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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王朝,上京。
夜色正浓,明月高悬,本朝未设宵禁,此刻城内仍旧不少地方仍有灯火,其中背靠上京河的一条长街尤为热闹。
此处是上京城的花街,沿街青楼不下十余座,楼内传来袅袅丝竹之音,以及浓浓的香味,花香,酒香,信香。
本朝青楼与前朝相比还有一个独特之处,那就是里面的花娘小倌不再局限于坤泽,近年来乾元的占比越来越多,现如今已近四成。
这背后的原因一直为上京城子民所津津乐道。
“听闻襄王今日又宿在翠月阁了?”大厅内一桌客人喝着上好佳酿,通红着脖子压低声音说。
“多少人一掷千金也宿不得翠月阁,也就是襄王。”说话人向上拱手做了个参拜的动作,感叹道,“翠月阁得罪不起呦~”
“我就纳了闷儿了,你说襄王一介坤泽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不成体统啊。”
“还不是那位纵容,要不是襄王,花街上哪里来得如此多乾元小倌!”一名酒客有些喝大口不择言起来,“要我说,御史台那些大人就应该文死谏,还天下一个清净!”
“兄台慎言!”
同桌几人被他这大不敬的言语吓得心惊肉跳,连忙上去往他嘴里灌酒,将人灌晕了事。
就在他们旁边花桌,一位剑眉星目,身着天青色弹墨云纹织锦长衫的年轻男子,修长的手指握住杯壁,不紧不慢独酌,将他们的话全然听进耳中。
“襄王……”男子蹙眉思索一瞬,放下酒杯信步到旁边花桌。
“敢问几位兄台,可知襄王宿在哪间房?”
那人靠在桌边斜着眼将他打量一番:“问这个做甚?”
“在下有事想求见襄王殿下。”
听此言酒客满脸不屑:“看兄台也是体面人,怎么也想着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走捷径呢。”
男子面带疏离的微笑,不欲向他多做解释,拱了拱手转身抬腿就走。
酒客瞧他背影坚挺如松,气质出挑,许是有苦衷,向他喊,“三楼雅间。”
男子回身抱拳,“多谢。”
这人长得过于标致,不像一般人,那酒客便顺嘴卖他个人情,“伺候襄王的人此时恐怕还没上去,以你的模样,塞点银子给嬷嬷指不定能让你插个队。”
“多谢兄台指点。”
……………
三楼雅间,窗户大开,一身常服的襄王殿下倚窗望月,回想今日在宫里天子同他说的话。
“听下人说皇兄近日身体有恙?”
“老毛病了,谢陛下挂怀。”
皇帝深深叹一口气:“要不是当年为了随朕前往西北赈灾,皇兄也不至于用那虎狼之药。如今天下已定,依朕看倒不如停了,寻几个名医诊治,总好过拖一年又一年。”
“陛下说的是。”
皇帝白他一眼:“次次都说是,哪次听朕的了?”
襄王笑得坦荡,分明是说我就不听你的,你能奈我何?
“你呀”皇帝亲手给他倒上一杯茶,似是早已习惯他这种御前放肆之态,对他多有纵容,“是朕对不住皇兄,若有好方法朕定替皇兄寻来。”
“多谢陛下体恤。”襄王收敛形容,低声音问,“竹髓香可还够?”
“还能用一段日子,不急着备。”
“臣还是今晚便去趟翠月阁吧,这东西制起来繁琐,有备无患。”
皇帝摆摆手,“去吧去吧,朕倒是巴不得你真能在那翠月阁放纵一回。”
“臣告退。”
襄王换了常服便来翠月阁,直在窗前枯坐到月上梢头,心想,若要停药便得提前准备,好在自己的身体就算是日日放纵也出不了岔子,陛下已提过多次让我停药,择日不如撞日。
这边襄王在房里思虑重重,那边三楼走廊顶端的窗户无声打开,一道劲瘦的人影利落地翻窗进来,迅速解决了窗边两个看守侍卫。
那人一手拖着一个侍卫往暗处走,不时小声嘀咕,“就那点俸禄吃饭都勉强,哪来的闲钱塞给嬷嬷,求人不如求己,襄王的侍卫也不过如此。”
一路解决了将进十个侍卫,就在他转过拐角往雅间去时,前面一个人比他先一步从楼下上来,穿的精致倜傥,面如白玉,想来这就是翠月阁安排的今晚服侍襄王的人。
男子两步跨上前,抬手就是一个手刀敲在人后颈,那人连一句救命都没喊出来就倒在地上。
他将这些被敲晕之人放在一处绑好塞紧嘴巴,整了整衣服,敲响了雅间的房门。
“进。”
房门打开又快速关上,男子进门后还不忘把门拴牢。
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翠月阁,雅间竟如此华丽,罗幔轻帐暗香浮动,连门口的帘子都御赐贡品。
他绕过屏风推开里间房门,屋里一个身姿窈窕的男子正在关窗。
窗边人回身挑了挑烛台的灯芯,就着朦胧烛光漫不经心将这人打量一番,天青色长衫将他衬的如山间春茶般清雅,劲瘦的腰腹被腰带勒出流畅的线条,墨发用银色发扣束起。
轮廓锋利,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饱满的嘴唇透出健康的淡粉色,俊俏两字已不足以概括。
负手而立,瞧着不像是来伺候人的,倒像是哪个豪门贵府的公子哥儿来寻开心的。
襄王暗自挑眉,翠月阁的质量何时这么高了?
