期服药的父亲,有一个不识字的母亲...
现在夏栀浅说‘父母’,说‘面子’,说‘撮合’,说‘误会’...其实说白了,就是自己的心动摇了!
两人分开后,林念初回到公寓窝了一整天。
傍晚的时候给自己煮了一袋泡面,准备吃了去酒吧兼职。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拿你有的,换你想要的。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换她想要的。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赚钱。
刚拿起筷子,门铃响了。
打开门看到江淮之,林念初下意识想关门,可是江淮之比她快一步,推门进来。
明显感受到江淮之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想起简明月生日宴上江淮之的恶劣,林念初转身朝餐桌走去。
“怎么,心虚不敢见我?”江淮之吃人的眸子锁定住沈漾的表情不放。
林念初低头来到餐桌前,犹豫着开口:“我没有心虚。”
半敞开式的厨房延伸出一个餐桌岛台,林念初站在里面,江淮之站在外面,两人相对而站,江淮之夺了林念初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扔在了长条形餐桌上。
江淮之双手撑在桌边,倾身靠近林念初,跟她的视线保持平视,他说:“林念初我问你,你对夏栀浅到底说了什么?!”
林念初疑惑的对上江淮之恨不得杀了她的可怕眼神,扯了扯唇,林念初短暂沉默。
夏栀浅上午来找她,她是说了一些。
但是她没有一句是挑拨江淮之的。
她不知道江淮之跟夏栀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江淮之的脸色,一定不是好事。
林念初低头望着已经坨掉的面,拿起筷子:“她是来找过我,但是我跟她的谈话仅此于我哥。”
“不敢承认是吧?!”
江淮之绕过岛台过来林念初面前,用力捏住林念初的下巴,逼着她跟他对视:“如果你没在她面前乱说,好好的她为什么突然会把东西退给我!”
林念初双手用力拉扯江淮之捏住她下巴的手。
从小到大,江淮之对她总是这样,说上手就上手,不管什么时候。
以前她是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她很抵触他的触碰。
林念初好不容易挣脱开江淮之,还没来的及后退,被江淮之扣住后脖颈一把带到他跟前。
江淮之没好气的冲着林念初吼了一句:“还敢跟我犟,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江淮之扬起手里的粉钻项链在林念初眼前,眼底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嘲讽:“夏栀浅不要了,你以为我就能给你了吗?”
江淮之松手,项链直接扔垃圾桶里。
林念初怔怔的对上江淮之讽刺的眸子,唇角颤抖的厉害。
他怒气冲冲的找来,原来是夏栀浅把项链还给他了。
林念初被迫仰头跟他说话:“她把东西还给你,你应该去问她,为什么要来问我?”
江淮之捏住林念初下巴的手不自觉用力:“你不是跟我哭闹嫌我送给你的手链是赠品吗?”
江淮之:“你跟我闹情绪,不就是想要这条项链吗?!”
“想要你直接跟我说,用的着去夏栀浅面前说我的不是吗?!”江淮之猛的松开林念初。
林念初身体失去重心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一直到后背抵到备餐台才被迫停了下来。
红着眼眶,林念初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穷是原罪!
他说她有错,她没错也有错!
对上江淮之恨不得弄死她的可怕眼神,林念初艰难出声:“不管是不是赠品,我都不想要,我没有在夏栀浅面前说什么,信不信由你!”
江淮之抬腿,朝林念初过来,视线落在已经坨掉的那碗面上,江淮之漫不经心的端起来:“不想要戒指,那就是昨晚我那么对你哥,你生气了?”
林念初心里一阵苦涩。
昨晚,她跟她哥难堪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不生气。
可是在江淮之眼里,她的人都一文不值,情绪又算的了什么。
江淮之:“别以为你跟你哥读了几年书,认识几个有钱人,就能跨越阶层了,”
“就算你们奋斗一辈子,你们也只配吃这种垃圾,买最廉价的素圈戒指,永远不要痴心妄想你们这辈子遥不可及的东西!”
江淮之说完,手一松,面碗“啪!”的一声掉进垃圾桶。
临走,江淮之说:“林念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跟我乖乖回家,还是要跟林清裴过这种穷日子?!”
林念初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开口:“他就算再穷,也是我哥!”
“好,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犯贱是吧,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穷人该待的地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来恶心我!”
“你也别在来我的地方,我嫌晦气!”林念初。
“嘭!”
的一声,战妄摔门离开。
林念初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人卸掉一般,身体沿着备餐台缓缓下移。
决堤的眼泪夺眶而出,林念初哭着哭着哭出声音来!
这一刻,她感谢江淮之不遗余力对她这么刻薄,让她的心离他又远了一步!
门口,江淮之听着房间里林念初失控的哭声,红着眼转身。
他咬牙说:“林念初你只要追出来,我就原谅你了!”
江淮之在门口站了好久,一直到房间里的哭声停止,他也没有等来林念初的服软。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
晚上天刚擦黑,林念初到了兼职的酒吧。
酒吧老板一眼看到了她的异样:“如果不舒服,可以请假休息,”
林念初连忙打起精神:“姐我没事,我可以。”
一晚上兼职好几百块,她可不想错过。
酒吧老板点到为止,没有再多问:“化妆师已经到了,去后面装造吧。”
—
同一时间,酒店一间套房里,陆斯年拉着江淮之出门:“听说老街巷的邂逅酒吧来了位驻唱,特别年轻漂亮,走吧去看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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