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换了一套西装,风尘仆仆赶来医院。他的眉宇间充斥着不耐。
目光扫过在场三人,他冷声开口:“人呢?”
“里面。”赵忠青抬手指了指大门紧闭的急救室,话语简短有力。
王一博咂嘴,抬手看了眼右手手腕上的表,微微蹙眉,扭过头看向身后的保镖:“出来了就接回去。”
王一博来得匆匆,去也匆匆,似乎躺在急救室里面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甚至他都没有问他们三人肖战是因为什么进的急救室。
赵忠青非常尴尬地搓了搓脖子。他刚想上去客套几句,结果对方非常不留情面,安排完后事就离开了。
“这就是大忙人啊……”赵忠青干巴巴开口为自己找补,眼神飘忽不定。
两位保镖守着门口,左右一个,像石狮子,岿然不动。
李申看了眼汤山,又看了眼赵忠青。
“这结婚的消息……是真的吗?走得那么潇洒……”李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说啥都怪。
汤山非常尴尬地挠鼻子,摇头回答道:“不太想结婚,更像同居。”
“我也觉得。”赵忠青点头认可汤山的话。抬眼看了眼门口的“石狮子”,啧啧摇头,“能请得起保镖,果然是有钱人。这下我们不用操心他去哪休息了。”
“是这样。”汤山附和,“不过,我觉得他会被欺负啊。”
汤山的担心不无道理。肖战洗完胃出来后,两位保镖迅速为肖战办理了出院手续,风风火火,根本没给肖战休息的机会。
肖战坐在轮椅上被他们推进车内,临别之前,肖战不舍得回头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目送他远去的三人。
没人能明白他的恐惧和无助。
保镖将他送到别墅后,迅速离开,留下肖战独自在偌大的别墅。肖战回到自己的房间,房内的零食不见了,他找遍房间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没发现。
第一反应就是王一博给他扔了。
目前的猜测只有这一个。肖战掏出电话给王一博打去。
王一博那边似乎在忙,忙音十多分钟才接通,开口极其不耐烦:“有事?”
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有人在争吵。
肖战极力想听清王一博那边发生了什么,可王一博因为肖战不说话显得很不耐烦,又重复了一遍:“有事?”这次他的语气非常不耐,已经到了愤怒边缘。
被这么一吼,肖战想起来的目的,质问他:“你把我零食丢了?”
王一博蹙眉,没想到对方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一袋零食。
他回头看了眼乱的一团糟的会议室,叹了口气,抬脚往外走去,语气淡漠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对,怎么了?”
“怎么了??!”肖战被他这副不冷不淡的态度气得不轻。这可是他搜刮了半个超市的战果,结果才离开多久,给扔了?!他现在生病在家,唯有零食能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心,结果,唯一的慰问品没了……
肖战只觉得胸腔有股怒气聚集,怎么都排不出去,气得他说不出话。
王一博见肖战半天不开口,啧了一声,继续道:“少买那些东西,你生病了就好好在家待着,别乱跑,你敢跑一次我把你抓回来一次。我有很多时间陪你好好玩。”
王一博说到最后直接改为威胁,肖战很生气,不想搭理他,将电话挂断,一个人蹲在角落生闷气。
肚子很饿。天已经黑了,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四十五。
一到夜晚,人就倍感孤独。
至少肖战是这样的。他仰望天花板,左手拎着手机半掉不掉,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换了身睡衣,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生了一张绝世的脸,可眼眸里藏匿着数不清的悲伤,而这种悲伤再日益增长,堆积在他的心里,随时会爆发反噬他一口。
“好想有人爱我啊,假的也好……”他自言自语说着,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吼,响彻整个别墅。
刚回到家的王一博刚脱下外套,听见这动静抬头望肖战的房间看了眼,非常无奈,叹息着摇头,拿着新买的沐浴露进了自己房间,准备洗澡。
可肖战这样的嘶吼还没完,王一博正洗得尽兴,突然一声尖叫吵得王一博浑身一震。他顾不得洗澡,慌里慌张关掉花洒,套了件浴袍走到肖战房门口。
抬手敲了敲肖战的房门,大概过了两分钟,肖战才跌跌撞撞打开门,一头朝王一博栽去。
王一博下意识伸手接住,闻到肖战身上传来的香味,一时慌了神。
肖战脑子晕乎乎的,红着脸抬起头盯着王一博傻笑。
王一博察觉到肖战的不对劲,抬手摸了摸肖战的额头,很烫。看起来发烧了。
“怎么发烧了?”明明是疑问句,王一博的语气却冰冷入骨。
肖战不解歪头:“没有。”
王一博提溜着他两只手往上提打算给他弄到床上去,结果这家伙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甩开王一博的手,站在身前摇摇晃晃。他踮起脚尖凑近王一博:“别碰我。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他摇头晃脑的模样王一博只认为是发烧后犯得糊涂。
王一博缓缓收回那只被拍开的手,他无奈扶额,将肖战推进房门,离开之前顺手把门带上了。
王一博重新回到楼下,拿了杯温水和退烧药重新回到肖战房门口,敲了敲,告诉肖战:“药和水放在门口了,吃一粒。”
说完,他回到自己的书房,开始处理自己的公务。他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出于人道主义和利益,他会选择性露出善意,而目的达到,他就会收回善意,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肖战呆呆地回了声好,开始倚着门,嚎啕大哭。幸亏王一博的书房隔音,要不然他会把肖战丢出去。
王一博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余光瞥见袖口,鬼使神差下他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口,淡淡的熏香味里夹杂着肖战身上特有的体香。
他有些沉醉,却迅速抽离,抛弃多余的情绪。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全靠着心狠手辣。
王一博告诉自己,联姻只是为了利益做出的牺牲,不能爱上对方,这是原则。他想要得到这块蛋糕,成为生产这块蛋糕的人,他不想做眼巴巴看着对方分蛋糕给自己的小孩。
他不小了。
6.2日改过。忘记了设定是酒精过敏,抱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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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