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了!”汤山突然伸出手,一把将肖战手中的筷子夺过去。
不是心疼花钱多,而是他担心肖战用暴食这种极端方式来发泄情绪,完全就是在伤害自己。汤山非常担心他的身体能否承受得住。
菜一端上桌,肖战就完全沉浸在进食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桌上的美味佳肴,手中的筷子更是如雨点般不停地落下,仿佛饿了几百年。
肖战嘴里咀嚼着刚送进去的回锅肉,不解抬头对上汤山诧异的目光:“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吃。”
说着,他伸手去夺汤山手上的筷子,汤山眼疾手快躲开,心有余悸。
“你不能再吃下去了,这已经是第四碗了,为你的胃着想。”汤山劝解。
一旁的李申也点头附和:“是啊,我头一次见有人吃这么猛。”
肖战垂眸,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肚子,叹气作罢。
他放下碗,汤山跟着松了口气,下一秒,肖战夺过汤山右手旁喝了一半的啤酒,猛地灌进口腔。
吓得汤山筷子没拿稳,手一抖,“啪嗒”一声掉地上。
他的脑子比身体反应快,他急忙喊另外两个制止肖战。
“喂!他酒精过敏,拦住他,快拦住他。”
另外两个脑子灵活,迅速反应过来。挨他最近的李申一巴掌拍掉肖战手上的啤酒,啤酒飞出去,流了一地,沿着赵忠青都不管桌上的菜,踩上桌子开始扣肖战嗓子眼。
肖战想反抗,可双手被汤山握住。无论肖战怎么挣扎,那双手就是纹丝不动。
在他们三个人的围攻下,肖战吐了出来。他的发丝凌乱,脸颊绯红,他无奈抬眼扫过身边三人,嗤笑:“为什么要拦着我?”
汤山松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一拳揍在肖战脸上,顺着惯性,肖战别过头,愣住。
跟汤山认识好几年,头一次挨揍,这一拳用了十成的力气,似乎真给他气得不轻。
汤山正准备挥出他的第二拳,李申迅速抬起手来挡住这一击,大声喊道:“消消火!冷静一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他送到医院去治疗,状态不对太对劲。”
他的语气中带着焦急和关切,目光紧盯着肖战。肖战的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皮肤起了大大小小的红疹。
听见李申的话,汤山拳头在空中停顿,他大口喘着粗气,因为愤怒他的脸红得吓人。
赵忠青抬手将肖战的脸转过来,只见那张原本英俊无比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憔悴和狼狈。
凌乱不堪的发丝遮住肖战的眼睛,但仍能从缝隙间看到他那双深邃而又明亮的眼眸正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妈的,打120,给他送医院。”汤山吼了一句。
120匆匆地来,匆匆地走。
李申跟着救护车走了。汤山和赵忠青目送他们远去,看着一地狼藉,他们决定先给把这边处理好再赶过去。
“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去,让申子去。”赵忠青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
汤山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赵忠青。他右手插兜,掏出自己的钱包和手机,走到收银台询问老板娘:“多少钱,我们赔。”
老板娘早被刚才的局面吓得目瞪口呆,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直到汤山开口询问,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的眼神有些迷茫,缓缓地将目光从惊恐的人群转移到汤山身上,然后又看看周围混乱不堪的场景,似乎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汤山和赵忠青是她这里的熟客。对于熟客,老板娘也不会多说什么,让他们结了饭钱把地面收拾干净就放他们走了。
两人一路狂奔来到医院。
他们气喘吁吁地来到手术室门前,看到李申正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中透露出一丝惆怅。
汤山快步走到李申身边,声音充满担忧和不安:“情况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危险?”
李申吐出一口浊雾,愣愣地盯着前方看。汤山没得到答案急得不行,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摇晃他的身体,想拉回他的思绪。
这招起了作用。
李申转动眼珠子,抬眸看汤山:“他的家人呢?”
“他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汤山道,“他怎么样了,说话。”
李申掐灭烟,随手扔进垃圾桶,起身回答汤山的问题:“没事,酒精摄入不多,过会儿就出来了。医生说需要休息,可他能去哪?”
汤山被哽住。
自从肖战跟随肖家离开后,便把租的房子给退掉了,某种意义上,肖战只能回肖家,哪里都去不了。可汤山知道他在肖家的待遇,肯定是不能回去的。
他想把肖战接到他的出租屋,可不太行。这是他与李申、赵忠青共同租住的屋子,总共就只有三间卧室可供居住,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供肖战居住。
汤山犯了难,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凝固,还是赵忠青开口打破僵局。
“他不是已经结婚了么?我刚才给他丈夫了电话,对方说过会儿来。等着呗。”
汤山一脸狐疑地看着赵忠青问道:“你什么时候打的?你怎么知道他结婚了,还知道电话?”
赵忠青不耐烦地砸嘴,边说边掏出手机:“刚刚去了趟卫生间,顺便就打了。”他将手机掏出来,点亮屏幕怼到汤山和李申面前。
入眼便是一行大字——商业新星与肖家合作,婚礼盛大,柔情蜜意。
下面几张配图正是肖战与王一博在教堂的宣誓的照片。
滑到最下方,还有一串电话和一行小字——拨打此电话送出祝福可得小礼品。
赵忠青解释道:“上厕所那会无聊刷了会手机,刚好给我弹出来。”
“你打了?确定是肖战的丈夫吗?”汤山觉得这行小字像网购的好骗返现,有点假。
赵忠青一脸无所谓地耸肩说道:“我没那么傻,打过去的时候问过对方身份,对方自称是王一博的助理。总之,咱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可以说是仁至义尽。而且像他们这种身份显赫的人,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新婚燕尔之际便抛妻弃子,无论如何都说不通啊!所以,他肯定会来的。”
汤山原本想辩驳几句,转念一想,又觉得赵忠青所言极是,于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一旁的李申听了,也觉得赵忠青说得颇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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