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卿这时就注意到星寒水的神色,疑惑不解地问道:“寒叔今日怎的不高兴?”
“往日就算沉默寡言,也定不会如现在这般喝闷酒。此等宴席如此热闹盛大,当是把酒言欢才对。”
闻言,星寒水转头看向他,却没有回答。
露出了一副“你看我像是能高兴起来的样子吗?”的神态,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旁边吃着果子的诸葛燕,也就是欧阳子卿的师姐,实在是没忍住就用果子堵上他的嘴把他拽过来。
十四岁的小姑娘看着有点冷冷的,的确有师姐风范。
只见着她用绸带把人捆得结结实实的,然后她还在欧阳子卿脖子前拔剑提醒道:“话真多,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诶诶诶,师姐师姐,你先把剑收回去呗!”
连忙吐出果子后,欧阳子卿瞪大眼睛地看着眼前的利剑,本能地把脖子往后仰,生怕诸葛燕手滑把自己给杀了。
“有话好好说,要不我闭嘴。”
发现南宫尘心坐在那里惬意喝茶的时候,欧阳子卿脸黑地朝他喊道:“南宫,你别太过分了喂,你帮忙解开啊!”
然而南宫尘心当这一切都没看见也没听到一样转过身去。
而诸葛燕哼了一声就把剑收回,“上次还没跟南宫那小子算清账,他怎么会帮你?”
“可我就是好奇问一下寒叔,又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莫不是师姐还晓得我不曾知道的事情?”欧阳子卿挣扎着绑住自己的绸带,一边又好奇诸葛燕为何那般说。
诸葛燕作为星月宫宫主都灵的二弟子,又是都灵亲自带回来的小姑娘,自然而然就知晓一些星月宫的往事和历史。
“师弟,我问你这里是哪?”“开元宗啊!怎么了?师姐不至于突然糊涂吧?”
“少打岔,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既然这里是开元宗,那么星长老肯定高兴不起来的,他最讨厌的地方就是这儿。”
“啊?为何?师姐你在打什么谜语吗?我怎么听不明白了呢?”
“我们师尊跟开元宗的开山祖师暮玄光前辈曾经是大陆的神仙情侣!你说星长老能喜欢开元宗吗?”
“天!此话当真?!我只知道寒叔一直爱慕师尊,却不晓得还有这一层渊源在其中。”
“也就是说,寒叔当年就同开元宗的暮玄光前辈竞争过师尊,而师尊爱的是暮前辈,寒叔没能得到师尊的心。”
欧阳子卿在听到诸葛燕的话之后目瞪口呆。
欧阳子卿明白地点点头,“怪不得寒叔来这之后那么不高兴,情敌的地盘谁也不想来。”
他有些同情地看一眼坐在前面的星寒水,忽然觉着寒叔的背影是多么的孤寂。
“可暮前辈似乎早以飞升,师尊也成为了星月宫的新任宫主。”
“他们因何分开?如今师尊又为何迟迟都不曾给过寒叔回应?”
“这我就不清楚了,师尊也不跟我说。你别管,下次开口前要好好想想,别戳寒叔的伤心处就行。”
诸葛燕讲完就不想再搭理欧阳子卿,继续拿起果子慢慢吃。
于是乎欧阳子卿也安分地坐在座位上,一边让南宫尘心帮他切断绸带,一边骂南宫尘心不仗义。
顺便时不时还要跟闻人赋顶嘴互掐。
这和谐的画面莫过于锻造楼这边的情况。
锻造楼的两位长老辰砂子和琥珀子以及弟子山道年、车前子正围着商陆高高兴兴地说话。
“小商陆真厉害啊!人小鬼大的,溜出去一趟居然还跟人家开元宗的小师祖交上朋友了?”山道年率先把商陆抱起,夸赞道。
车前子则是伸手捏了捏商陆肉嘟嘟的脸笑道:“怪不得我怎么寻你都不见人影,还担心你是不是被欺负了躲哪里哭。”
“万万没想到你倒是机灵,下次再乱跑回去告诉你姐去。”
“看小陆这样定然是没被欺负,不仅没惹祸还有了好机缘吧?”
辰砂子摸了摸自己那半短不长的胡茬分析起来。“似乎小陆运气一向很好,真让本座有些羡慕。”
琥珀子欣慰地笑容满面,伸手拍拍商陆的手臂,“有出息!有出息!是我锻造楼的骄傲!毕竟尊者本就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更何况他既允许你同他弟子往来,必然有他认可的地方。”
“当然本座并非要你以势利之心去接受这一切,阿谀奉承,只希望你能保持本心,率性而为。”
商陆明白且认真地点点头,“长老您放心,小陆不做违心之事,但知感恩。”
“今日尊者大度,赐我一恩,小陆铭记在心。长老教诲商陆不敢忘。”
旋即,他乖巧地看向抱着自己的山道年感激道:“山师兄,车师兄,谢谢你们对商陆的关心照顾。”
“下次定不会不打招呼随处乱跑,让两位师兄担心了。”
车前子伸手摸摸商陆的头,回应道:“无妨无妨,无事便好。”
“师兄们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带你出来长见识却因为我们的疏忽大意害你走失或者出事的话,那可真是罪过。”
山道年把商陆放下来后就拉着他坐下来吃点心,贴心地给商陆倒果饮。
“来来来,一直在外面玩定然饿了吧?先吃,有什么想说的就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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