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紧紧抓着蓝忘机的手,说道:“蓝湛,你怎么那么呀?那可是戒鞭啊,你傻不傻,你可是皎皎君子,景行含光的含光君啊,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蓝忘机摇头说道:“不是连累,魏婴,你我为知己,我信你,虽修非常道,却行正义事,再说,我也心甘情愿。”
“蓝湛,不值得。”
“可是魏婴,你很好,勿要妄自菲薄,那个蓝忘机觉得值得,我亦然,别哭了,魏婴。”蓝忘机轻轻擦掉他的眼泪。
魏无羡自己随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谁说小古板不会说话的?明明就很会嘛!
他继续看着水镜,越看越不对劲:“等等,蓝湛,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什么叫一眼入心情已起,什么情?”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瞬间错愕,又变得很不自然的表情,喉结微动,他竟觉得此刻有些失语,是什么情,能让蓝忘机会有这样不自在的表情,耳朵都红了,是他想的那个情吗?
蓝忘机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暴露了这件事,他此刻都不敢看魏无羡,生怕会让他觉得难堪,虽说他觉得自认定自己心意后,就没想过魏无羡能回应,但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也会让他难受。
更何况,这个水镜天下皆知,就怕日后比尔你会因此诟病魏无羡的声誉,他过意不去,他是不是离魏无羡远一点才好?可他又不甘心啊,再者他们日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又如何舍得离开魏婴呢?
魏无羡有些坐立不安,不可否认,蓝湛在他的心里很特别,并说日后的事情,就这写日子以来,蓝忘机一直就很特别,蓝忘机很优秀,可是这样的君子,竟然会喜欢自己,那一刻魏无羡并没有反感,反而觉得很欢喜,是的,很欢喜。
他不知道这样的感情是什么,他也不轻易娶定义他和蓝忘机的感情,他扯着蓝忘机的袖子轻声说:“蓝湛,我很欢喜,但是,我们都还年轻,有些决定,一旦下了,就不能回头,你,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不是犹豫,是慎重,可以吗?”
蓝忘机心里又是酸涩又是高兴,“好。”
魏无羡能慎重的对待他的感情,是好事,证明他很认真的对待,不是敷衍,不是游戏。蓝忘机很高兴,他们还年轻,又的是时间,无论多久,他都等得起。
【蓝忘机看了许久,身后的伤势愈发疼的厉害,然后他却在转身下了山,在彩衣镇的酒铺子里,全然不顾店家诧异的眼神,买了店里最后几瓶天子笑,提着小酒壶回了云深不知处。
静室里,蓝忘机取了两个杯子倒着酒,一杯放在自己对桌上,一杯握在手里。
他说:“魏婴,你曾说过天子笑是好酒,当年你我初见,我坏了你一坛,今日我便买了几坛,魏婴,敬你。”
他将酒洒在地面上,又倒了一杯,“魏婴,这一杯,敬我们相识。”
又洒了一杯,他举杯,喉间有些发堵,声音低沉,“魏婴,这一杯,敬我爱的少年。”
蓝忘机仰头喝了这杯酒,只一瞬间他就觉得很迷茫,摇了摇头,用手柱着头,闭上眼,像是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蓝忘机睁开眼睛,却是醉眼迷蒙,那双浅琉璃的眼睛更加动人。他看了一眼案桌上的酒坛子。
“天子笑?魏婴,最爱喝……魏婴曾说,天子笑甘甜,可为何,我却觉得十分苦涩?”
蓝忘机拿着酒坛子,如同往日魏无羡喝酒那般将一小罐天子笑喝了个精光,再伸手去拿之时,突然又说:“酒,留给魏婴。”
他将天子笑藏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出了静室。
而去金氏赴宴归来的蓝曦臣,听说弟弟带伤出了门,匆忙赶过来找蓝忘机,却看到蓝忘机身影摇摇晃晃的在山道上走着。
“忘机,你身上还带着伤,你怎么出来了?你看看,伤口又裂开了,你这是……喝酒了?你要去哪?”
蓝忘机却充耳不闻,径直的走着,蓝曦臣拉住他:“忘机,你要去哪?要什么?兄长给你找,好不好?”
蓝忘机推开蓝曦臣,一路去了藏珍阁。他推开藏珍阁的门,翻找着什么。
蓝曦臣问:“忘机,你想找什么?兄长给你拿。”
“笛子,找笛子。”
蓝曦臣连忙从架子上取下一管白玉笛子递给他。
蓝忘机只看了一眼,便将它丢到角落里,“不是,不是这个!”
这一刻,蓝曦臣明白,其实蓝忘机要找的是陈情,更是在找陈情的主人。
突然,蓝忘机看到墙角有一枚烙铁,那是温氏烙铁,他拿了起来,在蓝曦臣都没反应过来之际,将烙铁按在自己胸膛上。
蓝曦臣大惊,抢过烙铁丢的远远的,“忘机!你这是做什么?”
蓝忘机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然留下了一道疤,他想起当年那个少年在玄武洞之时,也是在这个位置留下了一道疤痕。
魏婴,我喝了你喝过的酒,也受了你受过的伤。酒难喝,伤太痛,一点都不好。
蓝忘机昏昏沉沉,本就重伤未逾,这一天的奔波折腾,他终于顶不住,昏迷过去。
蓝曦臣连忙抱起自家弟弟跑回静室,又是一通忙乱到深夜。】
魏无羡紧紧抓着蓝忘机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气,几分无奈:“蓝湛,你这是做什么?那不疼吗?”
做什么?喝你喝过的酒,受你受过的伤,想将你深刻铭记。蓝忘机不知道那伤会有多痛,但是,再痛,也抵不过他的魏婴离他而去,痛彻心扉,深刻入骨。
蓝忘机另一只手轻点他的胸膛位置,“这里,你也曾有过。”
魏无羡话头一哽,梦里的自己因为救人在玄武洞中留下了疤痕,但是,那也不是他要伤害自己的理由啊,算了,那个蓝忘机是个醉鬼,这个世界的他们都还什么都没发生呢,都说不得,但是,魏无羡郑重的说:“以后,不许你随便伤害自己,你这,你这冰清玉洁的身子,留了这么多疤,多不好看啊。”
“咳咳……”蓝曦臣和青蘅君父子俩都不约而同的喷了口中的茶,咳个不停,蓝启仁一脸嫌弃的看着这父子俩。
聂怀桑隐约的听了一耳朵,不由得挑眉:魏兄,你好会形容!
蓝忘机瞬间羞红了耳眶,甚至,蔓延至脖子,他低下头,轻声道:“我知,你也是。”
魏无羡拍拍胸膛,说道:“我皮糙肉厚,不怕的。”当然,在蓝忘机不赞同的目光中,又补充了一句:“那个,我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毕竟,受伤了,肯定会疼的。”
说到这,他突然想到蓝忘机好像酒量很浅啊,一杯倒,醉酒的蓝忘机怪可爱的,也乖巧,他是不是找个机会试试,蓝忘机是不是真的一杯倒?应该挺好玩的。
蓝忘机看着他眼珠子轱辘的转动,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小主意,算了,自己喜欢的人,就算他将云深不知处闹翻了都无所谓。
魏无羡:不,目前,我对闹翻云深不知处不感兴趣,我只对你的酒量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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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