“你就是今天的倌儿?”襄王慵懒地问,“来多久了?”
男子本热切地望着对方,被襄王用那双明媚的眼睛一瞧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弯腰答:“草民今日第一天来。”
“无妨,嬷嬷给你教过规矩没?”
“草民……知晓规矩。”
“嗯,过来帮本王更衣。”
“……是。”
襄王半閤着眼等人服侍,却被人身上清冽的茶香勾起了兴致,眼眸亮了亮。
“文昊叫你来的?”
那人低着头,默不作声帮他一层层脱衣服。
脱到只剩里衣,襄王伸出两根手指捏着对方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世人皆知本王最好青竹信香,你好大的胆子。”
“青竹固然高雅,然草民自有草民的妙处。”那人不卑不亢道。
襄王挑眉:“哦?妙在何处?”
襄王顺势颠了颠那二两肉,妖冶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有趣。”
男子接住里衣先是深深嗅了几口,不禁好奇,这人竟连贴身里衣都没染上几分信香,是何缘故?
“你可是为数不多闻到本王信香的人,叫什么名字?”
“王一博。”
“王爷可还满意?”
“满啊~满意~”
“那王爷可否应我一个请求?”
露水之情,襄王何等尊贵,怎会乐意怀他的骨肉?王一博霎时不敢再动。
身下人双眼迷离看他,“停下做甚?”
“王爷,这……”
“他们都说得进去了才能登享极乐,本王今日也想体验一番,你若不进,本王可要换人来。”
“不必!”
御赐的红烛已燃过半,窗外更深露重,周围青楼里也慢慢静了下来,他们这间算是最后一个还有响动的。
“王爷,可要喝点水?”
“嗯,把桌上那个瓶子拿来。”
王一博将小瓶子递给他,襄王从里面倒了两颗药丸出来,就着王一博端来的温水服下。
“这是什么药?”
襄王冷冷看他一眼,将瓶子收好放在枕边。
王一博不忿,眨眼间已将瓶子拿在手上,打开闻了闻,“总不能是安胎药吧?”
“不该你知道的莫要多问。”
“放肆。”
“肖——”
“王爷,不好了。”未等屋里两人分辨清楚,响起急促的叫门声。
肖战从他手上拿回药瓶放进贴身衣兜,朗声问,“怎么回事?”
“刚才文公子回房,在房里发现了刺客。”门外小厮声音里都是颤抖。
肖战眼神示意王一博给他把衣服穿好,两人出来打开房门,“抓住了没?”
“那刺客身手极好,似乎是来偷东西的,并不恋战,被他逃了。”
“可丢了什么东西?”
“文公子正在查看,小的怕惊扰了王爷,特来禀报一声。”
“加派人手,把楼里上上下下都搜一遍,万不可让刺客藏匿进来。”
“是。”
“王爷!王爷!”又一名小厮跌跌撞撞跑来,扑通一下在他面前跪下,“拐角楼梯下面,下面……”
“话都说不利索,嬷嬷平日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回,回王爷,您带来的侍卫都被打晕了扔在楼梯下面。”那小厮以头抢地,“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把人弄醒带来。”
“是。”
“一定是刚才的刺客干的。”王一博扶他进屋坐下,“好在没惊扰到王爷。”
肖战摆手吩咐:“给本王按按腰。”
这么一搅和,俩人后半夜觉也没睡成,等到楼里全部搜过一遍,侍卫们禀报过后,天边已经泛起青白色。
肖战在翠月阁备有一套朝服,让王一博给他换上,直接从翠月阁出发去上朝。
而他前脚刚出翠月阁,后脚王一博紧跟着出来,一路使了轻功到家,着急忙慌换上衣服,也朝皇宫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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