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前半程都是众人互相寒暄,互相恭维,王一博不太需要,也没这个资格,就一直躲在角落里专心干饭。
正当他打算再对一块小蛋糕下手时,整个宴会厅却忽然安静了下来,随后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厅正门口。
是肖战。
看到肖战的那一刻,王一博不自觉的眼睛一亮,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因为他看到虞薇薇此刻正跟在肖战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只要稍稍一抬手便能挽上前方男人的胳膊......
到底自己是带不出手的,王一博这么想着,手上的糕点顿时不香了,毫无食欲。
林樵松迅速上前和肖战打招呼:“稀客啊稀客!肖少帅能来简直就是我林某人的福气啊!”
肖战皮笑肉不笑的敷衍道:“林部长升职,我能不给林部长这个面子吗?”
“那和肖少帅比起来,林某还是得任凭肖少帅差遣的!”
两人暗自较量了一番,话语里都是试探之意,但到底是两个老狐狸,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酒倒是互灌了不少。
没得到有用的消息,肖战不欲多留,刚想找个借口离开,眼角余光却瞟到了王一博身上。
他怎么也来了?
肖战刚想上前,却被林樵松抢了先,只见林樵松将一杯香槟递给王一博,两人碰了个杯,笑着一饮而尽。
距离隔得远,现场又喧闹,王一博根本无法听清楚两人在说些什么,只觉得此刻王一博脸上的笑容格外刺目。
不知道是多喝了点酒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肖战只觉得浑身发烫发软,脑袋一片浆糊,天旋地转,就在这时手腕忽然被人挽住,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肖战哥哥,你喝醉了,薇薇带你去楼上房间里休息一下吧!”
“让开!”肖战用力的推开虞薇薇,动作大到自己都踉跄了两步,扶着一旁的桌子才站稳。
两人的动作有点大,引来了众人的关注,肖战不欲成为众人的焦点,只能先应允了虞薇薇的提议,跟着她上了二楼。
君临大酒楼的二楼是专门为需要过夜的贵宾准备的房间,宴会后上二楼,还是一男一女,不用多说众人都能脑部出一场大戏。
“看来这虞薇薇就是将来的肖少奶奶了!”
“这两人可真是郎才女貌啊!般配!般配!”
“自古官商不分家,这肖战要是真娶了虞薇薇,两家岂不联手,那肖家在南城更是再无对手了!”
......
听着众人皆是夸赞肖战和虞薇薇般配的话,沈图南和沈近真气得浑身发抖,尤其是沈近真,阴阳怪气道:“切!蛇鼠一窝,真挺配!”
“哟!这不是沈小姐吗?”一位贵妇扭着腰走到沈近真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沈小姐不是喜欢舞刀弄枪吗?怎么这会儿也有兴致来参加宴会了啊?”
“哟,看沈小姐这一头的波浪卷,还有这精致的小洋裙,没少花心思吧?”
“以前可没见沈小姐来参加过这种宴会呢?怎么现在有兴趣了?”
“我看啊!不会是沈家遭难,沈小姐想趁着这个宴会出来吊金龟婿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格外难听,即便是一向坚忍的沈近真此刻也是气红了眼,刚想发威,沈图南的就挡到了她前面,“沈家如何,不劳各位操心,我沈图南今天能带着弟弟妹妹参加这次宴会,就说明我沈家在这南城还是说得上话的!何况央行还没倒,各位要是如此轻视我们沈家的话,不妨去肖家反映,让他收了央行,或者是去向京都政府反映,让上层撤了我沈图南央行高级顾问兼特派员的身份!”
“我沈家从来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我沈图南也不是软弱无能之辈,今日羞辱舍妹的夫人们,我已经派人将各位的名字一一记下,他日必定送上一份好礼。”
沈图南的手段,女人们可能不太懂,但同混于商场的男人们却不可能不等,他现在虽然一朝失势,但肖战看重沈图南的商业才华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不管央行如何,沈图南倒不了,沈家也倒不了。
一想通这些后,男人们更坐不住了,纷纷小声咒骂各自带来的女人,更有甚者还直接动手的。
“好了,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沈图南拍了拍沈近真头发,“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得收收自己那脾气啊?”
沈近真哼了一声,道:“你不回去吗?”
“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那一博呢?”沈近真看了眼王一博,小声问道:“一博,要不今晚你和姐一起回沈家吧?我们仨都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就回家住两天,陪我和你哥聊聊天好不好?”
王一博摇头,刚想开口解释却被沈图南抢了先:“哎呀!你就先回去吧!一博要和我一起去见一个人。”
“谁啊?”沈近真下意识的问道,随后又补充道:“什么人需要一博也去啊!他一个小屁孩懂些什么啊?”
“姐,哥这次要和别人谈生意,对方来的是欧洲人,只会说德文,我留学在外说得最多的也是德文,所以我得留下来,帮哥实时翻译一下!”
说完王一博轻轻拍了拍沈近真肩膀,安慰道:“可以了,你早些回去吧,我和哥在一起很安全的。”
送走沈近真后,王一博跟着沈图南来到了一楼一个包厢内,刚推开门就被如此喧闹的场面吓了一跳。
只见他时隔一年没见的老师正坐在高脚凳上,他身前的桌子上堆满了酒瓶,有空的,还有没拆开的。
汉斯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会在这儿看到王一博,用力揉了揉眼角,确定自己没看错后,汉斯开心得直接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冲到王一博面前给人来了个熊抱。
“小一博儿,真的是你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王一博回抱住汉斯,脑袋在人颈窝里蹭了蹭:“老师,是我,王一博啊!您没有在做梦。”
师徒两抱了一小会,脸贴脸说了些悄悄话这才松开彼此。
“这位是......”
王一博赶紧拖着沈图南来到汉斯面前,笑道:“老师,这就是我哥呀!他叫沈图南,如今是央行最高顾问,也是央行实际掌权人。”
“你、你就是沈图南?”汉斯的眼睛又亮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图南,“你、你就是提出要将乌纱的使用权卖给我的沈图南?”
“对,就是我!”沈图南点了点头,笑道:“不瞒您说,我这次前来呢,也正是想和您谈谈这次您乌纱采购的相关事宜。”
一听这话,汉斯酒都醒了不少,道:“我们这次采购任务也急,需要速速运回去,我本想着明日就亲自去沈先生家拜访呢,没想到沈先生倒是比我还急,甚至还用上了我这最喜欢的学生。”
回到正题,汉斯也清醒了过来,将一众无关的人员清理了出去,笑着问道:“那政府那边的定价是多少?”
沈图南又起身给汉斯添了杯酒,“您是怎么想的呢?预算如何?”
汉斯想了想,比了个“六”的手势。
沈图南瞪大了眼睛:“每吨六十元?”
“是,这是我此次采购的最佳意愿价格。”
“汉斯先生,不瞒您说,现在我们政府能给到的最低价格是七十元每吨!”沈图南目光灼灼的盯着汉斯,又继续道:“想必汉斯先生来此之前已经就做好相应的准备了,全国乌纱尽在南城,可能提供乌纱开采活动的也就那么几家,拢共五家不到,至于价格嘛,大家报给您的可能没有比这更低的了吧!”
说完这些,沈图南趁机给王一博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心领神会,坐到汉斯身边道:“老师,就看在学生的面子上,给我哥这个机会吧!学生敢向您保证,我们央行提供的乌纱,质量绝对过硬,而且说实话,如此高质量的乌纱,每吨七十元确实不贵。”
见汉斯没有打断自己的话,王一博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老师可能不知道,我们央行的乌纱开采设备都是全国乃至全球最先进的技术,开采出来的乌纱不含任何杂质,但其他民营的采矿机构,设备不先进,开采出来的乌纱您运回去还得提炼加纯,这儿又得耗费一大批人力物力,算上去也不比每吨七十元便宜了,况且还拉得了整个工作的进程。”
汉斯沉思了片刻,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笑道:“想不到一年没见,你小子嘴皮子又有长进了啊!”
“哪有,还不是老师教得好!”
听到王一博夸自己,汉斯心底美滋滋的,又给王一博和沈图南酒杯里添了酒,“沈先生真收了个好弟弟啊!那合作的话,看在我小一博儿的面子上,就这么定了!”
“谢汉斯先生!”沈图南欣喜若狂,刚想把草拟好的合同递给汉斯看看,却被后者推了回去。
汉斯拍了拍王一博肩膀,笑呵呵道:“今日达成合作,我们都很开心对不对?”
王一博愣愣的点了点头:“开心......”
“开心的话,那就陪老师多喝几杯!”汉斯说着将王一博和自己的酒杯换成了最大号,再往里面倒满了澄黄色的酒,“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王一博也欣喜,放开喝了一大口,与汉斯碰杯:“不醉不归!喝得尽兴!”
这两天返校领毕业证啦,各种同学聚会,玩嗨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忙,望宝贝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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